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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7节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又是陆渊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传召,似有军报。”

    林深樾眯眼,拍了拍长宁的手,松开道:“乖乖在屋里等我回来。”

    长宁点了点头,见林深樾跟着陆渊离开了,对着门外喊道:“海棠。”

    海棠应声进了门,行了礼,问道:“公主。”

    长宁坐在书桌旁,右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轻点着桌面,道:“阮小茴告诉我,阮青黛的计划是于北漠河桥上动手,你去安排一下,在她们的人还未到桥上之时就除掉她们。”

    海棠低头,道:“是。”

    也不知道木槿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 * 样了,当初随嫁的只有这两个丫鬟,自嫁到北漠之后,便安排木槿处理大戎的事,让海棠跟着自己,这些天见不到木槿的面,如今倒是有些想她了。

    想到这里,长宁遂开口问了海棠两句:“木槿这几日可有联系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海棠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呀,公主,看奴婢这脑子,前几日木槿传了信给奴婢说她已经处理好了大戎的事,过几天便能回来伺候公主了,倒是奴婢忘了将此事告知公主。”

    长宁面色一喜,开心道:“无妨无妨,这些日子见不到她,我心里确实惦记着她。”

    第27章 他的心意   “我也,很喜欢你”

    第二日午时,长宁靠在床上喝着海棠端上来的药,苦的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这蛊毒最近在她体内越发活跃了,还未到一月,吐血之症就已经提前了,她尚未找到解蛊毒的方子,只能先喝着些补血气的药。

    未等把手里的药喝完,海棠就步履匆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方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公主,王夫人,王夫人她随王大人去了。”

    “什么?”长宁眼眸一瞬间睁大开来,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药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溅出的药污了她的裙角。

    她却好似没看到,喃喃道:“怎么回事?”

    程锦瑟是她在这北漠唯一的朋友,如今听闻她的死讯,长宁面色苍白,心里好像被什么抓住了般透不过气。

    海棠道:“今日辰时,王夫人的丫鬟见王夫人迟迟未起,进屋去唤时,发现…”顿了顿,又道:“发现王夫人手里拿着一根银簪,自戕了。”

    长宁听罢,腿上失了力气,沿着床边缓缓蹲了下来,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膝。良久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泪眼朦胧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的姑娘,在她眼前,微笑着说着什么。

    “妾身观太子妃殿下提到太子殿下时,眼睛都变得亮亮的,那定是很喜欢太子殿下才能有的神情。”

    王夫人没有看到,她自己看向王大人的神情也如她口中那般,是很喜欢才能有的神情。

    “现在想来,一根银簪子能有多贵,贵的是他的心意,这些我都知道。”

    你与他的心意都是一样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

    “你看,人这一生,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还未曾说过喜欢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喜欢他了。”

    希望来世再见,能还给他那欠他一辈子的“喜欢”。

    “姑娘,你真好看。”

    “我也,很喜欢你。”

    东邺皇宫

    东邺帝谢长君坐在龙座之上摆弄着面前的棋谱,姜予望则俯首跪在下方,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里却还想着一统四国的美梦。

    片刻后,谢长君开口道:“北漠二皇子近日来信,北漠一年一次的祭祀就在近日,这是取北漠王和北漠太子性命的好机会,北漠二皇子没有脑子 * 不足为惧,他二人一死我东邺攻下北漠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你去安排安排助他一臂之力。”

    姜予望一身白衣,面色严峻道:“陛下这是让臣亲自前往。”

    皇帝身体微恙,咳嗽了两下,道:“别人去办这件事,朕不放心,此次要爱卿亲自去,也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姜予望躬身跪拜谢长君,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点了点头,颇感欣慰道:“如此,爱卿收拾一下,早日动身吧。”

    转眼马上就要到祭祀日,林深樾提前带着长宁出了绛紫宫,怕长宁跟着皇室的队伍,会玩的不自在,特意向皇上求了恩典,许他两人单独前往。

    一出了宫门,长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坐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小曲,时不时打开车帘看看外面。

    今日,她还是一身红色骑装,为了出行方便,梳了北漠男子的发髻,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

    “太子殿下?”马车外响起了陆渊的声音。

    林深樾坐在长宁身边,将车帘掀开一点,问道:“怎么?”

    陆渊左右看下,见没人关注他们这边,低声道:“今早传出来的消息,牢里关押的那群侍女死了。”

    林深樾面无表情,问道:“死了?”像是早就料到了。

    “是,确实是中毒而亡,只是中的何毒还未查明。”

    林深樾开口:“去查。”

    “是。”陆渊应声道。

    马车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林深樾眼尖的瞥见车帘外街旁的一个小贩。

    他开口自己喊停了马车,打开车帘正要抬腿下车,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问:“夫君要去哪里?长宁也要去。”

    林深樾见街上人群众多,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去去就回,你在车上等我。”

    长宁不依:“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

    三分无赖七分撒娇的话,若是用这一招林深樾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林深樾见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听话,堂堂太子妃,这样赖皮像什么样子。”

    长宁微微向前,扒住了林深樾的脖子,一想到马车外的人群,惊的林深樾马上放下了车帘。

    长宁眨眨眼,笑道:“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在马车里大声喊非礼。”

    说完,还俏皮的冲林深樾做了个鬼脸。

    林深樾嘴角抽了下,没想到她还能想出这种办法,看着长宁带着希冀的眼神,他无奈低声道:“那好,但你要跟紧我。”

    “好好好,我一定跟紧夫君,夫君去哪儿,长宁就跟到哪儿,绝不离开夫君半步。”长宁换了个姿势牵住了林深樾的手。

    两人下了马车,长宁跟着林深樾走到了一处卖桂花糕的小贩面前。

    林深樾买了一份桂花糕,递给长宁道:“听海棠说,你喜欢桂花,宫里的厨子做的桂花糕不如这里的好吃,你尝尝?”

    隔着包装就闻到了里面桂花糕的香气,长宁低 * 头笑了笑,她哪里是喜欢桂花,分明是因为他身上总是一股桂花的清香,她才会说自己喜欢桂花的。

    想到这里,长宁拿着桂花糕的手一顿,所以,他刚刚特意下车,是为了给自己买桂花糕?

    长宁嘴角轻轻勾起,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道:“嗯,果然好吃。”

    说完又把自己另一只拿着一包桂花糕的手递到林深樾面前,笑眯眯道:“夫君也尝尝?”

    林深樾却未接,微微俯下身,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她吃的那块。

    长宁一愣,片刻道:“这块,这块我已经吃过了。”

    林深樾挑起一边的眉毛:“哦?为夫倒觉得,夫人咬过的糕更甜。”

    这人?这人最近越发不正经了,长宁心想,她要扳回一城,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略带痞意的笑了笑,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道:“怎么?长宁嘴里的糕点更甜,夫君要不要也尝尝。”

    林深樾只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长宁的话,单手搂过长宁的腰,凑近她低声道:“也好。”

    说着,便要一口吻上长宁,长宁吓得忙推开他,边往前走边道:“别别别,我开玩笑的,这还在大街上呢。”

    周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几个人也看到了这场景,见到两个身着男装的人,行为暧昧不堪,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长宁走出几步,见林深樾没有跟上,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又走了回去,扯过林深樾的袖子,拉着他一起往前面走了。

    在长宁回头扯自己袖子的那一刻,林深樾目光灼灼的眼睛,倏地亮了亮。

    第28章 神庙上香   但其实,心动是我送给夫君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马车跟在他们后面,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一处庙堂前面。

    北漠不同于别的国家,他们的庙堂既可以为帝王而建,也可以为诸神而建。

    眼前这座庙堂修的极其正式,庄重之余多了些玄妙之意,应当是座神庙了。

    庙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无不面色严谨而虔诚。

    长宁眉眼弯了弯,转头对身边的林深樾道:“夫君有信奉的神明吗?”

    林深樾抿嘴道:“没有,我从不信神。”

    长宁歪了歪脑袋,笑了笑:“真巧,我也不信。”

    林深樾牵了长宁的手:“既如此,那我们便不往前走了。”

    未等两人转身,有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双手合十,开口唤住了他二人:“两位贵人且慢。”

    长宁闻言,道:“道长有何指教?”

    那道士默念一句教语,躬身道:“今日紫薇星动,贫道观天相,知今日有贵人到来,特来相请,不知二位贵人可有时间进庙为仓央大帝进一炷香。”

    林深樾冷声道:“谢道长好意,可我二人…”还未说完,长宁扯了扯他的袖子,接了他的话,道:“既如此,便多谢道长邀请了。”

    那道长又一躬身:“两位贵人前缘未了,未来定能携手一生,富贵无极。”

    听到这话, * 林深樾皱起的眉头松了松,虽然他并不信神明,但这道长说的话他很满意。

    长宁眼眸亮了下,猛地抬头看了那道长一眼,她明白那道长话里的意思,

    心里觉得这道长确实有些东西。

    待那道长离开后,长宁拉着林深樾的手硬是将他拖进了庙内。

    长宁进到庙内,抬眼看正堂上仓央大帝那魁梧的神像,学着身边旁人的模样,一板一眼拜了起来。

    良久,见身边人没动静,长宁抬头看了林深樾一眼,扯了扯他的袖子,可怜巴巴道:“拜一拜嘛,就拜一下。”

    林深樾却不为所动,他虽心里明白之前救他之人是长宁,但长宁还不知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只能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道:“那道长满嘴胡言,夫人与我明明婚宴当日初见,他却口口声声说我与夫人有劳什子前缘。”

    长宁嘴角带着笑意,道:“夫君此言差矣,夫君觉得你我素未谋面,但其实…”

    长宁顿了顿,勾了林深樾的手,“但其实,心动是我送给夫君的第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