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在星卡游戏里做灵媒在线阅读 -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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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宴那边没感觉有风,他倒是切实看到了“香桃”那支烟雾的异样了。

    不仅是他,直播间的人也都看到了。

    讲道理,挺诡异的。

    大黑天的,本来笔直的烟突然拐了个弯往石碑冲 ,一看画面就觉得邪乎,可后面陈慈慈又说感觉到风,大家又觉得:原来如此。

    有风当然会吹的烟雾乱跑!

    可何宴不同,陈慈慈那边有风,他身边却是没风的,两人站立的位置不算近,何宴距离“香桃”才是一步之隔的距离,他这边的感受才是准确的!

    没有风!

    无风自动!

    不应该啊……

    何守道没怎么教过何宴通灵,他有本事完全是天生的,但天生也是最敏锐的,他查看石碑的时候,很轻易看出,石碑下寄驻的灵是喜苦香的,也就是“元宝”香。

    没错,寄驻!

    沧海桑田,灵虽然很难移动,只能在同一片区域中活动,但只要具备一定条件,还是可以被一些载体携带去别的地方。

    比如这块石碑,本身就是一块可以携带灵的载体。

    当然打造石碑的人或许并不知情,毕竟石碑特殊在材料和文字力量上,和制造石碑的技术本身无关。

    或许因为特殊原因,来自于某地的灵,被携带在了这块石碑上,又被放置于此地。

    何宴没在这片区域感受到凶煞的气息,所以能形成寸草不生、生灵不近,主要是灵和本地的土质不契合,灵的气息扩散开来,影响到了土地,这才形成了类似“盐碱地”的效果。

    实际上,如果单独把这片土地的土壤拿出去检测,会发现土壤没什么问题,放置在培养皿中依然可以种植植物,纯粹是气息领域的限制,才会寸草不生。

    不过……按理说一位灵的气息,不会只影响范围这么小,石碑外围仅有几步远的领域,难道这位灵很弱?快要消散了?

    再者,按理说对方即使感觉到了“香桃”,嗅到了气味,也不会出现的。

    因为在对方眼中,“香桃”就类似于在陈慈慈眼中的“元宝”,一般情况下理都不会理,躲避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凑上来?

    可石碑下这一位……是他看错了吗?

    到处都很怪异。

    何宴斟酌了片刻,决定先观察一下,只见烟雾覆盖了碑文,没多久一道人影从碑文中探了出来,跟做贼似的四下张望一眼,没见到什么同类,才狐疑的看向石碑旁的“香桃”。

    何宴跟在何守道身边,学的最主要的一项技能,就是控制自己的能力。

    当他不想与灵沟通的时候,对方是看不到他的异常,就如同对方此刻看陈慈慈一样,都是常见的凡人,不属于这位灵脑海中认知的同类。

    但对方不知,何宴能看到他。

    那是一个身穿黄袍、身材略有发福的微胖男人,身上的灵感并不弱,甚至比“顾恺之”还要强很多,不过这人实在有些鬼祟的过分了。

    明明在他眼中,四处应该空无同类,只余一抹“香桃”的气味,可他还是谨慎的查看了许久,才一脚从石碑中踏出来。

    先是舒展了胳膊腿,又疑神疑鬼的盯着“香桃”看了许久,似乎确定了这是供给自己的,才小心翼翼凑上去撮了一口。

    这一口撮的挺大,大概许多年没吃过好东西,还带了点迫不及待。

    但香一入口,还好奇的嚼了嚼,这黄袍微胖男脸色马上就绿了,头一扭:“阿呸!”

    像是吃到了什么极度恶心的东西,感觉嗓子里都堵着那股子咸腥泛臭的气味,微胖男不停干呕,快要咯血的架势。

    何宴:“……”

    “世风日下!有后人都开始谋害朕了!”微胖男呜咽一声,抬脚要把那“香桃”踢翻,可他毕竟不是实体,翻是翻不了的,那香他又不想接触,只能躲得极远。

    但他又好像在忌惮着什么,始终不肯踏出石碑寸草不生的范围内,好像外面有更离谱的东西等着他。

    “还不拿走!”他仰头望天长叹,伸手去指何宴,又指了指远处的陈慈慈,知道这两人看不到自己,只能无能狂怒:“不肖子孙!还不拿走!”

    何宴:这都星际了,你还有子孙,谁是你子孙……

    这时陈慈慈看出不对了,何宴见到灵,和没见到灵的神态虽然差不多,但他目光总往一个无人的方向看,那个地方肯定有东西啊!

    出来了?

    陈慈慈也没敢打扰何宴,自己往“香桃”那边走,伸手掏了一把香灰出来,往额头上一抹!

    再定睛一看,啥也没有,啥也不是!

    合着这灰也不是谁想抹就能抹的啊?

    这时候微胖男已经开始脸贴着石碑感慨物是人非,“无趣无趣,人生无趣,死后也无趣,还不如活着……后悔了啊,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

    如果说何宴之前读碑文的语调,让直播间观众感觉到一丝古韵,那这微胖男念词的语态,就直接古味入韵了,再加上他是灵,语境本来就易深入人心,更容易渲染情绪。

    可惜这里能听到的,只有何宴一人,他小时候能力无法控制时,还会为鸟雀伤心,后来就都淡了,据做这行的人说,见得多了,不是疯了,就是淡了。

    何宴就是后者,他耳边听到一阵细小的呼喊声,回头见陈慈慈一脸香灰,跟个刨煤的一样,还笑哈哈的,不谙世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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