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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尸检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你体内有任何异常,老闫又在你的枕头下面搜到了你写的情书,这才判定了你是为情自杀。 如果你有能力附身在陆芸琪的身上,为什么不把害死你的凶手揭发出来,而是选择了如此极端的方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害死了你?”钱伟紧张地看着陆芸琪道。 陆芸琪抿嘴一笑,随后就见她的手心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沈辞认得火焰的出处,那是鬼火的怨气所化,从而形成的鬼火。 “归根结底我还要谢谢沈同学,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会被困在那座人工湖中。” “谢我为何意?”沈辞瞪大了眼睛不解道。 “你忘了吗?那日你在天湖公园迷了路,其实是着了那条蜈蚣的道。你将那蜈蚣的怨气抽散,我自然而然可以解脱,从湖水里逃出来。” 沈辞从未想过害人,这次却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放出了被陆清雅的魂魄,纵使她助纣为虐。 君尧像是看出了沈辞的心思,连忙将他护在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道: “这不怨你,蛊女天生怕水,更何况是身体不洁,被蛊虫反噬酿成大祸,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如果我当时没有去天湖公园,就不会遇到那条成精的蜈蚣。如果我没有遇到那条蜈蚣,陆清雅的魂魄就不会从水中逃出来,杀害了这么多人。业果终究是因我而生,也会因我而无限循环。” 沈辞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听不出去他话中的含义,但是君尧却听出来了。 这不像是沈辞说话的风格,而是像东极青华说话的风格。 难道沈辞的rou身又被东极青华霸占了? 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换了一个魂魄,难道是被影响或者是同化了? 君尧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悔让沈辞喝了自己的血。他的血可以暂缓沈辞的五感不受天道制裁,却无法阻止逐渐苏醒的另一个魂魄。 天道压制的一直都是沈辞身体里东极青华的魂魄。现在压制得以暂缓,东极青华便可更加肆无忌惮地使用沈辞的身体。他必须想办法把沈辞的魂魄剥离出来,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被东极青华的魂魄吞噬。 “好一个咎由自取,臭道士,你可知那湖水下面有多少冤魂?” “冤魂有多少又与我何干?孽障我本不想管这档子事,如果你在祸害人间,我便打得你魂飞魄散。” 君尧横眉立目显得格外威严,一旁的沈辞半张着嘴巴,除了震惊之外脑中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君先生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难道我真的惹君先生生气了? “我倒是想要请教你怎么把我打的魂飞魄散,我现在可是人,杀人是犯法的。警察抓我可以啊,大不了我再俯身到另外一个倒霉蛋身上。” 陆芸琪阴森森地笑着,然而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就听君尧冷冷地说道: “你所谓的倒霉蛋可不好找,你附身在那几名女子的身上,不出七天便要重新更换身体,而你却唯独没有舍弃陆芸琪的身体,这就说明陆芸琪的八字与你的八字刚好是重合的。” 钱伟心中一惊,瞪大了双眼看向君尧道: “我看过陆清雅与陆芸琪的资料,她们的资料除了名字不一样,出生年月以及姓氏是完全一样的!” “你们是双生子!这么说如今你霸占的这具身体,是你双胞胎jiejie或者meimei的身体?”闫刚皱眉猜测道。 闫刚的猜测有点不切实际,因为陆芸琪与陆清雅长得天差地别,身份证户口所对应的父母资料完全不同。 走廊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沈辞看了看左右,心想着再这样耗下去周云泽可能会有危险,于是他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沉静的僵局。 “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因何而死吗?如果你有冤屈,大可以说出来。” “说出来又如何,我死的不明不白,即便是我把真相说出来,你们也没办法把那些人抓起来。” “我可以为你担保!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为你翻案!”闫刚道。 陆芸琪低着头,眼中流露出难以察觉的痛苦。她像是不想回忆起死前的过程,最后在内心挣扎了许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把我害死的有很多人,然而罪魁祸首我却不能动他分毫。” “你杀了那么多人,又剥了那么多的人皮,为什么不把害死你的罪魁祸首杀了?”沈辞诧异道。 “因为那个男人与地府签了契约,就和我一样,都是这座公馆的奴仆。” 陆芸琪露出了一个极其嘲讽般的微笑,在阳间那人有无法撼动的权利,她即使有蛊术自保,也不能动那人分毫。后来她死了,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与地府签了等价的契约,她没有办法找男人索命,最后只好把怨气发泄在那七名女子的身上。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闫刚道。 “你们不是一直在说我是为情自杀的吗?我是他们编造出来的悲情女主人公,那么男人公又会是谁呢?”陆芸琪反问道。 “傅晋淮!”钱伟与闫刚异口同声道。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最先洗清嫌疑的男人,竟然是杀害陆清雅的罪魁祸首。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表明了案发当晚与傅晋淮没有任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