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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看不见在他的背后,源赖光陡然转身,绯红的眼睛中阴霾似乎从未消散,在弦月的映照下更是显得危险无比。 等同于拒绝的话连带着涉及到了他的信念,源赖光捏紧刀柄的手终是松了下来,他无趣地瞥了眼觥筹交错的宴席,一时间还未平息的愤怒同时也被挑动了起来。 平安京,平安京,人类在幸福的时刻总会忘了这个世上有垂涎着他们一切的恶鬼存在,贵族的交谊永远不会止歇,他们喜欢将自己沉入享乐之中,从而忘记了面对灾难时的痛哭流涕。 本以为的璞玉……原来也只是块顽石。 * “阳哉少爷……看来您已经找到您新的玩伴了?” 当零浑身不舒服地总算在厅中找到产屋敷家的坐席时,他看见了阳哉少爷和一个白发的少年有说有笑地玩闹着。 看上去也像是一位阴阳师的白发少年眯着漂亮的冰蓝色的眼睛,他对着阳哉少爷手里的纸鹤念念有词了一会儿,由红色纸张叠成的纸鹤便扇动着翅膀飞舞了起来。 “好厉害啊,晴明!” 阳哉少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术式,而说实话零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阴阳术,一时之间他没再说话,只是惊奇地盯着那只纸鹤。 “终于出现了,比我的刀能自燃点火更加灵异的事件。” [宿主在见到玉藻前和其他妖怪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惊讶啊。] “我是指将阴阳术用到小孩子之间的玩乐这码事。” 白色的狩衣暗绣着孔雀翎羽般的纹络,叫做晴明的孩子似乎发觉了他对这只纸鹤非常感兴趣,于是下一刻零就见着在他狡黠的笑容中,小巧的纸鹤扑扇着翅膀从环绕着他们的路线上偏了航线,直直地朝他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去接,纸鹤便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零,有意思吧?”阳哉少爷拖着他没规矩地坐了下来,零总是拗不过这位小少爷的意思,何况家主大人还在一边看着呢,“他是安倍晴明,晴明,这是我的武士,零。” “您好,晴明少爷。”无视了小孩在某个用词上使着劲,骤然听见了这个只在历史教科书和各大言情(?)小说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名字,零只感觉这种情况还蛮奇异的。 安倍晴明的眼角下像是天生似地生得一抹嫣红,这与他的白发一齐令他看上去不似凡俗,总之在这人们大多一头黑发或是棕发的平安京里显得格外不平凡。 零摸了摸自己的发尾,自从开始修行火之神神乐后他的头发也像是渐变挑染似地浮动出一抹暗红色的光泽。 难怪源赖光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这么努力地来挖墙脚了么。 第10章 “贺茂老师又骗了我……好无聊的宴会啊。” “唔,晴明觉得无聊啊?零也不喜欢宴会吗——” 这种属于大人你来我往的交际场合上,两个小孩子对着那些精致脱俗简称吃不饱的食物一旦失去了兴趣,想要偷跑出去自己玩耍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像是找到了理由,阳哉少爷和晴明两人一拍即合地选择准备开溜,听见了俩小孩的抉择零求助似地看向了产屋敷的家主,然而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看懂了这个眼神,含义是:太好了那么两个小孩就交给你照顾了。 ……药丸。 庭院里落着方才凋零的秋叶,红枫似是燃了火一般烧得殷红不已,红得直烫眼睛。 零拾起了正好落下覆在了他眼前的枫叶,他捻着叶柄旋转了一圈,一道黑色的身影忽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鬼切?”他认出了总是沉默寡言着的武士,他也大抵知道了武士或是源赖光的式神之一。 即使是属于源氏的武士,也没有如他一般将龙胆纹印刻在胸前的胸甲上的,零听得宅邸里的源氏门人们称他为源赖光的恶犬。 他倒是觉得这位恶犬先生要比他的主人好相处的多。 “……”鬼切没有言语他是出现在这里来干什么的,然而只需一想就连阳哉少爷也能知道这是主人家派来看护他们的另一个人,要是算上目前属于贺茂派系下的安倍晴明,这种行为也可以称之为监视。 离了贵人们推杯至盏的厅室,太阳完全落山的庭院中可以称得上是冷清,鬼切不爱说话零也不想搭理他,他们坐在树下和另外两个孩子泾渭分明,简直成了两个世界。 “月明而星稀,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在两人视线的不远处,他们站在廊桥上,阳哉少爷趴在栏杆上拿摘来的花瓣扔入塘中喂着水里的鱼,红白相间的锦鲤轻吻着水面上的落花,触起了一轮轮涟漪。 晴明熟稔地辨析着月色,他点数着天上的晨星,忽而像是随口提及道:“不过星光如此黯淡的时刻并非只是今夜,这样一来阴阳寮内需以星辰来进行占卜的大人们估计很是头疼。” 他微笑着将后半句话吞咽了下去,星辰不再闪烁于天空中并非只是寻常的天象,这像是人力的一种干扰,又像是在预示着一件即将发生的重要事件。 “晴明你看——那是?” 潺潺而来的溪川在这座庭院里徘徊,溪川的水流来的方向是源氏宅邸更深处的院落,阳哉对浮在水面上像是一角衣料的布片非常感兴趣。 他伸手想要去够,但他忘了自己是先踮了脚才能探头看见廊桥下的群鱼,零匆忙刚站起身时阳哉少爷便已在惊呼声中从桥上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