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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天华以眼风让殿中同门皆闭好了嘴,端量着凤元九,道:“秦师兄乃我紫宵剑派无影剑主,必没有让他平白殒落的道理。只是此事颇为错综复杂,至今尚未有定论,我给不了你甚么说法。” 太叔天华的目光便像是他背后的那柄剑,锋利无情,落在身上让人如芒在背。 “便是尚无定论,太叔师叔心中总也该有个揣测,若是师叔连揣测也无,弟子便只能如实回禀家师了。”凤元九默念《清净心经》,不闪不避地与太叔天华对视,“家师自会安排人去探查,届时有了结果,定与贵派共享。” 太叔天华背后三尺青锋嗡鸣作响。 凤元九缩在广袖中的手默默攥紧了掌中栖凤台。 便在凤元九以为太叔天华那惊天一剑要斩过来的时候,太叔天华背后那柄剑却恢复了安静。 太叔天华说:“秦师兄当日是在碎星群岛遭的意外,那里毗邻北冥州,极为可能是魔修所为。” 凤元九心下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地问:“太叔师叔说是魔修所为,可有依据?” 太叔天华澹然道:“尚无。” 凤元九极为真挚的建议:“既然太叔师叔查了三年也未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妨将怀疑范围放大一些,也许那歹人并非魔修,或许是玄门修士甚至是贵派同门也不一定。” 殿中修士真真假假,皆变了颜色,但碍于太叔天华,却也只是阴冷地盯着凤元九罢了。 凤元九不以为意,他既找上斩虹殿来,便有了开罪紫宵剑派的觉悟。 凤元九看着太叔天华道:“毕竟人心叵测,欲壑难填。” 太叔天华不温不火地道:“确实人心叵测,凤师侄归途定要多加小心。” 用不着太叔天华委婉的威胁他,凤元九自会格外小心。 凤元九扫过殿中诸位的神情,朝着太叔天华躬身行了一礼:“承蒙师叔记挂着,弟子必当谨防小人灭口,活着将秦师叔殒落的消息带给家师,而非是让家师自弟子的真灵里得知真相。” 太叔天华抬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凤师侄离山日久,想来已是归心似箭,便不耽搁师侄了。” 凤元九不卑不亢道:“愿师叔能在弟子归山之前查明秦师叔的殒落之迷。” 出了斩虹殿,离了飞虹洞天,牧阳看着凤元九欲言又止。 凤元九淡淡地瞥了牧阳一眼:“可是想不通我因何要走上这一遭?” 牧阳顶着浮肿的眼圈点头:“师兄何苦惹那些人不快,平白给归途添了不少凶险。” 凤元九回望了一眼斩虹殿,淡然道:“家师若非秦长生,我自然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紫宵剑派。”但他是秦长生座下首徒,所行所止皆代表着秦长生、甚至是太清的脸面,自然不能灰溜溜地离开。 牧阳沉默了一瞬,说:“如今的紫霄剑派并非原来那个紫宵剑派了。这里的剑修已经不全是心如赤子的剑仙了,更多的一往无前都给了私欲。” ——屠魔剑以身化魔,虚妄天蠢蠢欲动,四陆九州纷争渐起,风起云涌大劫将至。 不期然想起小舅舅当日让他转给掌门祖师的谶言,凤元九心头一凛,如果屠魔剑当真是紫宵剑派,东玄大陆怕是安宁不了多少时日了。 凤元九轻叹:“走罢!” 牧阳放出飞剑,载着凤元九朝着山下飞去。 沿途路过试剑台,看着九座高台上那道道势可斩天的剑光,牧阳说:“赤子之心虽已不在,斩天裂地之剑却并未遗失。方才在斩虹殿中的几位师叔皆不是良善之辈,师兄要心有准备才好。” 凤元九端量着迎风洒了两行泪的牧阳,道:“我之归程必定平静不了,师弟可再考虑一二。” 牧阳摇头:“我与师兄一道上路,好歹有个照应。” 牧阳主意已定,凤元九便不再劝他,毕竟秦长安的洞府被他俩搬成了空城,牧阳留下来恐怕也落不着什么好。 * 幽幽一十三载,剑神山下落星湖一如十三年前,星光璀璨。 落星湖位于东玄大陆正中,以西为紫宵剑派,以东为太清派,以南为玉虚派,以北据说直通外海。 即将踏出紫宵剑派所统御的疆域,凤元九将穿云舟降下云头,落在缀满星光的落星湖上。 前途凶险,凤元九抛出龟甲卜算了一把启程吉时,对牧阳说:“寅初启程方有一线生机,我们且在此休整休整,待到了吉时再启程。” 牧阳自然没有异议,坐到甲板上,对着落星湖发起了呆。 凤元九盯着牧阳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至牧阳抱着配剑对着落星湖参悟起了剑意,凤元九一点肩头小狐狸的额头,示意其护法,这才自乾坤袋里拿出了黑得发亮的泥猴,朝着泥猴额间那颗碧翠的玄珠输入了一缕真元。 与此同时,北幽州,万魔渊。 康玄一肩头玄凤口中衔着的赤色帝珠氤氲起温润的光华。 拂袖又招了百只幻魔丢到了炼心阵里磨练康玲珑的心境,康玄一手掌拂过玄凤,待得灵机凭空凝聚出了落星湖上的凤元九。 康玄一视线落在那张他怎么都看不够的脸上,含着笑意问他:“你个没良心的,总算知道想我了?” 帝玄二珠玄妙非常,灵机凝聚出来的影像栩栩如生。 非但将凤元九那副清冷孤高展现的淋漓尽致,便连凤元九眼尾转瞬即逝的调皮都如实传了过来:“弟子拜见康师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