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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元九看着牧阳红红的眼圈,有些头疼,实是不知秦长安到底是何等恶趣味,竟是收了个身材魁梧的小哭包做首徒。 但也不得不说,秦长安座下弟子三人,另外两个已经改投了他人,唯有这个小哭包不肯另拜新师。 牧阳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如今连师父的洞府眼看也要留不住了,听说是杜师伯的座下于师兄嫌现在的洞府太过狭小,欲换到师父的洞府去。” “明日工布阁的人便要来强行抹去师父留在阵灵上的元神印记了。”牧阳抽噎着打了个嗝,“甚么现在的洞府狭小,狗屁!要我说那个狗比就是看中了师父留下的那些个天才地宝神功秘法了,才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糙汉子小哭包,不要太刷新认知。 凤元九默默递出了一方绢帕:“与我去师叔的洞府。” 牧阳接过绢帕,抹了一把,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去了也无济于事,师父的洞府无人能进得去。” 凤元九神识扫过玄幽洞天附近那一干竖起耳朵的执事弟子,不咸不淡地说:“师叔待我不薄,总要到有师叔气息残存的地方祭拜一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牧阳吼了看热闹的同门一嗓子,大手一拧,拧了一把湿漉漉的绢帕,又抹了一把脸:“师兄所言在理,请随我来。” 凤元九抬手按了下眉心,踏上了牧阳的飞剑。 * 一十三年而已,秦长安的洞府前并无什么变化。 两株葱翠的桂花树上依然挂着金黄色的小花,沁人的香气萦绕在空气里,经久未散。 树下石桌上摆着半壶灵酒,山间野猴子捧来的野果在旁侧堆成了山。 看见那些个野果,牧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哗哗往下落:“师父若是在,指定已经把这些果子酿了酒了。” 心中升起的伤感转瞬便被这个哭包哭散了,凤元九看了一眼滑向西边天际的骄阳,拽着牧阳的袖子把他拖进了秦长安的洞府。 洞府内,一如凤元九初次到来时那般模样。 凤元九屈指弹出一颗灵石喂了五行龟,转身看着呆愣住的哭包:“你比我熟悉师叔的洞府,且擦了你那眼泪,把师叔的私藏带走,莫便宜了那起子小人才是正经。” 牧阳从呆愣中回神,毫无重点地哭着问凤元九:“为什么你有师父洞府的出入权限?”我都没有! 凤元九心说,要是我徒弟这么能哭,我指定也不敢让他随意出入我的洞府,嘴上却道:“师叔怕我自玄幽洞天出来时他不在,便给了我权限,免得我无处安顿。” 牧阳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师父私藏可多,他最爱的便是这么满室的话本子。师兄你乾坤袋里可有空间?” 凤元九想了想,腾空了一个乾坤袋,递给了牧阳。 牧阳却是连连摇手:“师父早有所言,若他有一日身殒,定要把他的这些物事送到太清秦真人手上,如今既然师兄在此,自然由师兄带给秦真人更为便宜。” 凤元九见牧阳言语真挚,思及其在紫宵剑派的处境,便未作推脱,直接连着书架子将满室书卷收进了乾坤袋里:“那我便先收着,旁的待你随我回了太清再说。” “师父身殒,我自该前去太清向秦真人报信。”牧阳抹着泪,又挑拣出了一个香炉、两扇屏风、一块石敢当后,指着那张一丈长的寒玉云床,“这床也是,师兄乾坤袋可装得下?” 凤元九二话不说,便拿掌中乾坤袋做遮掩,连着牧阳堆到床上的东西一块收进了栖凤台里。 收完了厅堂里的东西,凤元九又随着牧阳搜刮了静室、藏宝库、炼丹室、灵兽室以及灵药园。 这二位便似是过境的蝗虫一般,寸草不肯留。 乾坤袋装满了,便挑拣着奇珍异宝往栖凤台里装,最后那片药园便被他连着泥土一遭挪进了栖凤台里。 最后,牧阳看着大片泥土坑旁的灵泉,惋惜:“可惜这眼灵泉与此地灵脉炼到了一处,不能动。” 凤元九看着被扫荡一空的洞府,拍了拍牧阳的肩头:“走罢,迟恐生变。” 牧阳眼圈又开始发红:“我再看一眼。” 凤元九颔首,跟在牧阳身后一路看过去,心里想的却是秦长安身殒之事。 说秦长安是意外身殒,凤元九是不信的。 紫宵剑派每一任剑主就像是被养出来的蛊王,无不是踏着其他剑使的尸骨上位的。 秦长安执剑不足三年便出了意外,世间哪有那般多的巧合? 只是这次谋算秦长安的人错估了秦长安,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丢了紫宵剑派五神剑之一的无影剑。 既然说了是前来祭拜秦长安,在出了洞府之后,凤元九便像模像样地摆上香案瓜果祭奠了一番。 小哭包自然又免不了哭了一场。 也不知这么个糙汉子哪来这么多水,一路哭回他的洞府里还没能停。 牧阳的洞府在无影峰后山半山腰上,自是不能跟秦长安的洞府比,灵机却也还算浓郁,至少比凤元九他娘亲在凤家的竹阁里灵机浓郁的多。 凤元九也算是看透了,让牧阳不哭很难。 索性便多给了他几条丝帕,问起了之前在人前不方便问出来的细节:“你可知师叔是在何处身殒的?” 牧阳打了个嗝,哭哭啼啼:“四年前,陆师叔自内海游历归来,上禀宗门,言及碎星群岛的封魔印松动,如置之不理恐怕会魔乱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