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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有些无奈地嘴角微抽,“让你心无杂念,不是让你全身放松、不是让你脑袋空空。” “那……”南山有种上课睡觉被老师喊醒的感觉,不好意思地立马重新盘腿坐起,“那我继续冥想!我这次保证不睡着!” “不用了,今晚再继续吧。”东篱却站起,“快日月交替了,收拾一下,去寻日月蝶。” “哦哦!”南山赶紧爬起来,抹了把脸,把脸上残留的睡意一把抹掉。然后迅速背起药篓子、拎起柴刀,快步追上已经踏出山洞的东篱。 这时,外面已天色微曦,月亮在渐渐沉入地平线,阳光隐隐要挣脱层层云海跳出来。千叶林里一片微暗的静谧,静得脚步声都好像搅扰了这里一样。 南山忍不住放轻呼吸,跟着东篱在这寂静一片的千叶林里寻了一早上,从晨曦未起到天光大亮、到金色的阳光洒满千叶林,还是没有寻到变异的日月蝶,哪怕一只。 倒是东篱挑选了几只没变异的灰蛾子,看得南山纳闷,“小老板,你捉这个没变异的灰蛾子做什么?” “研究看看。”东篱把灰蛾子收入竹筒里,“咱们总得弄清楚这变异的原理和条件,才好预判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满足什么样的条件,什么样灰蛾子才会变异。” 不然毫无依据地瞎找一通,不过是白忙活。 南山想想也是,“哦。” 随即看看已日上三竿,就问,“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在之前两次日夜交替时分,东篱仔细感受过,这一片区域没有什么明显的能量波动。因此他估计,在这附近一带,日月蝶变异的概率,应该很小。 所以,他指指大山深处,“我们往那边去看看,顺便做你的任务。” “好。”南山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因为日月蝶只有在傍晚和黎明时可蹲守,白天没有什么寻找的价值,所以两人往深山去的一路上,遇到有用的草药就采、碰到需要的矿石就挖,撞见狭路相逢的灵兽就拿下。 到傍晚再经历一次日月交替,虽然还是没有捉到变异成功的日月蝶,但已经发现了日月蝶的踪迹,证明他们寻找的方向是对的。 而且,东篱还捕捉了几只变异失败的灰蛾子准备比对做研究。 晚上寻了个临水的地方过夜,吃过晚饭洗漱后,南山很自觉地盘腿坐起准备冥想,还保证他这次绝对不会睡着。 可这次,他也只坚持了半个小时,东篱研究对比完、变异失败和完全没变异的灰蛾子,回头就看到他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 东篱有些无奈地哑然失笑,但也没有强行喊醒他。 毕竟白天采药挖矿猎灵兽也累了一天了,加上他还未有修为,生理有一定的睡眠需求,便打算让他循序渐进,随他去休息。 东篱他自己,则彻夜修炼。 第二天黎明前,又在东篱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下、南山尴尬窘迫的脸红中,继续出发去寻找日月蝶。 如此周而复始了几天,南山每天的冥想从秒睡,到警醒着坚持半小时,到掐着大腿坚持两小时,到渐入佳境地能冥想大半夜,甚至到最后能冥想一夜到天亮都不知不觉。 而捕捉日月蝶的进程,也由完全的灰蛾子→试图变异但失败的灰蛾子→变异一半的灰蛾子→变异成功的日月蝶→变异成功后又进化的凶蛾子,都捕捉了个遍。 材料齐全得倒是让东篱研究了个通透,大概掌握了这变异的条件、环境、原理等。 然后,东篱就琢磨出一个诱捕日月蝶的法子。 晚上准备诱捕日月蝶的药物时,看到南山吃饱洗好后,非常乖觉地又开始盘腿坐下,准备冥想。想着他已经冥想好些天了,东篱便问问他的进程,顺便了解一下他有没有走弯路,“你最近冥想,可有所悟?” 南山正打算闭上眼的动作顿了顿,想了想最近冥想时的感受,“我现在冥想时,能第一时间准确地捕捉到风的方向,速度还有点抓不准确;虫鸣鸟兽甚至风的声音能确定方向,但具体位置和距离,倒是时准时不准;还有各种光的温度、亮度能大概分辨,但速度还不行;至于空气里的味道,近一些的分得清、远一点有点够不着……” 东篱听着他描述了一大段,感觉他差不多了,应该就差临门一脚,就收起了东西站起,“你且随我来。” “哦!”南山立马爬起来,跟着东篱走出了山洞,来到了他们今晚歇息处的附近、一天垂瀑布下。 东篱在巨大、巨响、巨浓水雾的瀑布前站定,扭头问站在他身边的南山,“听得见我说什么吗?看得清楚我人吗?” 按理说,这么大瀑布、这么大的声响、这么浓白的水雾,又这么近地站在瀑布前,他应该是听不到的也看不清的,但南山却清楚地“听”见了小老板在说什么、看见了小老板的温和耐心地眼神。 发现这一点,南山很是讶然,还有一点小惊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用耳朵听见的、是不是用眼睛看见的,但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能“看”清你。” 东篱笑,“你就是听见看见了,你听觉视觉的感知,本身就是神识的一部分。” 他这情况,外部感知确实开拓得差不多了,东篱就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拿出不知名的粉末撒了个图形。接着又拿出几片刻了符纹的龟片,输入灵力一一激活上面的符纹,然后再分别埋入图形的各个节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