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惊!人鱼他竟然这样在线阅读 - 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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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来为那家伙报仇的?”

    池鱼的双手环抱,他和须肥的体型相差巨大,但偏偏在须肥的视线里,这个可恨的人鱼正在居高临下地不屑嘲讽自己。

    他缓缓地开口,“垃圾存在的太久总会腐烂发臭,偶尔有行人为之避让他就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很厉害,继续滋生蚊虫增加自己的脏污。”

    他又听见池鱼说,“所以今天我来清理垃圾了,须肥。”

    池鱼懒洋洋靠在一边,他的声音压在喉咙里,但是须肥依旧听见了那一声短暂的呵笑。

    他心里被一股无名的愤怒淹没,人鱼这种生物,不该存在在暮色之海!

    他的速度看似很慢,抬起腕足时也很像电影里出现的慢动作,实际上一瞬间就到达了池鱼的面前,十几只触手上一鼓一鼓地张开了吸盘。

    乌黑的鳞片也不是摆件,每一个鳞片都可以在池鱼靠近时张开,锋利的鳞片可以划伤任意一个海洋生物的躯体。

    当然,不包括池鱼。

    须肥的速度自认为在他的眼里很快,但在池鱼的眼中还是分解成了一段一段。

    就算一个怪物的速度再快,但当它的体型大到一定程度时,速度还是会受到体型的影响。

    身为和池鱼亲自交锋过的怪物,并且成功的在他手底下跑掉须肥深知池鱼的可怕,于是他不敢掉以轻心。

    下一秒池鱼动了。他轻轻地“呵”了一声,这个声音让须肥的愤怒更甚,池鱼上次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仿佛是海里渺小的蝼虫一样。

    ……

    海底的斗争进入白热化。无数的生物躲得远远的,但还是有不少被波及到。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和海水融为一体,一整片海域都被染红。海草倒在淤泥里,被海水荡的东倒西歪,被连根拔起。

    而这样的震动在阿贝卡船上的众人也感受到了,他们行驶到这片海域时,海面荡起汹涌的波涛,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船上。

    海鱼在海面上激烈的逃窜,避之不及有好几个撞击到了“阿贝卡号”的船身上,“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剑鱼、乌鱼、水母,大王乌贼……

    为什么这些鱼变成这样,有什么海怪入侵?或者是自/然/灾/害发生?

    船上的人们心中笼上了一层阴翳,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有几个水手当场慌得不行,紧张地一直在念念有词,增加心里防护。他们昨晚经历过攻击,还会再来一个吗?

    一开始是怀疑还会有海怪来临,但是探测器探测的仪器在船底下扫描了很久,下潜到极限的距离,才发现有两团巨大的能量在碰撞。

    一个研究人员看着探测仪器上显示的数据,额头不禁冒出几滴冷汗,“可能是两个海怪在打架,我们必须远离这片海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物,打架会有这样的阵势。

    不知为何,项斐的心从今天早上就没有放下来过。

    早上二皇子离开,他发现了窗台上池鱼掉落的鳞片,把鳞片夹在书中。

    他不知道池鱼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他和二皇子的对话……毕竟不透光的厚重窗帘足以挡住一只人鱼的身影,依照池鱼的能力,他不被他们发现绰绰有余。

    不碍事,项斐对自己说,晚上池鱼应该会来的……他会来的。

    他从驾驶的船舱途经实验室又进去看了一下盛开的花朵——那个被他采集回来的样本,此刻并没有插在营养液中,而是插在一瓶鲜红的血水中。

    “是什么血?”项斐问道。

    研究人员小心翼翼瞥了一边的二皇子,答道,“是动物血。”

    二皇子不言不语,他拿着镊子在显微镜下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厚重的雾气再一次笼罩住了他们。在刚刚进入暮色之海时阿贝卡号上的人因为谨慎还戴上了面具,但确认了这个雾气没有毒之后,他们便也放轻松了,以为这就是暮色之海独特的风景。

    研究人员笼罩在雾气里,从海底打捞上来了几条已经死掉的鱼,鱼肚翻白眼睛睁大。

    但是让项斐注意到的是,有一条的鱼的肚皮仿佛被什么利器划伤。

    他仔细看了一眼,鱼的肚皮有一个完整的切口,像是人鱼的利爪划出来的。

    项斐靠在甲板,手臂触碰冰冷的栏杆,轻轻笑了笑,他真是魔怔了。

    “阿贝卡号”及时改变了航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而直到天黑。

    项斐在房间内,桌子上的小人鱼台灯静静地亮着,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项斐的轮廓。

    秒针划过一圈,分针又向前跳跃了一格。

    夜已经深了,但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他的窗户没关,窗帘靠近墙壁微微晃动着,银色的月光泄在地上,像极了人鱼望向他的眼睛。

    但是人鱼还没有来。

    人鱼还没有来,项斐的心中又在反复。

    等他发觉时,才发现日记本上有两个字,写的缱绻。

    ——“池鱼。”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想到那个没有消息的手机,一边想到今天早上落在窗台上的深蓝色的鳞片。

    既希望人鱼来,满足他不切实际的妄想。又希望人鱼不再出现,这样的话……谁都发现不了他。

    可惜的是,他坐在椅子上,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又一天过去,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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