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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处空间,司空云洲体内的虚弱感如流水般消失,他抬起手腕一看,果然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失血过多的眩晕也无影无踪。 摸了摸身后,发带依然在。 这里还是他消失的地方,只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司空煦的尸首也不见了,司空府上下灯火通明。 看来是已经发现了。 司空云洲朝主院大堂走去,恰好路上遇到四处巡查的护卫,看到司空云洲惊喜道:“云洲少爷!弟子见过云洲少爷,老爷和夫人正找你去大堂。” “嗯,你去让一队封锁各个出口,凶手还在府里。” 弟子:“是,府上已经封锁,正在四处搜查。” “好,往西门方向搜。”司空云洲吩咐完,就越过护卫飞快往大堂而去。 天泽尚中了他的灵毒,跑不远,且还在府里。 灵毒是由他的灵力所化,上面有他的气息和印记,可以感应到中毒之人发大致方位,西门的方向,他定是想从那边逃走。 此时的天泽尚的确没走远,西边坐落最多的是府中小厮的院落,所有护卫小厮都出去抓凶手去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天泽尚躲在角落一间房中,正裹着厚厚的被子打颤,他体内就像结了冰一样,冻得他手脚僵硬,灵力都滞涩起来。 若非他恰好是火属性灵力,能暂时抑制住部分寒毒,至少让四肢稍微回暖,不然他早就该冻得走不动路了。 这里距离西门不远,天泽尚恢复了几分力气,想偷偷逃出去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嘈杂声。 “快快,把这附近都搜一遍,云洲少爷说了,凶手就在这边!” 云洲,又是司空云洲,坏我好事! 天泽尚一阵咬牙,听着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他不得不先从窗户逃出去。 西门走不通,其他门肯定也有人把守,看来只能铤而走险往里走了。 灵堂中,司空煦的木棺正放在中央,前方是列祖列宗的灵位,过不了多久司空煦的灵位也会放到上面。 司空瑛神情木然,赤红的双目中隐隐透露着疯狂,将梳洗整齐的司空煦轻放入木棺中,声音低沉暗哑:“父亲,你放心,瑛儿会为你报仇的。” 亲手合上木棺,让人看好灵堂,司空瑛满脸阴沉地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司空云洲。 夜风吹来,灵堂凉风阵阵,直叫人心底发毛。 黑影一闪,一名弟子猛地转身呵斥:“谁!” 其余弟子也是心头一跳,跟着看了过去,那名弟子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咦?我明明感觉身后有一阵凉风,可能是外面的冷风吧。” 其余弟子呼出一口气:“咋咋呼呼的,灵堂通透,有风多正常。” “就是,真胆小。” “唉你们说,这二老爷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谁知道呢,真惨,据说发现的时候地上全是血。” 几人的闲聊驱散了此处的阴冷感,也掩盖掉了一阵轻微的摩擦碰撞声。 棺盖轻轻动了动,合上最后一道缝隙,天泽尚躲在棺材里,身下是冰冷的尸体,他感觉体内的寒毒更重了。 难不成今日就要毒死在这里? 那也不亏,还能借着司空煦蹭一波司空家的厚葬,让他们都对着自己磕头。 这么想着,天泽尚的灵力也越来越不济。 司空瑛在大堂找到司空云洲时,司空云洲正同司空家主等人说今晚的事,凶手是天泽尚,行凶时恰好被他撞见打伤,只是他去的时候司空煦已经魂散了。 修真之人,只要魂魄无事就有活下来的机会,只可惜天泽尚手段狠毒,不仅将司空煦胸前掏了个洞,还将其魂魄打散。 无力回天。 司空瑛在一旁沉默地听着,眼底是偏执的疯狂,手里是染血的发冠,凶手是天泽尚,那司空云洲呢? 几近崩溃的情绪让他无法接受自己恨错了人,心中对司空云洲的恨意不减,甚至阴暗地想到,司空云洲究竟是没能救还是不想救。 他神色怪异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司空云洲脑后的发带,追问道:“司空云洲,你头上的发带又是怎么回事。” 司空云洲:“发带是一件灵器,我在同天泽尚打斗中发冠不慎掉落,接着追人的时候落入空间缝隙,正巧在里面得了这根发带。” “空间缝隙?” “云洲你没受伤吧?” “这运气,绝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空间缝隙是什么?是两个空间之间的裂缝,里面全部是未知,是吉是凶全看运气。 能从里面平安出来,还得了件灵器,这可不得了! 面对众人惊讶的注视,司空云洲淡淡点头,肯定道:“空间缝隙,没受伤。” 伤是没受,但到底通过没就不知道了,出来后碰到发带,司空云洲就得知那里是一处幻境,是天道对他的考验。 而发带就是考验后的奖励,这样看来……应该过关了吧? 幻境不好解释,他只能以空间缝隙为理由搪塞过去,反正空间缝隙出现随机,无人能去证明。 众人惊奇片刻也冷静下来,司空瑛接着问:“那天泽尚人现在在哪儿?” 司空云洲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同于旁人的同情,他知道夔牛毒一事同司空煦父子脱不了干系,他还不至于能做到以德报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