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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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鹫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魏奶奶。

    下一秒,他当着魏奶奶的面,毫不犹豫一下干脆扭断了木偶脖颈。

    木偶头颅哐当落地,整体化为约半米高的小人,模样娇俏,和魏冬确实很像。

    “雕虫小技。”宁鹫轻哼。

    他面对着魏奶奶,笑意顷刻冻结,恐怖之极的威压弥漫开来,压得魏奶奶喘不过气,周遭的鬼亦瞬间仓皇逃窜。

    “我当初应允,魏冬十八岁前,不会打扰他,亦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怕了你吧?”

    他语气极冷,显然怒到极致,窗外天际黑云肆意翻涌,宛如末日之兆。

    魏奶奶脸色惨白,没想到宁鹫竟这么强,能无视木偶的阵法攻击,还轻易就将之毁掉。

    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大鬼。

    但为了魏冬,无论如何,哪怕舍了这条老命,她也绝不能退缩。

    “当初结阴亲,是我一人所为,冬冬并不知情,他还年轻,你就不能放过他吗?对你来说,是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我说过,只要你肯放过冬冬,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的命。”

    “你的命?”宁鹫眼神如看蝼蚁,轻蔑道:“对我来说,你的命一文不值,我只要魏冬。”

    他边说边一步步迈向门边,可怖的威压也随之逼近。

    “当年是你要结阴亲救魏冬性命,若非有我,魏冬早被恶鬼分食,我护他平平安安、鬼神难近,如今你说反悔就反悔,哪来这种好事?而且你怕是忘了,我和魏冬是签过婚契的,天地为鉴、日月为证,你若悔婚,就得承受来自幽冥之下的怒火。”

    他话音刚落,头顶“轰隆”一声,粗壮的闪电顷刻撕裂天际,黑云滚滚,可怖之极,仿佛下一秒,便将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直下。

    魏奶奶瞪大眼,实在想不透区区大鬼怎会惊动幽冥地府,看宁鹫的眼神只剩恐惧。

    千钧一发之际,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

    魏冬三步并两步奔上楼,边喘着气高声喊道:“结!我结!谁说不结了?快快快,咱们赶紧走,别误了吉时。”

    第7章

    轿帘落下,喜轿抬起,随着唢呐喜庆的奏乐,先前压抑紧绷的气氛刹那消散,重新变得欢快喜乐。

    魏冬换上那身大红喜服,忐忑坐在喜轿内,边掀开一角悄然往外看。

    小黎村满村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红艳艳的,处处张灯结彩,满目喜气。

    院子口,魏奶奶孤身站在那,佝偻着背,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她目光紧紧跟随着魏冬,眼眶湿润,神情尽是懊恼和无力,哆嗦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魏冬遥遥看着奶奶,心头也堵得慌,眼内蓄满雾气,汹涌翻腾。

    他难以压制情绪,连忙放下帘子,不敢多看。

    他是抱着必死之心走的,这晚过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毕竟宁鹫的凶神恶煞他刚刚亲眼目睹,林艾也信誓旦旦说过,宁鹫不仅吃鬼还吃人。他直觉自己今晚注定难逃一死。

    想到这,魏冬思绪万千,心情亦沉甸甸的。

    他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做,他的大学生活刚刚开始,还约好要和林晓屿先搞事业,更没来得及孝敬奶奶。

    他很不甘心。

    胡思乱想间,喜轿已穿过小黎村,踏过幽暗漆黑的长廊,落在明亮热闹的地方。

    透过轿帘缝隙,魏冬看到一片喜庆的红色,周遭人声鼎沸,仿佛这真是场隆重庄严的婚礼。

    他心情紧张,坐在轿中,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轿帘忽地从外面被掀开,紧接着伸进来只苍白好看、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竟也烙着和他一般的红痕。

    魏冬一直以为这红痕是胎记,此时才明白原来是契约。

    他盯着那只手,很想拔腿就跑,但形势不明,魏冬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抓住了那只冰冷的手。

    他被那手从轿内牵出来,下一秒与手的主人四目相对。

    宁鹫的样貌无疑是好看的,清冷脱俗,颇有遗世而独立的姿态。魏冬初见他觉得惊艳,亦觉得对方是个好人,还生出和他做朋友的想法。

    现在再见,却只觉得忌惮可怕,谁能想到呢,长得那么好看的人,骨子里却凶狠又可怕,吃鬼就算了,连人也要吃。

    想想自己会被宁鹫活生生吃掉,骨头都被啃光,魏冬便不寒而栗,手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

    宁鹫并不知道魏冬在想什么,否则定会夸他想象力丰富。

    他发觉魏冬手在抖,便用了点力抓紧,边微微叹了口气。

    他本意并非如此,更不想吓到魏冬,毕竟是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人,要不是那女人多事,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魏冬跟着宁鹫往里走,出现在眼前的,仍是那晚见过的巍峨宫殿,只是那晚他毫不知情,现在心情却犹如上坟。

    踏进殿门后,宽敞的院内摆满数张喜桌,每张桌上都坐满人,个个脸色惨白,动作僵硬。

    魏冬随意瞥了眼,看到旁边桌上,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孩正对着镜子取美瞳,哪知一时没注意,竟将眼珠给抠了出来。

    魏冬近乎麻木看着这幕,太过惊骇,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很显然,这院内坐的都不是人。他深吸口气,浑身都瘆得慌,没敢再往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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