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当读者和作者同时穿书在线阅读 -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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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席均:“恋爱使人rou麻。”

    顾历帆和顾席钧很久没见到mama这么开心,没见到弟弟这么幸福了。

    这个家里因而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息。

    才真的像他们渴望的家。

    顾历帆笑道:“我就说你怎么不包养殷漠殊,原来是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啊。”

    施仪皱眉道:“爱情的事怎么能说包养?眠眠和漠殊是两情相悦,以后你们说话要注意点。”

    顾锦眠跟着点头,“mama说的对!”

    他这两天一直跟在施仪身后帮她准备晚宴,充实而又幸福。

    顾锦眠在很小的时候mama就去世了,小到他几乎已经找不到关于mama的记忆,只能从爸爸十几年不曾停止的口中,拼凑出一个mama,想象自己被爱的场景。

    爸爸说mama很瘦弱,但她会整夜抱着他坐在火车硬座上,带他去全国各地看病。

    mama一年也不舍得买一件新衣服,但会给他买飞机模型。

    因而,从小到大,在顾锦眠的心里,mama就是最伟大最温柔的人。

    一开始他面对施仪时会紧张会局促,小心翼翼不敢妄动,没用两天,他就被施仪无私而温柔的爱淹没,成了母爱汪洋中的一颗幸福泡泡。

    很开心。

    以至于他接到《时光的礼物》导演的电话,说殷漠殊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并极力推荐柏心宇时,他恍惚了好一会儿。

    “本来我们还想再争取一下,先不跟你说的,可是,唉,网上闹开了,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导演满含歉意地说:“抱歉,有可能是我们这边的人嘴巴不严说出去的。”

    顾锦眠没怎么听他说,赶紧挂了电话,手机打开微博,电脑打开鹅组和兔区。

    当导演说网上闹开了时,顾锦眠就意识到是殷漠殊和柏心宇的粉丝闹开了。

    这个世界就是围着柏心宇转的,有什么大偏差,多是因他而起,而两家粉丝又素来不和,时常互撕。

    不难猜到。

    但他没意识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之前这部剧是定下了柏心宇,也对外有所松口,柏心宇的粉丝把这部剧当成柏心宇的了。

    前两天开始有风声说,其实还没定下来,好几个演员和偶像都有可能。

    粉丝们当然很不开心。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说这部剧原本是柏心宇的,资本施压,不得已给了殷漠殊。

    这下本就不开心的粉丝一下就炸了。

    两家粉丝不出意外又撕了起来。

    到这里,只是撕得比以前厉害一点而已。

    后来又有人爆料,说殷漠殊主动拒绝了这部剧,要还给柏心宇。

    这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是一种和解,但在殷漠殊和柏心宇身上不是。

    柏心宇原本是团队的c位,是发展最好的一个,可最近殷漠殊不管是商业资源,还是电影都力压柏心宇。

    这本就让粉丝心生不满,难以接受落差。

    殷漠殊的这一举动,柏心宇的很多粉丝不仅不买账,还认为他抢了别人的东西又虚情假意地还回来,是暗含嘲讽的施舍。

    上次顾氏大楼应援事件,以丑名出圈的他们,这次怒火和战斗力尤其的高。

    一幅势必要把殷漠殊按到地底下的狠劲。

    一开始是圈内烂大街的“资本靠山”、“背地包养”等,不痛不痒。

    看到后面,顾锦眠出离愤怒了。

    他们不知怎么挖出了殷漠殊的身世。

    【殷漠殊是个从小被父母抛弃的贱种。】

    【殷漠殊,连你亲生父母都不爱你,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真心爱你。】

    【好笑的是,他养父养母一家也讨厌他,他自己不检讨一下吗?】

    ……

    这条又一条,揭的像是顾锦眠的伤疤,他又疼又气。

    第一次,顾锦眠带着生气的情绪跟殷漠殊说话。

    顾锦眠:“殷漠殊,你为什么要把《时光的礼物》还给柏心宇,那明明是你的!”

    殷漠殊很快回了消息,很平静,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殷漠殊:“那你为什么要针对他,讨厌他?”

    顾锦眠:“因为我喜欢你啊,我不想你做他的垫脚石,你明明那么好,你该大放光彩,凭什么要做他的垫脚石!”

    最后,还要死在他登顶的路上。

    顾锦眠再次想起原著里,他怎么都不会忘的,殷漠殊死去的场景。

    比第一次看时,还要悲伤无助。

    以前殷漠殊觉得好东西都该给柏心宇就罢了,这只是想法,错误的想法,怎么还能真的去这么做啊。

    顾锦眠想要跟他面对面好好说清楚,直接拨去视频通话。

    那边立即拒绝了。

    顾锦眠一怔,顿了两秒,重新拨过去。

    又被立即拒绝了。

    顾锦眠手应激性地晃了下,握紧手机。

    他抿了下唇,呆呆站在那里。

    忽然意识到,他其实是不是挺招人烦的。

    第一次见面时,殷漠殊就说过了,不要给他这些。

    也曾警告过他不要说保护他这种话。

    而他却没有一点社交边界,一厢情愿地,蛮不讲理地要对他好,自作主张地替他争取,也不问问他究竟需不需要,想不想要。

    顾锦眠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半垂遮住眼里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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