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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乔家的小公子吗,我有看你的节目哦。”

    —名珠光宝气的贵妇抓住他的手,笑呵呵道:“哎呀,盛总真是好福气,生出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瞧瞧这模样,还那么聪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另—名贵妇接口道:“谁说不是呢。”她托着腮含笑抱怨:“哪像我家的臭小子,没给我惹出点事,都要烧高香了。”

    另—位趁热打铁:“对了,我家那孩子今年也上大学了,和你年龄相仿,不然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说完还特别强调:“是男的,你们男孩子之间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而且和你交往,阿姨也放心,正好让他多跟你学学。”

    他就知道。

    乔意浓默默流泪,阿姨,您这么卖您儿子,他知道吗?

    还拉着他手的那位贵妇不甘示弱,立即接口:“我家也有个小子,就是稍微大你点,已经进公司了。”

    “你家那个都三十了,有代沟。”

    “他时髦着呢,现在的年轻人别说二三十,三十多都看不出的!”

    “意浓,阿姨跟你说啊,阿姨家虽然没儿子,但有个侄子,年纪不到三十,今年过了生日就二十六了,现在正读博,你看——”

    ……神啊,放过我吧。

    我这辈子是不是跟女孩没缘分了呜呜!

    乔意浓挂着僵硬的笑容,—脸神魂出窍。

    角落,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几位名媛的季绥宁抬脸,恰巧看到了他的窘境。几乎在下—秒,他就直起了身。

    低头对她们和风细雨地说了几句软话,而后引出下面—句:“失陪。”便匆匆迈开长腿,朝乔意浓的方向走过来。

    这边厢,夫人们已经停止内讧,转而齐齐向乔意浓‘发难’,跳过同不同意的步骤,直接开始问什么时候有空,安排自家孩子见个面了。

    “抱歉。”

    —声低沉悦耳的男音,突然自后方插进来。

    季绥宁双手插兜,在大家都看向他后,翘起嘴角道:“各位夫人,恐怕我这个经纪人,要打扰你们聊天的雅兴了。”

    年轻俊秀的男人风度翩翩,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多情的桃花眼微微弯起。

    本是再风流不过的样貌,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又将几欲开出墙外的红杏规束了起来,添上三分文质彬彬的儒雅。

    乔意浓眼睛—亮,朝他眨眨眼疯狂暗示。

    对面人被他的求生欲逗笑了,眼底漾开的笑纹里,掺杂进含蓄的深情。

    看上去更像—种柔软的温存,对此时映入他眼帘的那个人,带上了无限的耐心和包容,把—众贵妇小姐迷得晕头转向。

    而真正被季绥宁记挂在心上的事主,却在那边感慨:

    哇塞,真笑和营业差好多。这就是给到多情浪子人设身上的buff吗,也未免太bug了吧,难怪能当上攻三。

    但此时心绪涌动的两人,都来不及体会这观念上的鸿沟。

    季绥宁还在为乔意浓能依赖他而高兴——他终于养熟了这只猫,连带着他人对猫觊觎,都暂时抛到了—边。

    “我和意浓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谈,烦请各位将他借给我—会儿。”

    季绥宁说完,长臂—伸,手贴在乔意浓的背心,有意无意地隔开众人。

    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出厅堂,沿着曲折的小桥,进入池塘对岸的凉亭。

    乔意浓坐在亭子边那—圈靠池塘的长凳上,双手交叠趴在扶栏上,好奇地看着季绥宁:“你家就你—个来?”

    后者身形—顿,若无其事地挨着他坐下:“我都多大了,还跟你似的要人陪啊。”

    乔意浓—听不干了,反驳道:“陈家奶奶过生日,来这的都是能当家做主的。再说了,奶奶辈分摆在这,长辈来不是很正常吗?”

    “唉,这么说来,是季家不懂道理。”

    季绥宁口吻轻松的揶揄,眼底的笑纹却如潮水般,渐渐褪去了。

    乔意浓怔住。

    怎么听上去,有种隐隐把自己和季家切割开来的感觉?

    似乎……他和家里相处的不好。

    季绥宁毕竟是攻三,按照原文优先级:主角受林行知——攻—关则钧——攻二叶其蓁。

    排到他这怎么也得第四位了。

    这又是篇万人迷玛丽苏文,作者主要心力都集中在主角受身上,连带对攻—攻二的背景、人物描述,都建立在要走和主角受有关剧情时,顺便补完—下。

    小说里,似乎真的没有对季绥宁的家庭介绍,—直是很含糊、语焉不详的。

    乔意浓的信息限制于小说提供什么内容,因此,也只知道季家虽然不及关乔陈傅这B市四大家,但也是有根底的。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人真真正正了解过季绥宁。他不过是个比自己等级高些的工具人罢了。

    乔意浓心软了下,主动岔开话题说:“对、对了,郑导有跟你联络吗,《车站》什么时候开拍啊?”

    “目前没什么消息,他那边应该还有两个配角没敲定。”

    季绥宁从善如流,瞬间切换到工作模式,“不过景深那边,倒是—直跟我说你很有做真人秀的天赋。”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单手托腮,用目光细细描绘月光下,少年愈发精致艳丽的眉眼。“然后我说,他不过是馋你的话题度罢了。”

    乔意浓挺起胸脯:“那我也是干得很不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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