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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杯长岛冰茶放在了他面前。 “我想帮这位先生认识你而已啊。”女人很委屈地说着。 “卧槽原来她是个拉皮条的。”顾云风的声音毫无意外地响起:“许乘月你一定要牢记自己的任务,不要被欲望所支配!不要被陌生男女的花言巧语欺骗!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酒水!” 欲望?欺骗? 听着顾云风在外面激动的呼唤,许乘月满脑袋的黑线。他既然这么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躲外面算什么?太怂了有本事进来再说啊。 “谢了,我一个人来散心。”他微微点头,拉住转身想走的浓妆女子:“你别走。” “我不想认识他,想认识你。”说着他把那杯长岛冰茶推开,对她身后的男人一脸抱歉。 “你疯了,到给吧勾搭女人?”听着顾云风在耳机里叨叨他皱了下眉,想说话但又不能说。在这里,这种身份特殊的女人,知道的恐怕更多吧。 “哎哟怎么了宝贝?心情不好?”她上半身几乎趴在吧台上,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触摸许乘月的脸,被他挡掉了。 “我去,这声音听着就恶心。”顾云风又开始叮嘱他:“好吧无论男女,按我们刚刚商量的,欲拒还迎,但不能给别人可乘之机。” 他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今天这抽的是什么风? 他突然觉得顾云风实在是太聒噪了,平时他不是挺稳重嘛,怎么今天这么吵。忍无可忍他在假装喝酒的时候直接掐掉了麦克风和耳麦,深呼一口浑浊的空气,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 “你在想什么呢?不开心吗?”她重新坐回到凳子上。 “我的爱人过世了。”许乘月低下头,压低声音缓慢地说着。这是进来之前和顾云风商量好的剧本,编造可怜的故事,来降低对方的防范心理。 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浓妆女愣了快半分钟,才悠悠地回应他一句:“节哀啊。” “他以前是你们这里的常客,所以我才来看看。”说着他开始哽咽:“第一次来这里,触景生情,明明很热闹才对。” “你爱人是我们的常客?哪一位?”她深感遗憾地问着,满脸是遮不住的轻浮。 “他叫江洋。” 话音刚落,面前的女人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 大约过了十秒钟,她突然捂着嘴笑起来:“哈哈哈哈,帅哥你可别开玩笑了。” “江总出了事我们很伤心,但你这……” 她停顿了下继续说:“人家是有老婆的,关建是江洋不喜欢男人啊,每次来我们这,都是跟几个被当空气的姑娘喝酒玩游戏呢。” 他猛地抬头,看见女人戏谑地目光望着他:“你要真是他情人,难道不知道他老来这酒吧,只是因为他是大股东吗?” 许乘月:??? 当然是真不知道啊。这种事顾云风怎么没跟自己提? 许乘月下意识地拽了下耳麦想问问,才发现耳机已经被自己掐掉了。关键是麦克风质量也不行,被他直接掐坏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魔鬼cao作,突然两人就中断联系了。他都可以想象出酒吧外面顾云风惊慌失措地调整着耳机,满脑子的被绑架了被下药了被打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呢?这才聊了几句啊就穿帮了。 ———————————— 顾云风站在街角的一棵梧桐树旁边。 他对着这个突然失声的耳机研究了很久发现它并没有坏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许乘月怎么一瞬间就没声音了? 信号问题?或者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被抢劫了?还是……被劫色了?!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这个时间街上人已经不多了,酒吧里的人只进不出。他焦虑地绕着这棵树转了好几圈,安慰自己许教授并不是未成年少女。 可确实是他让许教授独自进去才造成了这些危机。 绕了十几圈树以后他决定,假如过十分钟还联系不上许教授,就冲进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里面把他捞出来。 他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烦躁等待,天上月光清冷,地上喧嚣嘈杂。马路上一直有车开过,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靠在护栏上,吐得稀里哗啦。 突然屏幕亮起,徐法医来了个电话。 从这个时间看,应该是dna检验的结果出来了。 通常他们会拿目标血样和全市自有的dna库进行比对,并同时采集受害者周围人群的血样去比较。库里的血样覆盖范围不算广,远远不及整个市十分之一的人口,如果遇到外省流窜作案的,就只能去申请全国的dna库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徐远桥的语气谨慎得奇怪,仔细听还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留在江洋车上的那块血迹,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出所料,一张口就是这件事。 “比对出是谁了?”他问。 “市里的dna库样本比较大,我们就先比对了江家周围的人员。” “你一定觉得难以相信。”电话那端的徐法医摊手,一脸疑惑。 “结果很奇怪吗?” “嗯。”他犹豫很久才说:“我仔细检查了很多遍,最终确认——” “现场受害者以外的血迹,是林想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