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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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先降温,审神者为小狐丸解释着,如果我不在, 也可以用凉毛巾, 但是隔一会就要换掉。 大狐狸虚心地点头学习。 鹤丸则是凑近观察着三日月偶尔闪动的睫毛, 脸上是一副深思的神色。 如果是凉毛巾的话, 一般放在额头、脖子、手脚,审神者指给小狐丸看,关节处可以用温水擦拭, 有利于降温,他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小狐丸回忆着,今天是休息,没有安排出阵远征和内番,午餐晚餐都正常,晚上他看了会书就睡了。 审神者点了点头,继续替太刀梳理体内略显紊乱的灵力,屋里一时安静无声。 外面悄无声息地下起了雨,湿润的凉意从窗户里钻进来,带走夏日的浮躁热气,焦虑的心态也随之慢慢和缓下来。 好像好些了。鹤丸说,脸没有那么红,温度也降下来,我就觉得灵力还是有用的。 他出了很多汗,小狐丸摸摸三日月的头发说,这样是快好了吗? 审神者伸手摸了下三日月的后背,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抽掉已经泛潮的枕头和被褥:给他换一套干的来,再拿几条干净的毛巾。 三日月,你醒了?是哪里不舒服? 不算小的动静下三日月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神有些茫然分不清状况,小狐丸赶紧凑过去询问。 嗯?只是困了而已太刀努力眨着眼睛想看清眼前重叠的影像,似乎梦到了被锻打的时候,有些热。 一边忙着翻找东西的鹤丸抽空回头瞅了他一眼,一副想要评估这家伙到底嘴有多硬的样子。 你在发烧,三日月,小狐丸耐心地轻声说,这是生病,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生病? 三日月微微发愣地重复,随后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生病哪哈哈哈 他微弯起眼睛,伸手去碰小狐丸从脸侧垂下的白发,嘴里轻声念着:果然有形之物终有消散之日 喂我说你个老头子,发个烧而已离说遗言还早的很呢! 鹤丸一枕头砸在了那张美得有点不真实的脸上,不忿地将被褥抱过来在一旁重新铺好:快点睡觉,明天有你从来没见过的祭典活动,新浴衣也准备好了,到时候我来帮你穿。 祭典?太刀的声音模糊地从枕头下传来。 哦,保证你大吃一惊。鹤丸敷衍地回应:什么苹果糖、棉花糖、金平糖 审神者忍不住笑了一声,将三日月放在干爽的被褥上,没去管他脸上的迷糊表情,而是示意不知何时就静静等在门口的式神将热水端过来。 随后他三下五除二脱掉太刀身上的寝衣,用guntang的毛巾给三日月翻来覆去迅速擦了一遍身体,接着裹上新的被子让他重新靠在自己身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手法可以比肩最熟练的婴幼儿护理师。 这时鹤丸的甜品名字还没报完。 审神者轻快娴熟的cao作让两名付丧神在自愧不如中还升起了一点点疑问,正在他们思索为何审神者看起来如此经验丰富的时候,式神又送了饮用的清水来,京墨替三日月整理了下头发与面颊,将水递到他手里。 喝些水。 清澈的水里似乎带着某种水果的香气,三日月慢慢喝完了一整杯,身上仿佛被火焰灼烧又被铁锤击打的痛感渐渐平复下来,理智也逐渐回笼,他将杯子递回审神者手中,看了看房间里的人。 都注意到我生病了吗? 并不为此感到高兴的太刀勉强笑了笑,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放平,扶着背部的手稳而有力,干爽的枕头垫在脑后,之前有些潮湿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干爽。 睡一会吧。 也许是因为被照顾得不错,太刀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沉,他这回没有做梦,很快就陷入了黑甜梦乡。 你们都去睡,审神者坐在榻榻米上,灵力依旧轻缓地笼罩着不再皱眉的三日月,这里我来就可以。 明明锻造的时候能经受几百上千度的高温,可是显现为人形之后,只要体温稍微提高个两三度,马上就会难以承受了,鹤丸听着三日月平稳的呼吸说,我是今天的寝当番嘛,留在这里陪你好了。 小狐也在这里休息,大狐狸干脆地坐下向审神者身上一靠,露出尖尖的犬齿打了个呵欠,回房去还要担心这边的情况,请让我待在安心的地方吧。 他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审神者之后很快入睡了。 也让我靠一会儿,鹤丸挪到审神者另一边,倒在他身上,就算是三日月宗近,一样会有这种时候啊。 说的他好像和你有什么不同似的。 审神者将灵力范围扩大,把身边的两个也笼罩进去。 他可是承载着无数人的赞誉,从被锻造出来的那时起就一直沉浮于时间的长河,从未改变过,鹤丸出神地看着沉睡的三日月,我想经历了那么多的他,内心应该是强大难以撼动的吧。 但他显现的时间比你要短的多,京墨轻声说,经历过别人的悲欢并不代表能对自己的人生坦然自若,他在这方面与新生的孩童并无不同。 命运就是亲身感受一切。 昏暗的房间里,审神者感叹着。 我们都是从显现才开始成长吗?太刀并未反驳这个说法,只是又回忆起让他觉得挫败的池田屋夜战,所以短刀有时会比我们进步得更快? 进步源于思考,审神者笑起来,宠爱地摸摸他的头,想要变得更好、如何变得更好而且成长并不能用来比较,这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事。 白鹤似乎是咕哝了几句太难了之类的话,不过声音并不大,审神者只当没听见。 你以前也这样生过病吧? 是啊,鹤丸爽快地承认了,我们几个都差不多吧,不过那时可没有你来照顾,能够这样帮上一点忙,感觉也算对得起过去的自己了。 那个在狭小房间里不知道身上发生了什么,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自己;心境的动摇、不愿回想的记忆交织在梦境里,像被置于火焰中眼前所见全部扭曲的自己。 但最终,淬炼完成了。 白鹤看着审神者满足地笑起来:明天的祭典要像我说给三日月听的一样,不用很豪华的□□和祭礼,但得有很多的小吃摊、温暖愉快的氛围,还有美丽的烟花! 都会有的,睡吧。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的满室亮堂,三日月叹息了一声,替自己决定在亮光中再闭一会眼睛。 夏日的天亮得很早,所以再躺一会也没关系,没有梦的睡眠弥足珍贵,周围的灵力也很舒服。 嗯灵力吗? 太刀不太情愿地睁开双眼,果然在晨曦里看见了造型如同猫爬架的审神者。 小狐丸脑袋从他肩膀上下滑了些,枕着审神者的锁骨睡得十分香甜,而鹤丸国永早就滚到了审神者腿上,审神者一手固定着大狐狸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略抬,用袖子替鹤丸挡住直晒到脸上的阳光。 灵力如昨晚一样,平和温柔地在付丧神身周流淌。 看见三日月睁开眼睛,审神者笑了笑,示意他再睡一会。 向来都是睁开眼睛就要起床的太刀慢慢坐起来,换个视角继续观察审神者。 尽管来到本丸之后只略略交谈过几句,但能判断出是位强势的主公,灵力强盛,据说战斗的姿态也十分美丽。 不过如现在这般愿意被他人依赖的模样也很好,无论何时何地,人群中总要有头领才不会变为一盘散沙,若是这头领在可靠时还能够体恤下情便能称得上优秀了。 能有这样的审神者,应该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吧。 太刀思忖着,习惯性地想要抬一抬袖子遮住表情,却发现自己上身并未穿衣服,他侧头看了看,在被褥不远处发现了新的寝衣。 三日月笨手笨脚但神态自若地给自己套上了衣服,然后在审神者礼貌的垂眸里向对方微微一笑:我不擅长打扮,一直都是靠别人帮忙,但偶尔做做也是一种乐趣呢。 审神者点头表示了赞同,他对收拾东西敬谢不敏,但衣装搭配有时确实是很有趣的活动。 三日月? 被说话声惊动的小狐丸困倦地问,顺便嗅了嗅脸侧好闻的气息,更深地把自己向里面埋了埋,想要躲过明亮的天光。 今天的枕头感觉有点怪,不过味道和主人身上一样。 嗯,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三日月蹲在小狐丸面前,顺便还捏了一把鹤丸的脸。 什么,天已经亮了?鹤丸拍掉脸上的手伸了个懒腰,好累 随着他的动作,审神者脸上隐忍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归于平静。 哦?三日月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更加仔细地盯着审神者的表情变化,但令他失望的是对方除了刚才那一下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主人?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靠在审神者身上的小狐丸忙坐直了,是否给您增添了负担? 没什么,审神者舒展着僵硬的肩背,听见自己身体的骨节咔咔作响,血液迅速地冲击着被压迫了半夜的肌rou,万蚁咬噬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鹤丸还在翻来覆去地不想起来,最终被小狐丸拉到了榻榻米上,脑袋触地的瞬间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审神者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坐姿,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整理仪容。 两振太刀缓慢对视了一眼,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 主人,小狐送您回房间如何?大狐狸抢先冲了上去,昨夜给您添了麻烦,请让我一表心意 不,还是我来,鹤丸把小狐丸的脸推到一边,我既是近侍又是当番,这是我的职责。 你的身高太勉强了。大狐狸假惺惺地说,昨夜没有睡好不妨先去休息。 不不,三日月还需要你照顾,鹤丸用更虚伪的语气回过去,没有你他的衣带都能系成死结,你要放着他不管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地对视着,谁都不想错过这个赢得比赛的好机会。 哈哈哈,让我试试看好了,衣带被系成死结的三日月笑着走到审神者背后,弯腰上手就打算抱,我也是可以照顾别人的嗯? 他没得逞。 京墨轻轻挡住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麻痹感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消散了,他只是觉得这两个孩子的斗嘴很有趣而已,但让病号来帮他,他还是于心不忍。 浴衣会送到你们各自的房间,黄昏的时候我们去参加祭典,吃完早餐再休息一会。审神者并没有对这场争执剖根问底,在他看来总会知道的答案还是要等到它自然出现,不急于一时。 毕竟时光如此短暂又如此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没有人赢得比赛的一天呢┐( ̄ヮ ̄)┌ 审神者课堂开课啦,今天是付丧神发热怎么办~ 这位三日月就是那种有事佯装无事,无事佯装有事的类型(咦?) 自己虚弱的、迷茫的、挫败的一面不可被外人所知,其他的就无所谓了,因为他认为除去自身的软弱,其他都不算弱点 事实上他的确很强。 很好,下一章终于要展现综漫这个标签了在六十章之后为自己撒个花~ 咪酱极化啦!咪酱我可以!搬个板凳坐等太太们搬运极化书信与台词! 最后是例行感谢小天使们~暴食的卡西卜、卍展曦夜卍 2个地雷! 还有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暴食的卡西卜 9瓶和Blue 5瓶! 感动地流泪,爱你们=v= 62、夏日祭典 那边出现了好多鸟居! 短刀指的方向是他们不常去的山上, 山脚蔓延向上的路径两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溜白色的开字形鸟居,虽然是晴天,但依旧有白色的雾气在四周涌动,在绿树的掩映下看不清全貌。 嗯看的不是很清楚。太郎太刀任乱拉着自己的袖子, 一手挡着阳光向山上远眺。 之前式神送来了浴衣, 我想那也是为一会儿的祭典做的准备吧, 好期待! 短刀活泼地说:我们也回去换衣服准备吧, 马上就要到黄昏了呀,到底是什么样的祭典呢? 分隔尘世与神域之门,穿过之后会见到哪一方呢?太郎太刀叹息着,用手指蹭去了下颌将要滴落的汗水。 他刚刚在道场练习完毕,发丝还带着一点潮意, 自从去过池田屋之后,本丸中的短刀就对练习充满了热情, 手合起来异常积极。 作为大太刀的他们更是常常成为被求教的对象, 次郎干脆在道场里放了酒壶,以便于在手合间隙里小酌一杯。 是要去参加人类的祭典啦,乱藤四郎解释道, 这样可玩的才会更多, 不知道要去哪个时代 弟弟丸, 可以坐下来吗?再度被干扰到阅读体验的髭切微笑着提醒。 敏感地发觉语气中那一点微妙的不耐烦, 膝丸乖乖地从来回踱步转换成坐好姿态,但还是忍不住问髭切:兄长,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呢?髭切翻过一页书, 奇怪地问。 一会难道不是要去人类的祭典吗?万一在这当中发生什么改变历史了怎么办? 被时政捕捉到异常波动,然后整个本丸被清洗,又或者, 在祭典上就出现一片检非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