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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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黑猫从中原中也抱着的风衣中钻了出来,露出一个脑袋,碧色的眸子盯着太宰治。 哇哦。太宰治忍不住感叹一声,伸手要摸的时候,被中原中也躲开了。 总之不知道什么原因,时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中原中也说道,他用自己的风衣努力包裹住时绪猫,说道,他变成猫的时候,衣服全都掉下去了现在还不能排除是不是异能力的原因,你不要随便碰他。 说这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努力的让自己表情冷淡起来,争取别显得太过于纯情。 将时绪猫猫包裹好,他才将猫递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了过来,隔着中原中也的风衣将小猫双手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露出了一个笑容,时绪? 黑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头偏了过去。 那我要开始了哦。 太宰治凑了过去,在猫咪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发动了异能力。 中原中也看到他的行为差点要动手,然后就被光刺的眯住了眼睛。在扩散到整间房子的绿色的异能力的光消失后,太宰治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坐在他腿上的少年裹紧了黑色的风衣,在头顶的耳朵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竖了起来。 我变回来了喵?时绪感觉到视角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重新变高的角度让他感觉十分不错,我居然没发现什么时候中了别人的异能喵,简直太 他捂住了嘴,自己也注意到了自己奇怪的口癖。 太宰治在外套要滑落帮他扶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一如既往柔软的手感,还有多出来的黑色的猫耳朵,让他产生了奇妙的愉悦感。 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啪地一声,手被人不客气的打掉了,中原中也走过来,语气略微有些不善,你差不多够了。 然后又对旁边的时绪说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现在总比刚刚要好,之后的事再想办法。 啊嗯。时绪没什么意见的听从了他的指挥,站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上有些凉,让他稍微瑟缩了一下,真的像猫一样踮着脚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绪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件衬衣出来,但是穿裤子的时候出了问题:他虽然大体上变回来了,可是耳朵和尾巴还在。 那个尾巴好像是另一个人的一样,完全不听他的指挥,到处乱跑,而且还十分敏锐,抓都抓不住。 等等,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尾巴是应该存在的?一个正常的人类合该有尾巴吗! 时绪坐在穿衣镜前,双手抱胸开始思考现在的状况。 明明在太宰先生发动异能力之后自己从四脚兽的状态中脱离了,可是这个耳朵和尾巴未免也太不端庄了。 不至于到山田一郎的程度,但是时绪勉强也可以算个otaku,像是这种二次元都很喜欢的兽化当然也有所了解,现在这个形象精准到让他开始怀疑大宇宙的恶意。 时绪反手想抓住自己的尾巴,但是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相当灵活的躲了过去。这反而激起了时绪的好胜心,他集中了精神,转身扑了过去。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完蛋了,毒性太大了。时绪捂住了脸,幸亏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如果被人看到,就算是知道他所有黑历史的太宰治看到,也十分的羞耻。 忽然房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时绪无意识地抖了下,但是还没等他爬起来去开门,那个人很自觉的自己推门进来了。 穿着沙色长风衣的青年进来之后随手把门关上了,对坐在地上的时绪招了招手,你一直没有动静,我就过来看看。 说着他很自然的坐在了时绪的面前,笑着问道,很低落嘛。 才没有。时绪微微偏过头,稍微有些不想理睬太宰治。 太宰治略微沉思了片刻,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动作,眼神温和的看着时绪,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他上钩。 时绪知道这不过是太宰治逗他的手段,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很难改的,脑内的小人还没来得及斗争一下,身体已经先靠过去了。 真没出息。 时绪在心里指责了自己,然后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在太宰治的身上。 太宰治很喜欢他这点,尤其是不论在外面怎么样,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顺又听话的这个地方,简直太可爱了。 时绪靠在他的肩膀,头顶多出来的毛茸茸的耳朵扫在了他的下巴上,微微抖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心里也有种痒痒的感觉。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什么时候中招的,而且还在征十郎面前丢了大脸。时绪回想起之前的事,感觉自己可能没脸见赤司了。 虽然赤司征十郎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一定不会提这件事的,但是这并不能抹除他之前不要脸的冲着人家撒娇的事实。 重大社会性死亡事件。 时绪现在简直希望有人可以再把自己的感情彻底封印住,羞耻心简直要爆炸了。他伸手环住太宰治的腰,脸在对方的衣服上来回的蹭,好丢人啊而且太宰先生的异能力为什么不能完全解除我的异常?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我一定不会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都僵住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传来,他那双新长出来的耳朵被太宰治咬住了。 太宰治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轻抚着他的后背,好像还在安慰他一样,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别乱动啊。 别、别这样,太宰先生好奇怪。时绪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太宰治的风衣布料,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 难受吗?太宰治果然松了口,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着,看到少年那双新耳朵都塌了下去,看上去相当的可怜。 也也不是,就是感觉很奇怪。时绪抬起手在眼角抹了一下,完全不出意外的有些凉意。 嗯我感觉这个耳朵好像比刚刚要变小了些。 太宰治抬起手在耳朵上摸了把,时绪被他的动作弄得抖了一下,有些抱怨地说道,说就说,别动手啊。 但是不动手不行吧。太宰治对他笑了笑,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你确实因为「人间失格」解除了那个状态,现在这种不完全的状态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接触还不够。 诶?时绪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他现在满眼都是那双温柔的鸢色眸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如来试试吧。 拒绝的话被迫消失,或者说时绪脑子里也没有拒绝这个选项,尤其是对方是太宰治的情况下。 呼 仅仅是这样好像还不够呢,看来还需要更努力一点。 不等等!太宰先生! 在看到时绪之前,赤司征十郎原本还在担心他。 前一天发生了十分匪夷所思的事之后,能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的专业课教室里看到好友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对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在趴在桌子上的时绪身边坐了下来,时绪和平时一样,头上没有莫名其妙的耳朵,身后也没有奇怪的尾巴。 看上去已经正常了。赤司征十郎笑着说道,事情很顺利吧。 一点都不顺利。时绪费力的抬起头,看向了赤司,好累。 嗯?赤司征十郎看着时绪扶着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十分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你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请假回去,这些内容你只要看书就能懂吧? 不,我临时做了决定,大概一个周之内都不想回横滨。 ☆、07 Valentines Day 首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黑发的女性站在不远处,向来冷淡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担忧的神情,我觉得巧克力这种东西还是心情更重要,只要是您送的,就算不是亲手做的,大家也一定会高兴的。 她面对着刚刚搭建起来的厨房,看着那个只穿了衬衣套着围裙的少年,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巧克力的气味,然而在女性眼里,这都是时刻会爆炸的因子。 少年端着小锅,转过头来,绿色的眸子如同宝石般燦燦生辉,他对着那位女性露出了一个微笑,放心吧,银。不过是将成品巧克力再加热倒入我准备好的模具中,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拆开一包巧克力,哗啦啦地全部倒入了小锅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边说道,我倒是觉得,情人节还是仪式感更加重要。对某人表达自己的心意,对朋友送出义理巧克力,不论是哪种方式,都是很有趣的充满着情感的,我很喜欢这种节日。 时绪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扭开灶台的开关。金色的火苗轻柔地举了起来,舔在了小锅的底部。 呼,果然我还是有所成长的。都已经二十岁了,还总是炸厨房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丢人啊。时绪拿着小铲子搅拌着慢慢开始融化的巧克力,对芥川银继续说道,不仅是情人节,还有圣诞节那种可以互换礼物的日子我也很喜欢,单单是从物品就可以感受到心意,不是很有趣吗? 您在年底才满二十岁,现在还是法定的不能喝酒的年纪。芥川银接上他的话,他们首领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些,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了牛奶,放在一边为他准备好,首领喜欢收礼物的话,今年就好好办生日如何? 比起收礼物,我更喜欢送给别人东西呢。时绪接过了牛奶,拿剪刀剪开一个小口子,倒入了巧克力酱中,生日这种东西无所谓了,比起来被奇怪的人包围着,在家里打一整天电动更让我舒心。 芥川银不可置否,安静地站在时绪的身后,时不时的帮他递一下需要的工具。 时绪也不再说什么,专心的投入进去,仿佛手中并不是做法简单的巧克力,而是稀世的艺术品。当然这个的工序比艺术品要简单的多了,就算是曾经被称为厨房杀手的时绪,也可以轻松的做出漂亮的巧克力来。 他从最上面拿起一枚巧克力,用手帕托着递到了芥川银的面前,满怀期待地问道,银先尝尝看? 芥川银拿起那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忽然愣住了,好吃。 呼。时绪松了口气,对芥川银笑了笑,我做甜点还是有一手的,现在还来得及送去英国,希望士郎能在情人节之前收到。 是给卫宫君的吗?芥川银有些惊讶,问道。 以前都是他给我送的,今年他去国外了,得让他看看我的成长。时绪点点头,十分确定的说道,其他认识的人都在国内国外啊等等再往彭格列的意大利分部寄点过去,虽然Xanxus那样的人可能不会想收我的东西吧,就用节日赠礼的名义吧,送到巴利安。 时绪数着手指,继续盘算道,彭格列的日本总部也要送些过去,纲先生一直都很照顾我只送这个是不是有些简陋,要再添些什么吗? 是您亲手制作的这一条已经足够了。芥川银放下心来,他们首领还是以前那个他,不是单独送给卫宫士郎的真是太好了。 就算这样再订些花吧,交给你了,银。时绪点点头,看向那边制作完成的巧克力,说道,远远不够啊,这个数量。本丸那边也要送去些才好,还要写贺卡还挺麻烦的,还是不过了。 首领? 我开玩笑的。时绪重新挽起袖子,这就是黑手党的自我修养,连巧克力都完成不了还做什么首领嗯,得继续努力才行。 大概是连续做了几天的巧克力,时绪身上都沾染了那种过于甜蜜的味道,在上课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赤司都能清楚的闻到那个味道。 是那个吧。在午饭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终于问了出来。 坐在餐桌对面的时绪正在对着手机神情严肃,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地反问道,什么? 最近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躁动的因子,这种躁动里也没有属于期末的不安,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了。赤司征十郎双手在面前交叉,严肃了神情,说道,是情人节吧,时绪。 时绪被他刻意的表演弄笑了,并没有隐瞒他,嗯,我最近正在准备,上半年也没有什么其他有趣的节日了,我也会送征十郎义理巧克力的。 我也有吗?那我得从现在就开始准备回礼了。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很快就对他笑了笑,本命巧克力给那个人吗? 那个人是谁。时绪重新低下头看手机,随便按了几下,抬起头,和他吵架了。 嗯?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吵架了? 也不算吧,反正我单方面和他冷战了。时绪忽然笑了起来,眼睛也弯了起来,他前科太多了,翻旧账实在是很难免的事,就越说越生气。 我倒觉得,你好像不怎么生气。 很生气啊。时绪板起脸来,我都没有给他准备巧克力的。 情人节那天的气氛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他早就准备好了要送出去的巧克力,大部分都已经通过超方便的时之政府的物流送出去了。 时之政府的科技比这里先进了至少两百年,能精准的定位对象,分秒不差的送到对方手中。这个装备是用来修行送信的,本来不该拿来做这种事,但是时绪给的实在太多了,最后时之政府还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