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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一出,围观的人看谢瑜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变了,开始意识到谢瑜从前只是不愿意还手,若是真还手,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 宫冬菱没有再管这几个小丑,反而走向平灵云: “谢谢师妹帮我们作证,不知师妹是否已经有了同行之人,听说里面有不少会致幻的草木灵兽,一个人较为凶险,若是不嫌弃倒也可以一起走一段。” “行了,别总跟我套近乎,我那是帮你们说话吗,那是嘲讽傻逼,”她摆摆手,末了又加上句,“我可对那璇玑草也有兴趣,到时候看谁能拿到吧。” 说完,她一个人率先走向幻境。 宫冬菱也不失落,反而对着谢瑜笑道:“我也没打算让她跟我们一起,就是文绉绉客套她两句,毕竟璇玑草只有一棵,怎么分?” “我跟你们一起去,璇玑草我不需要。”一个声音赫然插了进来。 谢瑜听到这个声音,却是脸色一白,手指也骤然收紧。 自从宫冬菱回来以后,谢瑜就再未见过姬羽然了,但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这个人用如此清亮声音说出恶毒话语时的不留情面。 “你问多少次,我还是那句不必了,若你还要脸面的话可以不要再来自找没趣了吗?”宫冬菱扶额。 哪知道这姬羽然早不爆发晚不爆发,今天看见谢瑜跟个鸵鸟一样缩在边上就气血上涌,当即就指着谢瑜质问宫冬菱:“你就是因为她生我气?!宁愿在她身边虚以为蛇也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吗?” 说着他又扯住谢瑜的衣领,怒道:“你自己给你师姐说,我是怎样对你的?没错,我是把你当做了你师姐的替身,但这不过是你长相有几分相似罢了,我对你可从未有过半点感情!” 谢瑜被迫扬起脸,看向姬羽然。 她知道姬羽然是个人渣,但不知道他还能再次刷新自己的底线,只看着那双曾经误以为是太阳的赤色双眸,她都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手指握成拳,不知哪来的怒气,谢瑜终于狠狠甩了姬羽然一巴掌,把毫无防备的他一把甩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姬羽然震惊到忘记立刻起身了,而是半躺在原地,狠狠看向谢瑜,爆喝出声。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狼狈的姬羽然身上了。 还没走的弟子们都小声议论着,他们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敬重姬羽然,但打心底却都不服他,认为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而且这般妖物也能在仙门里耀武扬威,偏偏他们还不敢招惹。 这会儿看他落难,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姬羽然也被目光灼的清醒了过来,忙爬起身再跟谢瑜对峙。 宫冬菱将打完就懵在了原地的谢瑜护在身后,其实如果谢瑜打不下那巴掌,宫冬菱也会替她出手的: “我竟不知,你还觉得我厌恶你是因为谢瑜,我今日就澄清个明白,厌恶你,不过是因为你做过的混账事罢了,比起你对师妹的伤害,师妹这巴掌还是太轻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他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般。 姬羽然在一瞬间竟觉得,比起谢瑜那当众一巴掌的羞辱,宫冬菱这个态度更刺着他的心尖。 他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宫冬菱的袖子,强迫她看向自己,质问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怀念过我们从前的时光吗?那时你在我身边做我的小伴读,我们一起在不周山莲谭里的岁月。” 宫冬菱浑身一炸毛,猛地就将姬羽然的手打了下去,脸色沉入冰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她从前都是好声好气,即使是面对敌人,也不紧不慢据理力争,但今天,面对姬羽然,宫冬菱终于将自己毒舌的另一面展现出来。 宫冬菱冷笑: “说到这件事,我现在倒真是后悔了,没在当你伴读时多逼你读点书,放任你长成了现在这幅腌渍样,好歹也是佛家的金莲下凡,神志气度连凡人都不如,我劝你还是多多修行几万年,免得佛祖又给你贬下来了还以为是我不教养之错!” 佛家金莲又如何?我又不成仙还怕你不成,按照原著,谢瑜可比你早摸到飞升的门槛不知道多少年! 宫冬菱知道这些背后的故事,但其他弟子们可不知啊,他们只知道,宫冬菱真是个勇士,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说了他们不敢说的话! 底下没一个人附和,但他们的精神却与这一刻的师姐同在。 姬羽然被骂傻了,自他记事以来,所有人都尊他敬他,畏他身为佛子金莲的身份,哪被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他沉默许久,一个字也说不出,就连挽回脸面的狠话也放不出来。 宫冬菱冷哼一声,带着谢瑜就离开了,再也不看姬羽然一眼。 谢瑜这时的表情却不算好看了,她担心地看向宫冬菱,可怜兮兮:“师姐,我们将他这般羞辱,他会不会报复回来……” “你那巴掌打的shuangma?” 谢瑜勉为其难点点头。 “那就完事了,我骂的也很爽,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在不周山好好呆着,他还能雇人来打我们不成?” 宫冬菱嫌弃着甩了甩衣袖,毫不担心。 这时,一个稚嫩的叫卖声传入两人耳中。 “卖地图了!家父的纯手绘若虚幻境图!一千灵石一张,限量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