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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那小子……认真算起来,明哲比拓跋泓还要年长五岁,居然叫他小子……明珩摇头苦笑,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他走过去拍拍拓跋泓的肩膀,柔声安慰:“你先别激动,听听泽玺怎么说。” 贺泽玺也拉着弟弟的手,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暴走。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看着不错,将前些日子的经过跟两人缓缓说了一遍。 拓跋泓听说贺泽玺带来的家仆全部毙命,而他也被胸口刺了一剑时,差点又要暴走,幸好被明珩和贺泽玺死死按住了。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表情也依然凶狠得要撕人一般。 “那个小王八羔子,我定要将他娘的碎尸万段!” 明珩还是第一次听拓跋泓爆粗,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在王廷中听到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掖揉大汉情绪激动时就爆几句粗鄙的话,但拓跋泓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斯斯文文的样子,说话也温温和和,还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呢。却原来,都是在他面前伪装出来的啊。 眼见这拓跋泓气得都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子了,他赶紧提醒:“你悠着点,小心孩子。” 拓跋泓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揣着个孩子,稍微冷静了一些。 明珩也趁机问贺泽玺:“我四哥为什么追杀你?” 贺泽玺沉默了下来,盯着明珩与弟弟交握的手看了良久,突然冒出一句让两人齐齐震住的话。 “前些日子早朝时,太子殿下突然毫无征兆地昏倒在了大殿上,至今未醒。太医说殿下是得了一种怪病,太医院的御医轮番看诊,都束手无策。太子殿下如今性命垂危,太医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什么!”明珩如被人当头一击,愣怔在了原地。 结果就听贺泽玺又道:“再过不久,东宫恐怕就要易主了,其余四位皇子如今为了太子之位正在拉党结派,争得头破血流。安陵的朝堂,怕是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安陵的天要变了! 本文略微涉及一点点宫廷政变,就一点点,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小明同学和晗欢同学能安安稳稳过余生啊!安陵不换个皇帝,哥哥弟弟就永远不能相认,这能忍?不能忍啊! 第42章 当贺泽玺缓缓说出“安陵的朝堂怕是要乱了”这句话, 明珩的心里一阵骇然,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拓跋泓此时却一边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 嘴角也露出一个隐晦的笑。 贺泽玺正好面对着拓跋泓, 自然将弟弟的细微表情看了个真切, 出于双生子的心有灵犀, 他一下子就读懂了弟弟嘴角笑容的含义, 不禁悄悄瞪了一眼,让他收敛。 拓跋泓眨了眨眼睛, 听话地收敛起了幸灾乐祸的笑脸,换成一副担忧的模样,回过头关切看明珩。 明珩觉察到他的关心,回过神来, 敷衍地勾了勾嘴角,示意自己没事。整理了一下心情,他问贺泽玺:“太子怎么好端端就病得这么严重了?我离开安陵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离开安陵也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安陵发生了不少事。”贺泽玺说到这里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跟两人解释, “两个月前,安陵的西南部闹瘟疫,死了不少人。陛下便派了太子前去救灾。” 拓跋泓抢问:“难不成他染了瘟疫?” 谁知贺泽玺摇摇头,道:“那倒没有, 太子身份尊贵, 自然不可能深入疫区。一直到疫情平息他都安然无恙。然而回宫后不久,太子的脸色却越来越差,陛下叫了御医来看也没查出问题。本以为只是劳累过度, 谁知却突然晕倒在了大殿上,人事不省。自那之后太子的情况便直转急下,不到三日就虚弱得没有人样了。” 明珩面色凝重得开口问:“太医也诊不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 贺泽玺摇了摇头,用沉默回答。 拓跋泓抱着手臂,指尖在下巴上轻轻敲了敲,道:“也就是说,太子是时日无多了?” “大概就在这几天了。”贺泽玺语气愈发沉重,“皇后和陛下悲伤过度,双双病倒。这些日子朝堂上的气氛也是异常低迷。” 明珩听到这里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他虽不喜太子,但到底是自己的手足,骤然听说不久于人世,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悲悯。 拓跋泓听到他的叹气声,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被拓跋泓一番关心,明珩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伸手将他有些歪掉的面具扶正,收敛了情绪冷静道:“太子是皇后唯一的所出,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也不怪父皇会如此悲痛,恐怕他此时也没心思管其他的了。” “虽说太子还吊着一口气,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薨是迟早的事,如此一来东宫就空着了,因此群臣就把目光放到了其余四位皇子身上,试图揣摩圣意,开始挑队站了。至于你其他那个四个兄长……”贺泽玺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措辞,见明珩面色平静,便直话直说,“你那四个兄长也不是碌碌之辈,面上扮演者手足情深,日日守在太子床边为兄长祈福,背地里却迫不及待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只等着太子撒手人寰。” 拓跋泓啧啧摇了摇头,评价了一句:“狼子野心,虚伪的小人最难防。” 明珩心情复杂的同时,也不禁赞同了拓跋泓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