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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烈 第170节

    没一会儿就很烦躁,想到陈路秋说的“五百块钱”,

    于是登上qiq。

    那一年,她去看过傅言真的比赛。

    还拍了张照。

    只是一个背影。

    被她藏在qiq空间里。

    设置仅自己可见。

    这是在北城申请的qiq号。

    在江城那边也有一个,后来没用过。

    她也给登上。

    看着离开的那天发的说说。

    不得不感慨一句:“时间过的真快”。

    晃神之际,傅言真打来电话。

    她撇了下嘴,才去接。

    “还没睡?”傅言真的嗓音里还掺着笑。

    曾如初:“……所以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打?”他还笑呢。

    傅言真:“不是要到十二点了么?”

    曾如初:“那这么晚,我不要睡觉啊?”

    傅言真:“我猜你睡不着。”

    曾如初:“……”

    傅言真笑出声:“生气呢是吧?”

    曾如初:“公司事很多。”

    “不止吧?”傅言真啧了声,“没生我气啊?”

    “……”他还好意思问。

    傅言真叹口气,“生日快乐,宝贝。”

    卡着十二点,特意跟她说的。

    “……”

    电话那边,曾如初忽然听到了熟悉的中国话。

    但想了想,也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很快也冷静下来。

    下一秒,傅言真却又让她的心蹭地悬起。

    “我到北城了。”他说,“明天来接你下班。”

    曾如初眼睛倏地一睁,但又想到……

    “我明天,还要跟实习生们出去庆祝呢。”

    他为什么不早说。

    “庆祝什么?”傅言真在那边笑,又损她一句,“那些小孩把事情都搞黄了,还有脸庆祝啊?”

    “……啊?”

    “看你朋友圈。”

    曾如初赶紧去拿手机,才发现组里的一男生发了条吐槽的朋友圈……

    竟然还没屏蔽那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跟人吵了起来。

    这也……太意气用事了吧。

    那边的人也发了朋友圈,她看到傅言真的评论。

    是帮她这边的人说的。

    傅言真说:“人都吐槽到我这儿来了。”

    “那主要原因不是……”曾如初不想再提那些糟心的,心里也憋着火呢,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些资本家,是不是以为有两个钱就很了不起?”

    “老实说,”傅言真笑,“有钱是挺了不起啊。”

    “……”这人大晚上的,故意来气她是不是。

    夜里滋生多愁善感,也催生阴暗。

    她突然觉得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手上沾着多少打工人的血与汗,让他这么得瑟。

    “那你明天庆祝完,我再来接你,把地点发我。”傅言真说。

    曾如初“哼”了声,不回他话。

    傅言真:“干嘛跟自己生气,明天我回来了,随便折腾,嗯?”

    “让你在上。”

    “……滚。”

    傅言真“呦”了声,笑到嗓音都颤,“很晚了,赶紧睡吧,你们那实习生的事我跟那边说了,应该没什么事,别放心上。”

    “……”这让她还能说什么呢。

    傅言真第二天来接她时,穿的是她喜欢的搭配。

    灯光下,他一个眼神递来,魂即被勾走。

    但对傅言真而言,看到她的那一刻。

    也何尝不是这样。

    小半月没见,天雷遇地火,一触即然。

    确不能尽兴。

    一直跟他哼哼唧唧地喊疼。

    不止是那儿,头疼,胃疼,嗓子疼……

    哪哪都疼。

    他只好潦草收场,喂了她点热水,给她冲了袋醒酒的药。

    好事做不了,只得干点正经的事。

    他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看。

    看着曾如初电脑刚好在旁边,便拉开椅子坐下,准备登上邮箱去看。

    她昨晚忘记关掉电脑,电源一直亮着,傅言真试着填她的屏保密码。

    很轻松,就是她生日。

    进入桌面,他一眼就看到她没叉掉的qiq空间。

    那是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

    有图有文。

    看到图片的那一刹那,他指尖不由地颤了几下。

    没想到那一年他的比赛,她竟然真的来过。

    照片是他的背影,运动服上还印有“fyz”的字样。

    是他名字第一个字母的大写。

    还有一大段文字——

    傅言真,我偷偷来看你比赛了。虽然你以前说怎么可能喜欢我这个书呆子,但我还是得承认我喜欢过你,并且是认真的喜欢。到头来,我们不过还是在印证那句“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今天呢,还是要跟你说句“恭喜”。

    往后也希望你过的好,也依旧希望你健康无忧愁,前程似锦绣。

    但,不会再想你。

    ……

    另一个页面,他看到一条——

    你是我青春最壮烈的符号,也终究只是人生里的一位匆匆过客。

    时间,是她离开江城的那年。

    他慢慢侧过身,视线跟着撇过。

    窗帘未合严,一片清白月光蹑足而入。

    月光明明那么清明,但月光下的人和物,却在他视线里缓缓模糊。

    傅言真走到床边,躺下,拥她进怀。

    满目星河皆冰凉。

    唯你让我心头guntang。

    次日,打工人生物钟作祟。

    曾如初到点醒来,一偏过脸,发现傅言真眼睛还闭着。

    在一起时候,她醒来的时候,这人一般早就醒了。

    她这回没吵醒他,盯着他睫毛看了好一会儿。

    太多了。

    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