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貔貅幼崽在六零年代在线阅读 - 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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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人打听后听说是颜老大两口子中毒,他凑过去看锅里的剩饭后说:“这是生产队给猪吃的玉米面子,是猪饲料。”

    顾海岳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说玉米面子有毒,这要是猪吃了,猪也会中毒。

    猪倌也吓了一跳,他说:“这些天都用的这个猪饲料,早上猪还吃了这猪食,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见大家都看他,猪倌害怕了,连忙说:“肯定不是我投的毒,你看现在大家都怀疑我,我可不干这种事。”

    公安分析说:“有可能是你们早上出去后有人给猪投的毒。”

    “那要不是颜老大两口子用这猪食煮了饭,我们中午就会用这猪食喂猪,那猪不就得中毒了。”猪倌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到时候即使大伙不赖他,他也有责任。

    谁这么缺德!

    要不是颜大海两口子中毒,顾海岳真会怀疑他俩给猪饲料投毒。

    众人差不多都明白了其中的因果,有人趁着猪倌不在,给猪食投了毒,结果颜老大两口子先用猪食煮了饭,吃了就倒下了。

    猪倌说:“他们偷吃猪饲料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几天总觉得猪饲料少那么一点,不过少得不多,我还以为看花了眼。”

    顾海岳觉得给猪食投毒的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有些人现在对自己不满,比如颜大海,张老二跟张老三。

    听猪倌说俩人偷猪饲料吃中毒,没人同情他们,连猪饲料都偷,说不定还有别的小偷小摸行为,各家的东西一定得看好。

    颜四喜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她父母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就会偷猪饲料吃。

    两个大活人竟然为猪挡了一劫。

    否则,猪吃出问题,倒霉的还不是顾海岳,现在顾海岳可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她父母躺下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越想越难受,她不想要这样的父母。

    公安疏散社员,开始侦查现场。不过他们没有什么收获。

    在人群里看得津津有味的顾海洲三兄弟一扭头,发现meimei不见了,再四处一看,发现她正在到处找着什么东西,像头小兽一样。

    三个哥哥赶紧追过去,咻咻指着一处活土说:“往下挖。”

    她说的话他们可不敢怠慢,马上找来工具往下挖。挖了个两尺来深的坑,才找到一个玻璃瓶。

    顾海洲把那瓶子捡起来,拨去上面的泥土,顾海岛想念出上面的字,可是他一个都不认识。

    “亚硝酸盐。”沈肆说,不过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给公安叔叔。”咻咻说。

    顾海洲连忙拿着瓶子去给公安看。

    公安说:“这是化工用品,有毒。”他俩赶紧问东西从哪里找到的。

    顾海洲给公安指了东西埋藏的地点。

    公安现在怀疑是有人把亚硝酸盐混入猪食想把猪毒死,从瓶子被埋起来看,这人还是有预谋计划好的。

    而且这人读过书,而且有门路拿到化工厂的化学品。否则,一般百姓要是投毒的话可能选择农药、老鼠药之类的。

    把猪饲料跟瓶子收进证物袋,公安开始问顾海岳相关情况,包括都有哪些人员可疑,哪些人上过初中等等。

    顾海岳把知道的情况一一作答。

    公安走后,顾海岳警惕起来,山海湾生产队的治安一向特别好,就连附近生产队治安也都很好,就是大白天大部分人家也不锁门,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立刻让猪倌二十四小时不离猪圈,夜里也住在猪圈看守,生产队正在晾晒的鱼干虾干也派人日夜看守,没有抓出投毒人之前绝对不会松懈。

    这两天公安把山海湾生产队一些人叫去询问,顾海岳一直陪着调查这件事。

    两天之后,颜老大两口子从医院回来,罗春花完全治好,可颜老大却傻了,不像以前那样爱闹事,总是笑眯眯的,连话也不怎么会说。本来总是喝酒打人,现在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老爸,颜四喜觉得是因祸得福,傻就傻吧,本来她老爸也不怎么样,傻了反而老实不惹事。

    见痴傻的自家男人,罗春花却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在生产队里骂街。

    正骂着,公安来了,告诉大家投毒的是颜大海,他本想毒死生产队的猪,结果毒倒了自己父母。

    这话一出,社员们都惊呆了。

    投毒的竟然是颜大海,结果把他爸妈毒的去医院抢救,他爸还傻了,这就是报应、活该。

    罗春花傻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大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铃铛,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投毒差点把他们夫妻毒死的竟然是她儿子!一个她认为头脑灵活、有出息的儿子!

    知道颜大海出了事,公社政工干部把俩兄妹很奇怪的言行也跟县革.委会反映。

    颜大海被判二十年劳改。

    颜四喜也受到处分,因她年龄小,被送到公社盐场劳改一年。

    颜二强本来正在部队里提干,排长职位,因为家庭成员犯罪、政治不合格,被迫提前退役,回到山海湾生产队捕鱼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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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三彩这两天在医院跑来跑去,又忙又累,她感觉自己也快傻了。她央求说:“妈,我们去求顾海岳吧,让他帮我们把家里的蛇赶走,天越来越凉,总不能总住猪圈。”

    蔫吧了好几天的罗春花又活泛起来,她一拍大腿:“对呀,顾海岳是大队长,他总得管社员的生活吧,他就得管赶蛇,我们这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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