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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真去问可不就露馅了,顾景明赶紧阻拦,他厉声说:“你别去,你去说不定把事情弄黄了。” 李山药也喝道:“妇女家能干啥,你可别去乱说,就让老三跟渔业公司接洽。” 见婆婆一脸怒容,老二媳妇火气也上来了,她说:“要不这工位就谁都别要,该是顾海岳的,跟你们俩兄弟有啥关系,大哥有儿子,三弟你cao什么心”。 “你闭嘴。”兄弟俩同时呵斥她。 “凭什么不能说?腿跟嘴都长在我身上,我就去找渔业公司说。”老二媳妇很委屈。 她摆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 顾景明赶紧打圆场,语气和缓:“二嫂,如果我得了工位,一定给你跟二哥补偿,你放心,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老二媳妇终于找到拿捏这一家人的方法,她得意起来,说:“好,到时候看补偿再说。” —— 明亮的月光洒满杂草遍地的院子。 这是他们在旧军营的第一个夜晚。 顾海岛看着夜空,遗憾地说:“要是没有月亮就好了。” 三个小脑袋挤在一盏煤油灯前,顾海洲划亮一根火柴,点燃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黑暗,照亮三张带着兴奋、期待的脸。 “走吧,出发,去找我们的新朋友。”顾海岛提议。 顾海洲本来不屑于跟他们一起玩这种游戏,但看倒咻咻黑亮的大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他决定加入。 第9章 喂,有人吗 他们一家可以安心居住…… 顾海岛把煤油灯拿在手里,转身看看身后的两名队员,兴奋地说:“出发吧。” 他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咻咻在中间,顾海洲在最后。 行走间带起了风,煤油灯的一豆灯光并不稳,来回晃动,有几次差点熄灭。 明灭不定的灯光给这次冒险又增加了几分兴致。 三人趟过到膝盖高的杂草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间没有打扫过的空屋前。 隔着门,都能闻到一股尘土味儿。顾海岛感觉不像刚才那样有勇气了。 他站在厚实的门板前说:“我推门了。”声音打着颤。 “三哥,你害怕了吧。要不我走前面。”咻咻的小奶音从身后传来。 “他肯定害怕了,他以为自己胆子大,其实就是个怂包。”顾海洲毫不留情地说。 顾海岛才不承认呢,他挺挺胸脯,尽力稳住声音说:“我才不怕呢!” 他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推门。 门发出沉闷的吱呀的声音,受到惊吓的鸟扑棱着翅膀从里面飞了出发。 “那、那是什么?”顾海岛嗖地转过身,一手持灯,一手准确地拽住咻咻的小手,哆哆嗦嗦地问。 “三哥别怕。”咻咻安慰她。 顾海岛觉得很奇怪,拉住咻咻的手,他立刻就不怕了。 好像这小丫头是她的保护神。 顾海洲用嘲弄的语气说:“你快吓尿裤子了吧,那是搭窝孵蛋的麻雀,我白天看到了。” 顾海岛赶紧给自己找场子:“那你不早说。” 王巧蛮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白天她倒是不怕,可倒了晚上还是心虚,看到三个孩子这样胡闹反而心里安定了些,就由着他们。 顾海岳坐在自己房间的门槛上,看着这三个小家伙,随时准备着他们遇到什么情况上前解围。 探险仍然在继续,顾海岛不肯让出领队的位置,带着小妹、二哥进屋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他们退出这间屋子,换了一间屋。 推开门后,顾海岛带着两名队员往里走了几步,为了增加恐怖效果,他故意用飘飘忽忽的声音问:“有人吗,我是顾海岛,可以做朋友吗?” 室内一片寂静,静到可以听见他们三个的呼吸,他觉得快把自己吓到了。 煤油灯的光亮就在这时候灭了。 屋里只有一扇窗,又没有风从窗口吹进来,灯怎么会灭? 顾海岛害怕了,急忙转身,借着月光,一下子就把面前的咻咻紧紧抱住。这下他不嘴硬了,嘴里嘟囔着:“吓死我了,咻咻,你怕不怕?” 咻咻贴心地用小手拍着顾海岛的后背说:“三哥不用怕,有咻咻在,什么都不要怕,咻咻可以保护你。” 作为一只能镇宅的小貔貅神兽,她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一家可以安心居住。 退一步讲,即使这里有什么,也是它们怕小貔貅,不是小貔貅怕它们。 小丫头的嗓音娇嫩得像花瓣一样,语气却很坚定。 怀抱里rou乎乎、软绵绵的触感让顾海岛安定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表现太差,太糟糕了,在小妹面前颜面尽失。 偏偏顾海洲毫不留情地讽刺他:“怕了吧,怕就不要逞能,你乖乖认个怂,让我来领头。” 顾海岛扬起头,他放开咻咻,又开始死鸭子嘴硬:“我刚才是失误,现在不怕了。” 顾海洲偏不放过他,悠悠地说:“看你背后是什么。” “啊,吓死人了。”顾海岛大叫,他这回反应迅速,连头都没回,拔腿就往门外跑。 自然,他没忘记咻咻,他紧握着咻咻胖乎乎的小手,冲进院子。 王巧蛮看着他们十分欣慰,三儿子自己还害怕呢,不忘把meimei拉出来,是个好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