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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斐说:“我也做梦了,你先说,我酌情考虑我要不要说。” “你怎么还耍赖。”贺轶鸣乐了,“我昨天晚上梦见有一天下大雨,外面雷电交加,天都黑了。当时好像是小学吧,在宿舍楼里,你爬到我床上来,抱着我的腰不肯说话。我问你是不是害怕,你张牙舞爪的,像只小兽,对我说,你才是胆小鬼呢。我说,呸,你才是胆小鬼,才会在mama肚皮里比我多赖了五个月,然后我们俩就打起来了,再然后雨停了天晴了,我们俩又突然不打架了,很莫名其妙。” 温照斐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想起自己晚上做的莫名其妙的梦,那个梦除却真实的回忆,还有后半截,只是后半截脱离了真实,和一些荒诞的现实混合在一起,变得魔幻现实主义了起来。 在梦里,他对贺轶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他在争吵中抱住了贺轶鸣。而贺轶鸣愣了一下,很快回应了他……再然后画面就切到了宾馆,变成成年人形态的他和贺轶鸣翻滚在床单上……他急切地去找寻一个发泄的途径,仰望着贺轶鸣,像一艘船在无边的海洋里浮沉,过于颠簸,于是只能抓紧床单。 这个梦太诡异了,诡异到温照斐今天早上醒来人还是懵的。 “你还笑。”贺轶鸣腾出一只手来,恶狠狠地戳了戳温照斐的鼻子,“你小时候就知道欺负我,我还手还会被我妈骂,只能还嘴。还嘴你就哭,然后我还要去哄你,你说说,过不过分?” “是有点过分。”温照斐狡辩,“但哪次不是事出有因?你要不嘴欠惹我,会打起来?我抱住你说明什么,说明我害怕,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要说我胆小鬼,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就是被宠坏了你知道吗?”贺轶鸣不服,“我甚至记得你因为我忙着抄作业不理你,然后不理我了一天。” “你别说这个,越说越气。”温照斐说,“我要过生日了,我在问你去哪里玩!你都不理我,我只生气一天算好的了!” 争执到底是谁的问题是永远争不出来结果的。贺轶鸣把车停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越过摇杆替温照斐也按开了卡扣,安全带自动收回。 在副驾驶狭小的空间里,温照斐仰头,鼻尖蹭过贺轶鸣的脸。贺轶鸣愣住了,侧过头去和温照斐四目相对,看见温照斐微微张着的嘴唇。温照斐大抵是刚刚舔完嘴唇,上面滚动着湿漉漉的光泽。贺轶鸣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按在温照斐身侧的掌心里全是汗。 幽暗的地下车库,几乎没有人经过的僻静之地。四下无人,温照斐的眼里只有他。心脏骤停的一瞬间,是温照斐浅浅的呼吸声替他补足了脉搏。 糟糕……他好像有点想亲温照斐。 作者有话说: 今天送一百海星,我来乞讨了呜呜 海星过万有加更的呜呜 第二十八章 要献便献吻 贺轶鸣的电话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奇妙的是他前两天刚把铃声换成eason的《夕阳无限好》。 “风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献便献吻。” 这歌词暗合了贺轶鸣的荒唐念头,巧合像在提醒他的不合时宜。贺轶鸣迅速回到了驾驶位上,掩饰他的不自然。温照斐小声地对他说:“你先接电话。” “好。”这个好字是对温照斐说的,而接下来的话是对电话那头说的,“嗯嗯,我知道了……这么急吗?好的,好的。” 等他电话接完,刚刚还因为跟他拌嘴而眉飞色舞的温照斐眼角耷拉下来:“你是要去忙吗?那要不我们回家吧?” 贺轶鸣扯扯嘴角:“没事,待会再说。总不能饿着回家。” 时间仓促,贺轶鸣做不到像高肆那样定制对戒,只能挑现成的。柜姐极力给他们推荐这季的新款,可温照斐却偏偏看中角落里很素净的一对。对戒的形状像是一根绳子打了结,在结的位置有一点碎钻,温照斐不知道该怎么用母语形容那种感觉,只好在心里暗暗用cursh来形容它。 crush,短暂地、热烈地但又是羞涩地爱恋。 这季主打新款是类似于高肆定制的那种镶着一圈碎钻的素戒。柜姐说:“这对现在买有折扣,而且是一对新婚的明星夫妇代言的,买的人真的非常多。” 温照斐“嗯”了两声,仍然在专注地看那对戒指,他甚至在思考那么细的戒身是否可以刻字,转瞬又被自己的念头惊到。和贺轶鸣买对戒已经超出彼此身份了,再刻上名字,恐怕散场那天愈发不好收场,遂把念头收回心里。 贺轶鸣对戒指好看不好看没什么研究,本打算等温照斐发表他的意见,却发现温照斐心不在焉地盯着柜台角落看得入迷,他顺着温照斐的目光定位到那对对戒,笑道:“这对戒指好像要把对方套牢。” “可是线条很流畅。”温照斐认真地说,“线条越流畅就越简洁大方,只在戒指上方交错的线条给了碎钻一个底托,很好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里是可以刻字的吧?” “可以,先生。”柜姐微笑,“您和家人就确定选择这款了吗?” 贺轶鸣忙举起手:“我没意见。” “那麻烦先生报一下二位的手指直径……如果不知道确切数据,我们可以现场测量。”柜姐掏出pos机,“然后是哪位先生结账呢?” 贺轶鸣说:“我来结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