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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我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一家回来了,让我过去吃饭。 我难得开口拒绝她,让她好好休息,也把那人来找过我的事情告诉了她,迟疑了一番,表示如果可以,希望他们能暂时去别的城市生活一阵子,等我解决了他再回来。 我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对于这种人,我们不能再躲了。” 我隐约听见她叹气:“如果他来,那就让他来,事情总该有个解决。” 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我不想让他去搅合她的生活。 她有爱人,有孩子,有美满的家庭,她好不容易过得这么幸福,怎么能被他毁掉呢? 我只告诉她最近还是万事小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开始想,到底应该怎么让他死。 他应该死在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他死前,我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躺在床上,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想得一阵犯呕,跑去厕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晚上黎慕又来找我,打电话说在我家楼下。 “接你去放松一下。”黎慕说,“这两天你没去酒吧,没劲透了。” 我没心情去酒吧,只想一个人待着。 “出门走走吧,没准儿能遇着点有趣的事。” 我一个字都没给黎慕,直接挂了电话,然而一个小时之后,我换上那身让我觉得安心的旗袍,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天已经黑了,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路过的人会不经意地扫我一眼,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我其实是个男的。 或者说,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我走到小区大门口,想着不如去教堂看看。 走出几步,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转头看过去,竟然是黎慕坐在车里看着我笑。 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时,黎慕趴在方向盘上笑得不行:“你这人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 我不理他,摸出烟来却想到在别人车上抽烟不合适。 他看出我的心思似的,开了车窗:“没事儿,抽吧。” 我没点烟,把烟盒重新放回了包里。 “你话越来越少了。”黎慕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看我,目光从我旗袍开叉的地方往上,最后落在了我的双眼里。 “没什么可说的。” “我今天又跟他见面了。” 我警觉地看向黎慕。 “他自己来找我的,”黎慕说,“卖货给我。” “你他妈还上瘾了?” 黎慕笑得不行:“他那人真挺逗,为了钱什么下三滥的事都能做。” 他直起身子坐好,点了根烟:“他赌博吧?” 我不知道,也可以说我根本没有去了解过。 有那么些年,他消失不见了,等我跟我姐再知道他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监狱里,至于因为什么进去的,为什么花钱如流水,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希望他死。 死得越惨越好。 “你这人,”黎慕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平时看着特聪明,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 我转过去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口口声声想杀了他,干嘛啊?非要同归于尽,把自己也卷进去才罢休啊?”黎慕说,“脑子他妈的跟废铁似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蠢,”黎慕说,“我找到办法了,不脏咱们的手,还能让他死得很惨。” 我不信任他,觉得他就是打打嘴炮。 “等着看吧。”黎慕说,“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之后,他开车带我到了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你的仇人被我安排住在这儿了,想不想看看他现在干嘛呢?” 我皱着眉,想立刻离开。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解锁了手机,点开一个软件,监控画面立刻出现在了屏幕上。 画面里,那个男人正躺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抽烟,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着我小时候的那些照片。 “你他妈……” “先别急着骂我啊,”黎慕说,“出于人道主义,这算是给他的临终关怀,毕竟,咱们都是贴心人。” 虽然不知道黎慕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这一瞬间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狠戾。 他远比我想象得更危险,但不知为何,这样充满了危险信号的人却让我觉得难得的安心。 那种安心跟我姐给我的不同,转瞬即逝,但回味无穷。 ☆、14 14 黎慕 原本工作日的晚上我都要么一个人在家继续工作,要么把自己喝个烂醉丢在床上睡到第二天,但跟靳盛阳有了接触之后,这样的夜晚我有了独特的娱乐时间。 我像是一个热衷于研究人类行为的学者,而我唯一醉心的案例就是靳盛阳。 我记录下一切我能回忆起来的关于他的片段,从当初我到公司面试和他遇见,到后来第一次走进那家酒吧就一眼识破了他的面目,再后来,他叫我去酒店见面,发了狂似的却不做到最后。 他身上的谜团已经逐渐解开,毫无疑问,无论是他看似冷傲的性格还是躲在旗袍里才会觉得安心的怪癖,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那个狗都不如的父亲,越是深入靳盛阳这个人的世界,我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会疼惜一个人,但当我回头再去想他跟我说过的那些事时,无数次被人说是没有心也没有血rou的我,也会觉得愤怒跟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