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艺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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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与江古道谈完,?江慈迫不及待将玉桑拉回自己房间。 “你是怎么想的?你可知给圣人献礼不是小事,稍有差错都会惹祸上身的。” 相较之下,玉桑乐观许多,?“反过来,?若做得好,便是一件好事呀。” 江慈失笑,点点头:“也罢,?那你有什么想法?” 玉桑隐晦道:“殿下之前向圣人替出追加赐封时,提到了父亲的游记。” 江慈直接摇头:“这个你就不必想了。” 玉桑拧眉:“为何?” 此事还涉及其他人,江慈只能捡着能说的说:“殿下提议时便说到过这个,圣人不是不知,他真有心嘉奖,?又岂会压下?” “别说是圣人,?恐怕满朝文武没几人能看得上,你又怎么好以此献礼?” 江慈原以为玉桑会因此失望,结果她只是拧着两条细眉陷入沉思。 她好奇试问道:“桑桑,?你想什么呢?” “jiejie。”玉桑望向江慈:“你可知太子是怎么提的?” 江慈被问住了。 她顶多是从祖父和父亲那里打听些大致的风声,?又不是站在朝堂上亲眼所见。 “就是这么提的呀,?难道还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玉桑耐心解释:“jiejie觉得,游记比之四书五经如何?” 江慈笑了:“游记乃闲暇游玩时所记,?自是闲暇无事时来读,说是闲书也不为过,四书五经为选贤入仕典籍,岂是旁的闲书能比的?” 玉桑黑眸轻转,“若能让这份被视为闲书的游记成为圣贤典籍一般的存在,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江慈笑了:“简直白日做梦,想让闲书变圣书,?除非圣贤在世为它撰文写赋!” “要什么圣贤。”玉桑弯唇:“有张嘴就行!” 江慈唯恐她再出奇招,连忙想劝,玉桑已起身告辞:“时间紧迫,我先回去琢磨,不打扰jiejie了!” “哎……”江慈到底没能开口,眼睁睁看她跑掉。 …… 玉桑一路从临院走回来,脑子里想的全是献礼的事,结果迎面遇上正在找她的孙氏。 孙氏见她是从那头走过来,讶然道:“你去那边做什么?” 玉桑听出孙氏语气有异,还没来及解释,孙氏先发话了。 “我知道,你是那边二房找到送回来的,难免与他们走的近。” “可是,各房有各房的事,这样跑来跑去,若是打扰了人家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玉桑毫不怀疑,孙氏这话也与江薇说过无数遍。 她无意与孙氏争辩,爽快认错。 孙氏闻言,又怕自己话说的太重:“也谈不上错不错,只是一些提醒罢了。” 说着,她又岔开话题:“对了,万寿节还有半月就到了,圣人虽提倡节俭,但宫宴不可不设,今日裁缝到府量身选料,薇娘正在偏厅,我就是为这事找你来着。” 玉桑知道摆不脱,便跟着孙氏去了偏厅。 一进来,玉桑就瞧见布商拿着样布在同江薇介绍这季的新料子。 孙氏让裁缝给玉桑量身,自己也开始选料子。 然选料子是一个很繁琐的事情,不仅要选材质,颜色,还要考虑搭配的价钱。 玉桑心不在焉的听从裁缝的指挥,转圈抬手。 忽的,江薇窝里横的性子开始发作,不耐烦道:“你讲了这么多,每样都好每样都妙,我总不能全穿在身上呀,就看这小小一片布,谁能知衣裳做出来是什么模样!”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玉桑脑子里闪过。 就看这小小一片,谁能知全貌? 让他看到全貌不就好了?! 终于挨到裁缝量完尺寸,玉桑随便选了料子,匆忙告辞回屋。 江薇还在烦恼选料,见玉桑这般果断,拽着一块样布嘀咕:“选的这么随便,做出来一定很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裁缝低声嘀咕。 “这身段儿,啧。”最后一个字,蕴含着毫不遮掩的赞赏。 江薇拽紧样布,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声不服的轻哼。 …… 玉桑几乎是一路飞奔回房。 进房后,她径直走向书案,捏着纸卷边沿扬手一抛,纸在书案上铺开。 冬芒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也机灵的配合倒水研磨。 玉桑提笔,却又顿住,略显苦恼的咬住笔杆。 冬芒看她一眼,转身又为她燃香沏茶,温声道:“娘子想写什么?不妨说出来,奴婢帮您参谋参谋?” “别说话。”玉桑低声制止,全神贯注的回忆着前世的事。 稷旻之前还酸溜溜的说,她上一世在韩唯身上颇下功夫,可他却不知,她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深过韩唯百倍。 小到吃穿喜好,大到生平事迹,她每样都仔细参详琢磨过。 若非重生后他性情大变,行事风格大不相同,她也不至于屡次受他掣肘。 但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前世这个时候,大夏漕运早已步上正轨。 一直全力治漕,事事亲力亲为,而后顺理成章掌握大夏漕运的,就是稷旻。 为了解稷旻的行事风格,她曾仔细打听过这个过程。 玉桑在纸上勾出疆域轮廓,又标出益州和云州两处位置。 然后继续咬笔杆儿。 冬芒看出她这个动作就是在想事情,遂闭口不言。 玉桑一投入进去,外边的声音就通通都听不见了,勾勾描描,转眼入夜。 期间,冬芒为她向孙氏做了说法,饭食都是留在院中用的。 孙氏忙着万寿节的事,也没管太多。 待一再添油的灯忽然噼啪两声炸响时,玉桑终于放下笔,长舒一口气。 这一刻,她心中顿生感叹,上辈子在江府三年,当真是受益匪浅。 这手工笔画技法,因时间紧迫,去了些讲究的精细生动,但终究没给昔日的夫子丢脸! 冬芒瞧了一眼,是疆域图,画中有山有水,州县明确,而在遍布山水的疆域中,两条从北向南的山水线格外显眼。 冬芒还杵在书案前细看,玉桑已转身搬来一摞册子。 看着架势,根本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玉桑让冬芒再添几盏灯,又道:“今日怕是要让你一起受累了,我一人忙不过来。” 冬芒当然没有二话,只是有些疑惑:“姑娘为何忽然这么着急?” 她的目光略过玉桑画的草图,又看向她搬来的那一堆游记,问道:“这些是什么?” 玉桑顺着她所指一一看去,往日明亮的黑眸难得染上几分深色。 沉默片刻后,她轻扯嘴角,轻声道:“这是父亲的一生。” …… “奴才参见殿下。”皇后身边的内侍王进走了进来,态度恭敬。 “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殿下前往凤宁宫一叙。” 因为要安排万寿节的宫宴,稷旻接下来都会格外忙碌,这期间他也没再趁夜出宫,如果有事,冬芒自会传信过来。 刚刚复核完一批奏章,又复核了宫宴名单,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了。” 王进听着这声冷漠的回应,心里咯噔一下。 太子重孝,对皇后宫中的老人也一直都较为客气,尤其是王进。 他是皇后最信任的内侍。 可王进的心思比头发丝还细,他敏锐的察觉,不知何时起,太子对他的态度格外冷漠。 做奴才的都清楚,主子的和颜悦色客客气气是给面子。 再得宠的奴才也不能蹬鼻子上脸,拿客气当福气。 且这位还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长子。 王进心里略慌,完全不知哪里开罪了这位祖宗,心道日后一定要好好留心,趁机找补。 稷旻收拾了眼前的事,起身前往皇后宫中。 到了后他才知道,皇后不止叫了他,还叫了五弟稷栩。 他来时,他们像是刚谈完什么,稷栩神色赧然,乖乖挨着母亲坐。 稷旻当下便知母后要他走这趟的原因为何。 “旻儿来了,这边坐。”皇后冲他招手,头上金凤翅膀随着动作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