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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磡坐姿清隽,目视前方,端得一副睥睨天下之姿。 顾长衣人事不省,沈磡一动不动,画面仿佛静止。 久到两匹马吃饱了路边的春草,终于又听见了一声“驾!” 沈磡大掌按住了顾长衣交叉在他腰上的两只手,开始了真正的赶路。 顾长衣睡梦中被带着越过山林河流,最后两人停在了一间客栈前。 “醒醒。”沈磡喊道。 顾长衣没听见。 沈磡松开顾长衣的手,一踢马肚,马儿受惊扬起前蹄。 毫无意识的顾长衣猛地下坠,瞬间清醒,惊魂未定时,一只大掌往后拦住了他的腰,把他捞了回来。 叫醒服务太刺激了,顾长衣睁大眼睛,受惊地环顾四方。 沈磡:“醒了。” 顾长衣:“醒了。” 沈磡:“那就下去。” 第8章 顾长衣慢吞吞地从马背上下来,看见客栈的招牌眼前一亮。 “王婆烧鸡。”招牌老字号,还提供住宿。 哇!吃饭吃饭! 沈磡去后院拴好两只马,回来就见顾长衣对着菜单愁眉紧锁。 沈磡不管他,拿过菜单,唰唰点了五六个菜。 小二:“好咧,客官稍等,先喝茶。” 顾长衣压低声音:“这家店好贵。” 沈磡看了他一眼:“不用你付。” “这怎么好意思。”顾长衣咧开嘴角,cao,大侠果然仗义。 两人吃饭的速度都很务实,全程不发一言,专注干饭,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了桌上的五道菜。 顾长衣看着桌上剩下的一盘春卷,蠢蠢欲动,想打包进无涯境。不要了就太浪费了。 “这些都给我吗?” 沈磡:“随便。” 沈磡去付账,顺便要了两间上房。 顾长衣趁人不注意,迅速将春卷一扫而空。 沈磡转身看着空荡荡的盘子,以及顾长衣鼓鼓的双颊,脑海里只剩四个字:能吃是福。 顾长衣装模作样鼓着脸颊,做了个费力吞咽的动作,瞒天过海。 正当时,一队官差进来,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围观了好几桌饭菜,嘴里吆喝道:“这桌的烧鸡不错,给我来一只。” “哎呦,红烧鱼也不错,两条。” “……” 顾长衣察觉到大堂的气氛变了,从原先和乐融融,变成了压抑沉闷,好像大家都很怕这些官差。 “天天白吃白喝白拿,呸。”站在顾长衣身后的小二小声,骂道。 随即他想起这些官差应该也是那个臭府尹的手下,顿时嫉恶如仇。 一群走狗,为虎作伥。 沈磡扫了一眼那些官差,带着顾长衣上楼。 顾长衣没进自己屋,而是一起钻进了沈磡屋里,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打算为民除害?” 沈磡擦剑的动作一顿:“与你何干?” 顾长衣:“我、我死鬼相公经常往返江杭两地走货,一经过永州就被守城的刮走一层油,我也是受害者。” 被扣押了木材的沈磡:“……” 他真是疯了,天天在这听顾长衣胡说八道。 顾长衣:“你是不是要去教训他?要不要等晚上?” 沈磡:“你想清楚,我要是去了,就要多耗一天。” 他顾忌顾长衣路上睡觉,已经走得很慢了,很可能被追上。 顾长衣明白,但是他的态度很明确,酷吏跟贪官不一样,贪官可以拖后处理,酷吏晚一天完蛋,大众就多受一天苦,比如在王武山被建材压死的那些人。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王武山的劳工。如果沈磡愿意为民除害,比什么都重要。 顾长衣:“能带上我吗?” 快意恩仇的一幕必须一睹为快。 沈磡无语:“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杀人也要看? 顾长衣心虚:“是啊。” 沈磡:“碍事。” 顾长衣不服:“我影响你拔剑的速度了?” 沈磡冷笑。 顾长衣:“那我哪里碍事?” 沈磡懒得废话,镪一声长剑入鞘:“睡觉,晚上去完州府不休息了。” 顾长衣小跑回屋睡觉,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沈磡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师父对他说的话:心软要不得。 师父说得对。 他一定是神志不清才会开房让顾长衣睡个好觉,平添了多少麻烦。 麻烦! 应该早日带顾长衣到杭州,找到姜神医给顾长衣配一包掩盖气息的药包,再就地一安顿,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月黑风高夜,顾长衣买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很是衬景。 沈磡看着他的样貌,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过多的关注不是一件好事,便不再多分眼神,揽着顾长衣的腰,如鬼魅一般夜行城垛上空,几个起落之后,落在了州府的屋檐上。 他看了看四周,把顾长衣放在一棵树上,“安静待着。” 顾长衣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带上。 沈磡展开一看,纸上写着“替□□道”。 顾长衣眨巴眨巴眼睛,眸子璨如星子:这是仪式感! 沈磡看着顾长衣崇拜信赖的目光,捏紧纸条,如一阵风般闪入府尹的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