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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本就比市区气温低,清晨的山风吹过,阮骄趴在楚昱身上夹紧双腿瑟瑟发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江宓赶紧拿着楚昱的西装外套过来,裹在阮骄身上,他接到楚昱的眼神,“阮骄我先送你下山。” 阮骄爬起来把楚昱的外套系在腰上,搜罗半天从怀里掏出一只签字笔,“我不能走,这是你爷爷让我给你的。” 楚昱眼仁微缩,“你见到我爷爷了?” 阮骄省去前因和焦头烂额的逃窜过程,简单将情况给他介绍一下。 “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有自保能力。”阮骄说得潇洒,却黏糊着贴过去往楚爸爸怀里蹭。 顺着他头顶乱毛,楚昱心情慢慢平复,庆幸阮骄能逃脱,确定爷爷生命暂时不受威胁,事出突然必有妖,并不是明面上的楚书华单人作死,后面还有个女妖精…… 收到楚昱上山的消息,楚书华四肢冰凉,含了两片丹参丸,坐立不安地在地上打转。 靠在榻上的四太可就镇定得多,捏着指甲矬悠然自得修指甲,“哎呦,你能别转吗?头都晕了!” “阮骄跑了!跑了!”楚书华转得更加卖力,“他就是个魔鬼!” “瞧把你吓得,不就是个小鸭子吗?跑就跑了,只要老东西在我们手里就好。”四太从美人榻上滑下来,风情万种地靠在他背后,“这是最好的机会,签完字楚家都是你的,别怕有我呢。” 四太水光潋滟的美目闪着阴毒的光,她本是楚相典的私人护士长常年伴在身边,人长得不错又温柔体贴,日久生情也算人之常情。 但她并不是个甘心做小老婆的女人,老头虽然原配去世得早,但她头顶上三位jiejie,出身地位长相个个出色,斗是斗不过。老头哪天闭眼她除了有数的一笔安家费,结局就是扫地出门,捧着贤良淑德有屁用! 目的不纯的四太最先打得主意是楚昱,楚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奈何不能变性,他喜欢男人,所以她对阮骄抱着一种没头没脑的莫名恨意。 后来目睹楚相典作死式调/教儿子,她很快生出另一种想法,楚书华这种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倒霉蛋儿,简直是天然傀儡人选。 在她的勾引挑唆下,打娘胎就忘记带脑子的楚书华彻底上了贼船,假意协助楚相典绑架阮骄,看着亲爹准备好剥夺楚昱继承资格的所有文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毕竟是我亲老子!”楚书华又恨又怕又难过。 四太转到他身前,伸手挂在他脖子上,红唇微启,“你当他是亲爹,他有正眼看过你一下吗?你现在不争等楚昱接手,你这么多年全力以赴给他捣乱,他会放过你?不顾自己也想想你儿子吧?不能全家人以后都看楚昱眼色吃饭啊。” 楚书华眼神飘远,他从小不求楚相典一碗水端平,但至少别看都不看一眼,彻底被掩盖在楚书业的光芒下,像一株依靠着苍天大树的杂草,生命旺盛惹人厌弃。 “你说得对,一不做二不休!”楚书华眼神黯下来,一把掐住四太的腰摁进怀里,“阮骄、楚昱一个都不能留!” “阿嚏!”擦掉一身泥水,阮骄换上车里备用的一套西装。 楚昱用湿巾正给他擦脸、擦手,“感冒了?” 阮骄摇头十分乖巧地靠在他肩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我刚才跑啊跑,就想要是下一秒就能看见你多好。” “然后你就飞我脸上了?”楚昱十分不给面子,低头扔掉湿巾又抽出一张继续擦。 “没有,我……刹车坏了。”阮骄穿着他的衬衣略显宽大,袖口完全遮盖住手,就这样呼扇呼扇在面前摇摆,显得无辜又可爱。 楚昱沉默帮他挽起袖口,塞给他一包焦糖饼干,这才长舒口气,“他们告诉我找不到你,我都快被吓死了。” 头抵在楚昱肩窝里,阮骄又难过又甜蜜地啃着小饼干,咔嚓咔嚓,饼干屑顺着楚爸爸质地精良的衬衣往下淌。 处女座洁癖霸总啧啧咂两下嘴,反倒搂紧怀里饿坏了的大松鼠,“对不起,我知道爷爷对你不好,是我做得不够。” 阮骄舔了舔指尖的饼干渣,心想:“这回你爷爷可真是自作自受!” 似乎能听到他的腹诽,楚昱无奈,“你父母不在可能不了解血脉之间的牵连,他是我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我怪他甚至恨他但不能不管他。” 通过贺冉一战他已经知道阮骄来路不明,不好猜测原本的生活,只是自顾自地解释。 阮骄听着告解似的叨念,安慰般拍拍他的背心,心绪飞扬,有点艰难地说:“我能理解,我没有父母但我有个师父……他对我很好也对我很坏。” 楚昱有点心疼,阮骄从来不说过去的事情,从何而来、是否想念。 他乐观、豁达,在这里过得每一分钟都是竭尽全力的开心,享受着弥足珍贵的时光,是怎样的过去使他如此坚定又小心翼翼? 事实证明楚昱处在想太多的自我感动中,魔尊大人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眷恋分明是谈恋爱和性生活。 楚爸爸轻轻舔去他嘴边挂着的饼干屑,深情又怜惜地看着他。 阮骄被瞧得背后发毛,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哥,你笑得好可怕啊。” 楚霸总尴尬咳嗽两声转开头。 “楚先生,我们马上要到会所。”习惯见缝插针的江宓,适时提醒后座上黏糊一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