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在线阅读 - 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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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棠不堪其扰,把药圃交给弟子,便躲清静去了,嘉荣小师姐则直接把五师兄揍到不敢再跟她提一个字,其余几个师兄也都是全然不买账,数来数去师门里最好说话的好像还是他这个小师弟,于是五师兄便开始来他这儿游说,天天讲结道侣有多么多么好。

    那时长风已经有十六岁了,温涯跟小徒弟两个在山上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打心里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再多一个人便没有这样自在舒服了。

    外门风气整肃过几回还是不好,常有孩童受人欺凌。他看到了虽经常出手去帮,但也只是逐出施暴者,而对于这些孩子,有去处的送他下山归家,没去处的就帮他寻一两个为人厚道的师兄师姐照顾着,事后他会去确认他们过得如何,却再没有带一个孩子回过霜雪峰。

    倒不是因为牧长风有主角光环他才只收他,纯粹是因为他当初未养过徒弟,不知究竟要cao多少心,才能看着一个孩子长大,心疼占了上风,一时冲动。后来他自己一个半吊子每天摸索着教他读书明理,教他修炼结丹,还要管他吃穿住行,他才总算明白做人师父的难处,便不敢再轻易收徒了。

    一颗星球上只能栽种一株玫瑰。

    他心力有限,无论是徒弟,还是道侣,他都没有余力再去多照顾一个人了。

    他明确拒绝过了,只是他五师兄人憨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见他如此说,仍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坚持还要再说。如此还未惹毛了他,倒是先惹毛了长风。

    长风黑了脸,一开口便冲得很,直言他师父说了无意就是无意,让师伯想做媒去找别人。

    少年人气性大,后来话越说越过火,竟说出:“天音谷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师父。”

    天音谷是灵山宗的亲家,为了这话,长风差点被发落去挨鞭子罚跪。好在五师兄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并没有叫他真的挨罚。

    他过了气头还玩笑说:“谁都配不上你师父,那可怎么好呢,我看你还不错,将来你给你师父当小娘子得了。”

    这次轮到温涯气他口没遮拦,毫无分寸了——长风已经不是小孩子,他是尊长,怎么也不该跟小辈开这么过界的玩笑,于是之后足有个把月都不让他上霜雪峰。

    当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句话居然应了。

    第81章

    结果洞房花烛夜最后没有洞房,也没有花烛,只有两个人像两块镶嵌在一起的地图,填补了彼此的空缺,安安稳稳地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温涯睡的不错,胃不疼了,没有陪某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进行其他晚间活动也不觉得腰疼肾虚,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往一旁摸摸牧野,人不在,想下床去找人,才发现拖鞋不见了。

    温涯:???

    讲道理他本人穿拖鞋的习惯确实不好,那是因为从前在租屋的时候,每周都会擦地板,地面保持得很干净,所以才养成了打赤脚的习惯。但是自从跟牧野住在一起,牧野怕他着凉,开始坚持不懈地给他找拖鞋,坚决不肯纵容他光脚,就算家里铺了地毯也不行,现在他都已经改过来了,已经很久没再发生过拖鞋下落不明这种情况了。结果今天就这么大一个酒店房间,他的拖鞋居然丢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温涯站在床上,四面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给牧野,人却已经推门进来,还给他带了早餐。

    “附近有一家好吃的广式早茶,有带子烧麦、肠粉和马拉糕。”

    他放下东西,就理所当然地过来抱他。

    温涯穿着睡衣,人还坐在床上,脚踝细长,小腿白皙,见他过来,便也顺理成章地抱上了他的脖子。被他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我的鞋哪儿去了?!”

    牧野对于他自动抱上来这件事看上去很受用,亲了亲他,说:“魔域婚俗。”

    婚后三天,要藏起新娘的鞋。

    温涯:“……”

    他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魔族旧俗,为了种族延续,在婚礼之后,新郎会偷走新娘的鞋,目的当然是为了让新娘没有办法下床。

    《丹衷》书中,写长风爹娘旧事,曾写过这一节,而小长风也就是在那对苦命鸳鸯一生真正相守的最后三天时光里,住到了妖族公主的腹中。

    不过,他也要三天就离谱了,他又生不了。

    温涯好气好笑,说:“那一会儿过去登记怎么办?”

    牧野把他在沙发上放下,想了想,说:“背你。”

    温涯气得掐了掐他的脸,光脚踩下了沙发。

    反正就只一间卧室一个浴室一个小客厅,他就不信牧野还能藏到什么他找不着的地方。

    他把卧室的抽屉挨个开了一遍,正准备再去看看浴室,牧野犹豫了一下,却将他拦腰一抱放回沙发,说:“我来吧。”

    转身便去帮他找鞋。

    温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牧野拿了拖鞋和毛巾回来,蹲下来抓着他的脚踝,准备帮他擦干净穿鞋,温涯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心里想不就是三天,只要他开心,就算是三十天三百天又能怎么样。

    他弯下身抱着他的后颈,摸摸他的后脑勺,亲了他一口,说:“还是按习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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