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快穿]在线阅读 - 第1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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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法从身后搂紧了已睡熟的季灼桃,向来清明的眼里初次露出疯狂的占有欲,事已至此,他不会再允许这只狐狸离开了。

    破而后立,这不坏身算是彻底破了,毕竟善法自己并没有按耐住,彻底被药性左右了。

    次日,小白被小黑屋关得眼前发昏,头昏脑涨的,气的像炸开的大型爆米花一样,一出来就冲季灼桃乱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

    它真的是猝不及防,本来以为这个世界是最不可能被关进小黑屋的,没想到!这个命运之子也太没有定力了!他可是苦守戒律清规的僧人啊!

    季灼桃根本起不来床,他累的连被善法带去清洗身体的记忆都没有,他哼唧几声,便有人来服侍他洗漱,然后善法就来喂他午膳了。

    结果喂着喂着,善法偶然瞥见季灼桃衣领间露出的些许斑驳红痕,又是眼神一暗,季灼桃当即觉得要遭,赶紧卖惨道,“和尚,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给你用药,但是我是为了帮你嘛。”

    他越说越小声,咕哝道,谁能想到善法后来心魔退了、药性失了,居然还在继续。

    他眼神乱瞥,心道善法修的这劳什子不坏身,实在折磨人,但是又很爽利。

    “……不,”善法看着他沉吟片刻说,“你错在,明知道贫僧的心思,还是这样做了。”

    “可我想帮你啊,我知道你想除掉心魔,”他理所当然的说,“只有这个方法是最快见效的。”

    说不过他,反正狐狸总是这样伶牙俐齿,善法不再跟他缠辩,但心里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柔软起来,暧昧心思一扫而空。

    金黄的日光暖暖的洒在他们身上,佛像前的燃香散发着缕缕青烟,微小的尘末悄悄漂浮着,善法就坐在榻边伺候季灼桃用膳,这样近的距离,季灼桃又能闻到善法身上那股紫檀香味。

    善法出寺几月之久,一直未剃头,现在顶着个毛寸,居然更有些人间烟火气,简单干练,又多了些野性。

    季灼桃咽下没什么滋味的蔬菜粥,心想,几个月前善法会想到他会有不剃度的一天吗?未来果然是不可预见的。

    就像他当初也没想到,善法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勾引到了。

    昨天的动静,府里的仆人大多都知道了,季灼桃根本就没有掩饰,后来也失去了掩饰的力气。

    “老爷过几天就回来了,少夫人居然还在与那和尚厮混,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啊。”

    “说不定,老爷不会管呢,毕竟府中的大事现在全由夫人掌管……”

    “可老爷怎么可能容忍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呀?依我看,少夫人怕是有麻烦了。”

    季灼桃主动给善法下药之后,善法的心魔就没再出来过了。也可以说是,善法不再压抑心魔的那一面,开始正视自己的爱欲,心魔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些天基本上是季灼桃一主动,善法就顺着他了,反正季灼桃是妖,天赋异禀,恢复的也快。

    小白:“……”它真是没想到宿主居然还有脸主动。

    季灼桃就一屁股坐到善法腿上,轻佻的吻一下他的唇,理直气壮的说:“这叫人设!我现在可是狐妖,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怎么可能不去祸害一下。”

    善法顺势把他搂着,用他惯有的包容态度,笑道,“怎么了,又惹了什么祸?”

    “……没有,就是……”季灼桃停顿一两秒,闭了闭眼一口气把话说完,“明日父亲要回来了。”

    善法沉默了,季灼桃也安静如鸡。

    善法漫不经心的说:“你有何打算?”

    不愧是善法,一眼就看出来季灼桃有心思。他也不瞒,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善法,坦言道,“留在何府,你我身份终究是个隔阂,不如,我们私奔吧?”

    私奔?

    和尚和狐妖,“小叔子”和“寡嫂”,私奔,想想就很刺激。

    善法喉结滚了下,目光深深,“为什么突然这样想?”

    倒也不是突然,既然如今善法也不想被认回何家,季灼桃又认清了自己的心,二者就都没有留在何府的必要了。

    但季灼桃向来会说甜言蜜语哄人,何况他与善法也一解前仇,就更加不吝啬说些乖软好听的话了。

    他于是靠在善法怀里温声说:“因为我欠了一个和尚一世的缘分,我现在只想同他在一起,最好是时时刻刻都在一块儿,不必受其他任何事情的打扰。”

    季灼桃柔软的面庞如粉嫩的樱瓣,染上绯色,声调之美妙,夜莺未及之,夏日的暖风吹过,窗外树梢挨着的树叶纷纷被吹出唰唰的声响。

    那一时刻,仿佛已经无论是不是盛夏,窗外聒噪的蛐蛐儿和酷暑难耐的温度都已不在他们的感官范围之内,唯一能触动视觉的是面前的人,唯一能触动听觉的是对方动听的情语,所谓怦然心动,莫不如是。

    善法轻轻地应了一声。

    季灼桃道:“现在想想,其实你我之间,各种情分欠来欠去还挺好的,总比没有羁绊要好。”

    没有羁绊,两不相欠,那才是最难过的。

    一切的美好事物似乎都停歇了在这一刻,所有的郁结、怨念都烟消云散,恍若隔世。

    善法似乎没怎么听过他说这样好听的话,有些呆愣,季灼桃笑了笑,又去亲他,道:“和尚,你就是性子太闷了,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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