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主角受后他证明自己是攻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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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陵轻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了。

    等回到了公寓,谢忆率先进了浴室洗澡。谢忆躺在浴缸里,低头看着水面上的泡沫,白净的肌肤几乎和白色的泡沫融为一体,泛着淡淡的水光,在冷阿比的灯光下好像是上好的瓷器。

    谢忆想着今天和以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身体渐渐下滑,整个人都埋在了水面之下,好一会才从探出头来,抬起纤长白皙的手指把贴在额头上的湿发撸到了脑后。靠在浴缸边缘闭目养神。

    许久之后,谢忆才从浴缸里出来,站在淋浴的蓬头下面,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谢忆披上浴袍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他看着镜子里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抬手在锁骨上还未消退的痕迹上抚摸着。他想:他真的是个处处带着麻烦的人。想到今天汪柏的所做所为,谢忆眼中寒光凛凛,心头涌现的寒气,竟比任何时候都重。

    谢忆在浴室里待着的时间够久了,抿唇擦干头发,再抬眼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依旧是那双清泠泠的桃花眼,眼尾还被热气熏得泛着红。

    谢忆走出浴室后,就径直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钟陵偷偷拿着跌打损伤的喷雾进了浴室,虽然今天钟陵把那些人都打趴下了,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钟陵尽力躲避但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脸上不挂彩已经是极限了,身上又几处还是被打到了。

    钟陵估摸着谢忆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莫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受伤了,以免谢忆多想。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雪白的肌肤上面,有几块显而易见的淤青,钟陵不小心碰到了,“嘶——”轻吸了口气,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钟陵打算简单冲一下就好,就在他快要洗完的时候,“刷拉——”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钟陵瞬间反应过来是谢忆进来了,急忙关上水龙头,拿起浴巾想要把身上的淤青遮住,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忆从开门开始就一直盯着钟陵看,在浴巾搭上去之前,他就看到了好几处青紫色的痕迹。

    看到钟陵遮掩的动作,谢忆眉头一皱,快步走到钟陵跟前,直勾勾地盯着钟陵的浴巾看,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钟陵喉咙一哽,干干笑了一声,有些心虚地说:“忆宝,你怎么进来了?”

    谢忆冷哼一声,上去就把钟陵身上披着的浴巾给扯了下来,扔到地上,盯着那几处淤青看,“我不亲自来,你会告诉我?”

    钟陵听谢忆的语气就知道,他比之前更生气了,钟陵眸子一转拍了拍胸口说:“我没事,好好的呢。”

    不这么说还好,话音刚落下,谢忆就抬手在他肋骨上的那处淤青摁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是对于受伤的钟陵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嘶——”钟陵肌rou一紧,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谢忆会突然袭击,完全没有防备就被戳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的。

    皮rou伤就是这样,轻轻一碰就会很疼,当然钟陵现在这么夸张的反应有很大一部分是装的。

    谢忆觑了他一眼,“疼?”

    钟陵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谢忆,没办法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能装可怜了。

    谢忆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疼就对了,让你逞强。”

    钟陵:“……”忆宝是不是被他教坏了,怎么也这么腹黑了?但钟陵不敢吭声,就只能笑笑应对。

    热水一停下,很快浴室内的温度就降了下来,谢忆轻叹口气,任命地扯过旁边的备用毛巾,给钟陵擦身上的水,动作十分轻柔。

    钟陵有一瞬间失神,垂头看着给他擦身子的谢忆,好半晌没吭声。柔软的毛巾带着轻柔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在皮肤上扫过,温柔地就像一根羽毛在心上划了一下,又痒又舒服。

    谢忆擦完上身,手在钟陵腰间顿住了,感受到隔着毛巾摸着肌rou的触感,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瞬间羞红了耳朵,但还是继续动作,看起来很淡定的样子。

    钟陵看到谢忆发红的耳朵,心中一片柔软,谢忆眉眼低垂的样子,十分温顺,完全没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

    钟陵手臂一捞,就把正躬着身子的谢忆拉了起来,裹进怀里,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两人紧密贴在一起,谢忆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钟陵的变化,睫毛一颤合上了眼睛。

    浴室内的空气逐渐升温,暧昧的声音接连响起,就在钟陵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谢忆阻止了他,微微喘着粗气,轻声说:“你受伤了。”

    钟陵差点气笑了,与谢忆碰了碰额头,“皮rou伤而已,那里又没伤到,你感觉不到么?”

    谢忆闻言脸颊和脖颈都泛起了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了钟陵转身逃出了浴室,留下一句“今天你别想了”,就不见了踪影。

    钟陵呆愣一瞬,随即大笑起来,然后牵动了肋骨上的伤,便抽气边笑,“哈哈哈……忆宝,你可太可爱了。”

    浴室的门没关,谢忆当然听到了钟陵的话,感觉脸上更烫了,他就多余关心钟陵,一天天就知道想些有的没的。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谢忆突然勾了下唇角,笑了起来,持续了一晚上的憋闷郁气,也随之不见了。

    谢忆走后,钟陵笑了好一会才停下,穿上浴袍,看着被他放在置物架上的跌打损伤的雾,想了想还是没喷,又原封不动地带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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