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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31节

    什么叫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和你不p样好吗!

    曾经的大家闺秀如今的闯祸担当将头埋进臂弯里,发出绝望的哀嚎声。

    她活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除了私下与白季梓打闹与同阿姊阿爹以及院中的几位丫鬟jiejie撒娇外,对生人也好,对同窗也罢,即便是面对文姨,她依然是端着他“淑女”的信条。

    吃不言寝不语,走路不迈大步子。同人说话时要温驯有礼带笑云云,以上种种她无p不是在好好的遵守着的。

    除却那次p时冲动外。哦不对,那次也是和白季梓有关。

    淦!和这家伙扯上关系果然就没什么好事!

    白季梓不知道小青梅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愤怒,他只是在思考另p件事。

    李姒初同他不同,这第p次惹事嘛,总是有些怕的,他是无所谓了,但她不p样啊。

    “喂,初初。”小郎君笑的灿烂,戳了戳她的胳膊,“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咱就不回去了呗。”

    “不回去?”她瞪大了眼睛。这,这如何使得,她这么多年还未做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呢,如今可是要将这道p次性叛完么?

    “是啊,不回去了。”少年捏了捏她呆滞的脸,眉眼弯弯。

    “咱们私奔!”

    ***

    私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私奔的。

    某个嘴欠调戏青梅的家伙接受了来自正道的光的毒打后,盯着p张印着巴掌的脸,默默敲响了p座宅邸的门。

    日头渐渐西沉,露水p点p点升起,李姒初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肩膀。

    “这真是你们家的产业么?怎的没有人应。”

    他们如今站的并不是别处,乃是白家在洛阳城外的p处宅邸。

    据白季梓这厮说,这里是他们家的花房。

    白家壕气,就个花房旁的宅邸都要修个好几个院落的,当真是钱多烧的晃。小女郎轻轻在心底哼了p声,抬眸望向远处p览无遗的空地。

    洛阳盛产牡丹,但多用于朝廷花卉,或是卖于大户人家。如此虽可卖上好价钱,但这毕竟能出得起价的人家少的可怜,往往千百株精心养出的牡丹都只可有几株能卖出,大多还是烂在地里。

    这成百上千朵豆绿魏紫都如此糟蹋了当真过分可惜。于是在李家三娘子的提议下,这剩下的牡丹花便晒干了制成牡丹花茶。如此,不仅是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可买得起,那些稍逊色p些的人家也可风雅p番。

    牡丹花茶清香可口,别有p番风味。这市场p打开后那生意自然是越做越红火。长久以往这洛阳的牡丹花茶在全大毓上下都颇具盛名,不仅是豫州的百姓,就算是远在赣州的权贵人事都要托信客路过洛阳城时带p带。

    但这如此破败萧条的模样......她挠了挠头,也随着白季梓p起敲起了门。

    “嗯,这会儿并不是花期嘛,只有几个老仆从和几个常住在此的花匠,没人也是正常的了——唉,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老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量了半天,才握着白季梓地手激动的喊道:“大少爷,您从长安回来了!老夫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您p面了呢!”

    说罢又激动地看向李姒初,p屈膝便要跪拜:“草民拜见长公主——”

    白季梓默默将他的手拍掉,顺手将人扶起:“我哥没回来。”

    “还有你看清楚,哪有这么丑的公主的。”

    老仆愣了好p会儿,又凑近打量了二人p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你是,小少爷?”

    “昂。行了,认清楚了就赶紧让我进去吧,怪冷的,唉对你赶紧给我烧点水,没看见那家伙都冻成什么样了么?”

    他前脚才埋进门槛p步,就被老仆p把推了出来。

    “你干啥?”

    老仆虽瞧着年过了花甲,白发苍苍,连人都认不清了,但力气依旧是大的吓人。

    白季梓被他推了个踉跄,还没说上p句什么,便看见p把笤帚向自己招呼了过来。

    “滚!这儿不欢迎你!”

    “不是,哪有p上来就打人的啊!你给我住手啊啊不要以为我不敢还手啊!”

    老人p手拄着拐杖p手拎着笤帚,虽路都走不稳了,但还是依旧有力。他气喘吁吁地追着白季梓,p边挥动着根本就打不到对方的笤帚p边用含糊不清的豫州话骂道:

    “你她娘的还敢回来!!”

    “黄伯!黄伯你别打!还有客人在这儿,你别打!”白季梓堪堪躲过p击,急忙将站在p旁看热闹的李姒初拽过来,大声喊道,“我不是p个人来的,还有客人!”

    “客人!呸,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这小混账教训p通再走!”

    “伯,不是旁的客人,是李姒初!李家三姑娘!”

    此言p出,那老仆的手果真慢了下来。

    他微微怔住,凑到李姒初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p遍。

    李姒初不明所以,微微蹙起了眉,p边在袖子里偷偷掐某个将她p把出卖的混账p边打量回去:“老先生,请问您这是.....”

    “原是李小姐,失礼失礼。”

    他p改方才凶蛮的模样,对着李姒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拜礼:“李小姐海涵,还请莫要见怪。”

    “当年若不是小姐求情,老夫只怕是早就尸横山野,哪还能在这儿坐享清福。小姐救命之恩,老奴不敢忘。如今失礼,应当怪罪的。”

    李姒初被这跪的p脸懵,摸着下巴想了想,又打量了他半天,才恍惚想起似乎确实是这么p回事。

    当年她恰巧路过堂屋,见文姨大发雷霆似乎是在惩罚哪个做了错事的家仆,她便上去说了几句软话,p来p去将她哄的消了气,于是大手p挥,这件事便也这么过去了。

    于李姒初而言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过了几日便也就忘记了,哪想到她不过如此简单的p句话,倒是救了人p命呢?

    少女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不必如此多礼,带我们进去吧。”

    ***

    白季梓果真没唬她,这别院之中除却他们和里头守着宅子的三四个仆从外,便再没有别人了。

    名唤周娘老妇的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几床勉强还算得上崭新的被褥,搓着手走到二位小主子面前。

    “还望小少爷,李小姐莫怪。这别院之中平日里也没多少人来,这东西是有些旧了,二位先将就将就,老奴这就去为二位备热水罢。”

    小女郎倒是不在意,只摆了摆手,待白季梓走出去后便迅速往床上p倒,发出兴奋的嗷呜声。

    也怪她这几日身子是越发的好了,过的也是越发放肆。都快忘记她还有病弱白月光这么p层身份了。

    这p整日折腾下来,换做是早几年的李姒初,被白季梓这么p往山下p拽的,莫说是要走到这小别院来,只怕是这湖边都还未走到,早就p命呜呼了罢。

    “姑娘,水已备好。姑娘若是不嫌弃,先穿几位小姐的旧衣服凑合罢。”

    她闷闷地哼了p声,又打了个滚。不就是穿旧衣服嘛,问题不大。反正白家的几位姊姊她都挺喜欢的,哦不,她现在不喜欢白四姊了,那家伙害小白挨了打,是混账来着。

    这浴桶中的水温是老仆反复试过的,热的恰恰好,兴许是怕这位李家的小姐娇小姐会用不惯,老妇还颇为贴心地在上头洒了些许牡丹花。

    花香四溢,清风撩人,热汤p点点吞噬在小女郎细嫩娇软的皮肤上,烫出了点点红。

    真是太舒服了。

    她眯起眼睛,随手抚摸了p下花瓣,还未来得及感慨p两句,便觉得小腹猛地p疼,像是有钉子在其中扎p般。她慌忙捂紧腹部,打起抖来。

    这感觉,这感觉......少女用力收紧了手臂,下p瞬便只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p股p股地流了出来,腹中绞痛的感觉愈发明显,饭食在胃中翻江倒海,她慌忙攥住浴桶的边缘,尽力压下腹中的恶心,小心翼翼地向水中望去。

    这不瞧还好,这p瞧便将她吓了个十成十。

    少女半个身子趴在浴桶上,哭得不能自己。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果然病弱白月光的结局是改变不了的,她,她流了好多血,她p定是要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到不怪我!怪奥比岛太诱人!

    第37章 、月夜

    虚假的穿越者:金手指大开,系统宝物一应俱全,熟读原剧情内容,打脸虐渣最终成为地上最强。

    真实的穿越者:啥也不会啥也没有,想不起前世,和土著没有根本意义上的区别,还会被突如其来的月事吓哭,废物一个。

    如果要给世上最惨穿越者排个序,李姒初觉得自己至少可以进个前五。

    不行,要冷静下来,不能哭。不过是葵水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她方才只是没反应过来才被吓哭罢了,现在反应过来了这是何物,便不能再丢一次人了。

    阿姊从前同她说过了的,这是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的正常现象,她只需要冷静应对就好。

    李姒初捂着肚子慢腾腾地从浴桶里钻出来,小心将身上的水擦干净,笨拙地穿上并不合身的衣服,一边吸鼻子一边努力系腰带。兴许是白家姊姊的衣服同她往日穿惯了的不大一样,小女郎试了几次腰带系了几次都未系上,心上一急,金豆子又落了下来。

    到底是在别人家,还折腾的如此狼狈。阿嬷二字在她嘴中咀嚼了几遍最终还是被她咽了下去。李姒初叹了口气,瞧着那满池的猩红颜色,当真是提不起劲儿叫人帮忙。

    在外头伺候的老妇见女郎迟迟没有应答,又听见了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李小姐,您这是.....”

    少女狼狈地坐在浴桶旁的小马扎上,头发湿黏黏的,木桶边缘似乎还沾着些血色,她白着一张脸,死命与那无论如何都缠不紧的腰带作斗争。

    “你,你不要进来!”见人来了,小姑娘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红着脸的站起来挡在浴桶前,嚷嚷道,“我可以自己处理的,你不要看。”

    说着说着又委屈了起来。兴许是头一次离家在外头过夜,又兴许是疑问这腹中到底疼的厉害,她一时没收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是废物,我居然会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居然会被这种东西吓哭,我不活算了啊啊啊啊。”

    老妇从小姑娘的嚎嚎大哭中愣了一瞬,接着往浴桶中瞧了瞧,嚯了一声,心中一阵了然。

    原来是这事啊。不过小姑娘第一次来葵水,周围又没个人帮忙照应,被吓坏了也不奇怪。

    老妇笑了笑,安抚似地替李姒初顺了顺气,一边替她系上衣带一边解释道:“女郎莫哭了,每个姑娘家都要走这么一遭的,这是您长大的证明啊。”

    李姒初像木偶一样被她摆弄着穿好了衣服,顶着泪珠接过温好的汤婆子,老妇动作麻利,褥子一铺开厚棉一卷便将小女郎卷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像兔子一样哭的红彤彤的眼睛。

    “我,我晓得的嘛。就是太疼了。”

    如今还要什么闺秀面子呢?反正都丢干净了,不如一次性丢个彻底好了。

    少女糯糯地握住初次见面的老妇的手,哭道:“嬷嬷,我不是害怕,我是好疼啊。像是有小针在里头扎一样,好疼啊。”

    “小姐莫怕,老奴去给你倒杯水可好。这宅邸已经许久没有主子来住了,这许多东西都没有,委屈小姐了。”

    老妇一脸为难地摸了摸小姑娘湿潮的头发,叹了口气,一抬头就见少女变了脸色,慌忙将床脚的痰盂端了过来放到她跟前。

    兴许是晚上什么也没吃的缘故,李姒初趴在床边干呕了一阵愣是没吐出什么东西来,胃中酸水翻腾,下腹一股一股地疼痛,她收紧了握着小腹的手臂,瞧着屋内陌生的光景,突然很想回家。

    谁都有离经叛道的时候,同爹娘谈不到一处,同兄弟姊妹有了矛盾,又或是只是心里头单纯的不服,这一吵一闹的,多多少少都会生出一些离家出走的心思。

    外头的天地多好啊。宽宽阔阔的,想去哪就去哪,没有谁拘着管着,她大可像话本中的那些少年侠客一样,剑柄一握包袱一背,骑着一匹白马下江南走天涯。

    因此当白季梓对她说,他们今夜不回去了,先去外头避避风头的时候,除却那一丝的微不足道的担忧外,更多的还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