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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残忍真相

    “无欢,你也是爱我的,是么?”说罢,元柔走上前,紧紧的抱住皇上,然后踮起脚尖吻住他冰冷的唇。

    猛地,莫羽无欢推开元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排斥被元柔亲吻。

    “你是嫌弃我吧?冷宫一年,我如今早已不在花容月貌,而且还是一个待罪的寡妇。”元柔自嘲的一笑。

    这番话刺痛了莫羽无欢的心,他不知道这一年,元柔怎么变成这样,感觉她跟以前不一样,至少这一刻感觉她变了一个人般,让自己看不透。

    “柔儿,不是你想得那样,你是大哥的妃子,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你们毕竟夫妻,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往事随风,过去的就过去吧,你要学会释然。”莫羽无欢不想直接说狠话刺激元柔,所以尽可能委婉的说着。

    “哈哈,释然?你让我怎么释然?我要如何释然?”元柔放声的大笑。

    这笑声让莫羽无欢听来异常的刺耳,面对元柔这番质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怎么释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不用释然?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吧,归根结底还是你不肯要我,否则以你的手段,把我留在你身边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元柔双目黯淡下来说道。

    莫羽无欢听出元柔的话有些不对,于是剑眉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

    元柔扬起嘴角:“你连自己的哥哥嫂子都可以设计害死,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莫羽无欢眯起眼睛看着对面放佛不一样的元柔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无欢,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元柔只是呆呆的看着莫羽无欢。

    叹了一口气,莫羽无欢轻声道:“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吧。”从他十岁的时候就经常和元柔和太子一起玩,算起来确实有十年之久了。

    “是啊,十年了,十年我才看透一个人的心思,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呢?”元柔喃喃说道。

    莫羽无欢没有说话,他知道元柔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说出这番话?

    “你大哥虽然脾气暴躁,对我不好,但是他的为人我了解,他不会作出那么忤逆之事,他天性胆小,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必定不会陷害自己的父亲。”

    “看来,你好像真的很了解他。”莫羽无欢知道事已至此,不不必隐瞒元柔了。

    “可惜我了解的有些晚了,有些事,有些人,我了解晚了十年之久。”紧紧盯着莫羽无欢的脸,元柔幽怨的说着。

    “我知道说了这些,我也许也时日不多,也许下一刻就被你赐死,但是我不甘心,所以,今天我要问清楚当年所有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瞑目了。”

    “你问吧。”莫羽无欢平静的说道,她知道元柔不是傻子,早晚都会想明白,在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今天就趁此机会把话说开,对大家也许都好。

    “当年我们在一起,你是有意接近我,呵护我,对我表现的爱慕,是吧?”元柔颤抖的问着,她希望事实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当年他们才十岁,那么小的孩子,如果要是那时候就步步设计,那是怎样的心机啊?

    “是。”简介的回答,元柔瞬间泪流满面,她多么希望他回答不是,她多么希望这些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之后让我爱上你,我无数次的暗示你,你都不为所动,最后导致我嫁给太子,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是。”莫羽无欢知道自己的回答残忍,但是他想告诉她实话。

    “然后我嫁给太子后,你又开始接近我,对我表现出爱慕之情,就是要惹怒太子,然后对我疏远,以至于在先帝和太后面前,直接导致对太子印象下滑,顺便也衬托出你的专情,是吧?”

    沉思片刻,莫羽无欢依旧淡淡的回答:“是。”

    “原来我是你登上帝位的第一块踏脚石。”元柔捂着心口,痛不欲生,曾经她因为和他说话被太子暴打,因对他微笑,被太子冷落,这些她都挺过来了,她觉得为了心爱的人值得,可是如今美梦破碎,她觉得自己已经痛的无法呼吸,被心爱的人利用,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看着那邪魅俊美的脸庞,元柔感慨万千,她仰头控制泪水,平复了心情,片刻后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莫羽无欢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背对着她,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元柔此刻真的让他有点不忍。

    “无欢,我希望你说出真心话,我求你。”元柔面露痛苦之色,这个问题,她曾经一直以为他是爱她的,但是如今谜底解开,她不确定,甚至不敢想,真相到底怎样?

    深吸一口气,莫羽无欢回过头,直视元柔那含满泪珠的双眼淡然的回答:“没有。”

    “呵呵,原来真的是这样。”元柔只觉得天都快塌了,这一刻,她此生难忘,所有的苦都吃过,所有的难都走过,最终躲不过爱情这个劫。

    “无欢,你真残忍,残忍到我连自己存在有什么价值都不知道,残忍到打破了我心里最后一个美梦。”元柔呆呆的说着。

    莫羽无欢仰天长叹一声,起身离去,面对元柔,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处死?还是终身禁锢在冷宫?

    都不重要了,他想,此时的元柔应该已经是万念俱灰,恐怕已经没有求生之心。

    次日清晨,凌暖思还没起床,就听到宫中互传,冷宫元妃咬舌自尽……

    凌暖思整个身子一震,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自杀了呢?

    “本宫要见皇上。”一清早,凌暖思就站在玉露瑶池宫殿门口。

    门口的小太监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就别为难我了,皇上和玉贵妃正在休息,还没起床,如果现在打扰,奴才性命不保。”

    “不行,本宫有事找皇上,很紧急,一定要见皇上。”凌暖思心里不明白,她替元柔求情,怎么忽然之间她就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和元柔算不上挚友,但是好歹相识一场,她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放肆,谁敢在本宫门口喧哗,不知道皇上在此休息么?”玉贵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披紫色披风站在门口。

    “启禀贵妃娘娘,是皇后娘娘要见皇上。”小太监胆战心惊的说着。

    沈玉瑶目光看向凌暖思,瞬间露出笑脸:“哦,原来是凌娘娘来了?”因为封后大典还未举行,凌暖思现在还是普通嫔妃身份,虽然宫内太监宫女已经开始叫她皇后娘娘,但是沈玉瑶不同,她分的很清楚,只要一天没册封,她就不用行礼。

    这是凌暖思除去玉贵妃封妃大典之后,第二次与她见面,玉贵妃没有倾城的容颜,却能让皇上对她宠爱有佳,可见她不是泛泛之辈。

    “玉贵妃,我想见皇上,麻烦帮通传一下。”凌暖思不卑不亢的说着。

    玉贵妃满脸笑意:“不好意思,凌meimei,皇上正在休息,不能见你,如果你要见皇上,就要等到皇上起床之后了。”说罢,玉贵妃看了看空中的骄阳笑了笑:“meimei慢慢等,恕不奉陪。”

    走进了殿内,莫羽无欢挺身坐起:“她走了么?”

    沈玉瑶摇了摇头,莫羽无欢脸色阴沉,他知道她找他要说什么,元柔之死,他心里也不舒服,虽然他对元柔没有爱,但是相识数十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过的,而暖思是个难缠的角色,她肯定要追问一番,现在的莫羽无欢,已经没有心情去和她解释什么。

    起身一把扯下沈玉瑶身上的披风,裸露的肌肤清晰可见,一把拉过玉贵妃揽入怀中,狠狠的吻上她娇滴滴的唇。

    沈玉瑶心领神会,她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于是便温柔的配合他,任由他的手掌野蛮的揉.搓着她胸前那一片柔软。

    而门外,凌暖思依旧傻傻的顶着骄阳等待,她一定要问问皇上为什么在她请求他放了元柔后,元柔就这么巧的自尽了。

    “娘娘,太后娘娘宣你去凤仪殿。”贝儿匆匆赶来禀告。

    听闻凌暖思微微一怔,她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宣自己晋见,自从先帝去世,太后就把自己禁闭在凤仪殿吃斋念佛,不见任何人,连皇上都不见,怎么突然宣见自己呢?凌暖思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凤仪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走到殿前,轻轻跪下行礼。

    “暖思不必多礼,起来吧。”太后声音依旧那么和蔼,和从前一样。

    “是。”凌暖思起身抬眼,看见的太后雍容华贵的面孔,但是却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清晰可见。

    “暖思,知道哀家为什叫你来么?”

    “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

    “你还是那么单纯,单纯是好事,但是不在适合你。”

    凌暖思不解其意,于是仰头询问:“母后,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叹了口气,太后走过来拉住凌暖思的手:“暖思,过几日,封后大典以后,你就是南羽国的皇后,一国之母,不可以在那么单纯,做事更不要任意妄为,要学会明哲保身,少问,少说,多听,多想。皇后之位虽然至高无上,但是更多人在虎视眈眈,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凌暖思多少有点明白了,她明白太后这是在给她忠告,于是感激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暖思,元柔之事,你不要在插手。”太后了解暖思的性子,知道她善良,和元柔关系交好,也知道她必定去询问皇上。

    “母后,为什么?元妃jiejie待我一向不薄,如今她在冷宫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求皇上查清楚。”凌暖思想起元柔,心里就一阵感伤。

    “皇上自由分寸,他和元柔打小就认识,心里毕竟也难过,此时你说此事只会更揭痛他的伤疤。”太后知道中间的来龙去脉,但是不能跟暖思明说此事和皇上有关,不然以她的个性必会和皇上大吵一番,马上临近封后大典,她不想节外生枝。

    “恩,母后说的有道理,可是元柔jiejie死的很蹊跷啊,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凌暖思直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太后笑笑:“此事,皇上会妥善处理,封后大典已经临近,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吧,你可是南羽国最年轻最漂亮的皇后呢。”

    听到太后这么说,凌暖思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红着脸道:“哪有,我才不是,母后才是南羽最美丽的皇后呢。”

    “你这孩子,竟哄我老人家。”太后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感慨颇多,这么善良的孩子,以后顶着皇后的头衔生活在宫中,会安然走到最后么?

    正在这时,湘平公主进来给太后请安,看见凌暖思,她顿生厌色。

    “湘平,你来了?”凌暖思为了不失礼数,主动和湘平打了招呼。

    湘平没有理会,直接给太后请安,太后看在眼里,心生不悦:“湘平,皇后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么?”

    见太后训斥自己,心中虽有不服,但是不敢在说什么,于是硬着头皮给凌暖思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起来吧,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边说着边上前扶起湘平,自从元柔死了后,凌暖思感慨颇多,人生再世几十年,何必勾心斗角呢,所以对于之前和湘平公主有过的过节,她也不记恨。

    但是湘平不一样,她深爱莫羽无欢,眼看二哥封她为后,心里很是愤怒,时时刻刻都恨着凌暖思,因为她敏感的发现,皇上对凌暖思比对玉贵妃和秋贵妃还要好?

    在凌暖思扶她起身的时候,她心生一计,把随身携带的恶灵花粉捏在手中,趁起身之时摸了下凌暖思的脸:“嫂子,你越来越漂亮了。”

    凌暖思笑笑:“湘平说笑了,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湘平公主才是绝色佳人。”

    湘平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只是得意的笑笑。

    见湘平公主摸自己的脸,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说什么,只当她是无意,可是慢慢她发现她错了,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奇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