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留下收尸
顾眠眯起眼睛,冷哼一声。 话是春香说的,事情是春香做的,果然反派永远死于话多。 至于顾云瑶,那当然从始至终都不知情。 多纯情的小白花啊…… 当然,目前的顾云瑶还只是个少女,估计也只能做到这般。 毕竟她还没成长到后来那种心思缜密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你……”春香当然也不傻,这一刻哪里还听不出顾云瑶这是在拿她的家人做威胁,让她来抗下所有罪责! “是,我记恨二小姐曾经打过我,所以才想要报复她!”春香目眦欲裂的盯着顾云瑶,咬牙切齿道:“都是我做的!”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人已经咬舌自尽。 除了死,她已经别无选择。 “meimei,jiejie好怕!”就在这时,顾云瑶一把抓住顾眠的手,好似惊慌地说道:“身边恶婢竟连累meimei受苦,meimei不会怪jiejie识人不清的对吗?” 顾眠看着顾云瑶,眉头微蹙。 按照书里的发展,如果不是她在这个时候穿过来,前身会在牢里失身,然后开启自己的悲惨命运。 所以,她当真是厌恶这个披着女主光环的顾云瑶,哪怕是假装亲近她都不愿。 男女主还是死的越远越好。 当然,如果他们非要来招惹她,顾眠绝对会打的他们头都找不到北! “顾云瑶,你别假惺惺的跟我说这些。”顾眠一把拂落了顾云瑶的手,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听着犯恶心,离我远点!” 顾云瑶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可是在场的人好像都没有看到一般,根本没有人打算去扶她起来。 低着头的顾云瑶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真是没想到,顾眠都被下狱,竟然还能遇到贵人相助,当真是该死! 钟澈听到顾眠的话,嘴角扬了扬,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道:“许大人,本王还有事。” “是,王爷!”许昌听出了钟澈的言下之意,当下挥挥手,“此婢意图谋害世家贵女,杀南王爱妾,污蔑主家,此罪当诛,如今罪人已经伏法,此案了结,这是供词,请王爷过目。” “不必。”钟澈抬手,淡淡地说道:“案子查清便可,本王不希望许大人治下再有冤假错案。” “是,下官日后必定多加管束下面的人。”许昌不可能把这次的事揽到自己身上,推脱后才再次问道:“按律法,此婢要施以烙刑,再凌迟而亡,王爷宅心仁厚,倒是便宜了她。” “案子已了,顾眠本王就带走了。” 钟澈不可置否,对许昌的恭维并不在意。 “那是自然!”若是钟澈执意要查,就算自己能脱开关系,也得落个治下不严的过失,这会许昌见钟澈松口,当下轻松了许多,连忙陪着笑脸说道:“下头办事不利,让顾小姐受惊,还请顾小姐莫要见怪。” “许大人言重了。”顾眠回了礼。 “走!” 顾眠跟在钟澈身后,心想此人还真是不喜多言。 “meimei!”就在这个时候,顾云瑶突然又撵了上来,“meimei如今已经清白了,不如jiejie送meimei回去如何?” “别。”顾眠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云瑶说道:“万一你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赔?我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折腾,还望顾大小姐高抬贵手,让我缓缓?” “meimei……”顾云瑶顿时泫然欲泣,柔柔弱弱地扯着顾眠的衣袖,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她的心里几乎已经笃定。 顾眠变了。 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难道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以至于性情大变?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顾云瑶左思右想的时候,钟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 “王爷!”顾云瑶有些惊喜,将那些猜想立刻抛之脑后,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逃得过自己这张脸的魅力,当下连忙福身行礼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留下收尸。” …… 马车上,顾眠一想到顾云瑶那副好像吃了屎的表情就乐不可支。 对面的钟澈的目光一直落在顾眠身上,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与自己亲近之事。 虽然他……也不需要她负责,可她是女子,难道真的不在意? “合作愉快,王爷。”顾眠完全不知道钟澈的想法,笑眯眯的说道:“不如咱们再做个交易?” 虽然顾眠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能越过南王直接把她从牢里带出来,想必身份也是十分尊贵的,至少应该压得住南王…… 自己在这里孤苦伶仃的,能多个靠山又何乐而不为? “说。”钟澈头都未抬,似乎并不关心。 这是要找借口留在自己身边了吧? 钟澈心里莫名舒服了几分。 “王爷似有旧疾。”顾眠眸光一转,昨晚替他治伤的时候,芯片空间就扫描了他的身体,发现他中了毒,所以当下顺杆爬地飞快,“其实那不是病,是毒,而民女可以解这种毒。” “大言不惭。” 钟澈的眸底闪过一丝不耐。 他本以为这女子与旁的女子有几分不同所以才未曾坐视不理,却没想到此女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敢说。 国医圣手袁先生都没能治好自己,她竟敢口出狂言? 最关键的是,凡是给他看过的大夫都说自己是旧疾难医,怕是活不过二十五岁。 可如今只有她竟说是毒,甚至还说自己能解……当真是可笑至极! “王爷,别人没有办法,不代表民女做不到!”顾眠好似察觉到了钟澈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立刻说道:“昨日若不是民女先替王爷处理伤势,估计王爷根本撑不到你的人来找,您说是不是?” 这下,钟澈倒是没有说话。 先前袁先生的确对顾眠的处理极为惊艳,甚至还有意想要收她为徒,难不成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师从何人?” “无师自通。” 果然是个狂妄的女子。 罢了,不可信。 而且她好似真的不在意亲近之事,那他又何必心怀芥蒂? 帮她脱困,已经算了却这段因果了。 钟澈垂下眼眸,一路无言。 远远的看到京城的城墙,顾眠便主动要求下了马车。 人家可以不明说,但是自己不能不懂事,毕竟自己现在麻烦一堆,还是不要给别人添堵了。 “王爷,民女的话随时生效。”顾眠探头看着钟澈说道:“若是哪一日王爷后悔了,就来找民女。” 留给顾眠的是一骑绝尘。 “咳……”吃了扬灰的顾眠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本姑娘等你后悔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