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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也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一旦认准了一个人,那便是心之所向,永不后悔。 从前的百年千年,我从未遇到过动心的人,可从见到你这小公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动心了。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夫吗? 李清栎浑身一震,下意识紧紧抓住颜渊的袖口不愿松开。委屈巴巴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笑容却突然如同桃花一般绽开,然后从眼角留下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下巴坠落。 颜渊慌忙接住泪珠,抚上他的眼尾:“清栎,是我…惹你生气了?” 李清栎的泪水坠在她的指尖像是烈焰一般guntang,灼的她心痛,颜渊蹙眉,胸腔里的心脏突然收紧,有些意外的难受。 与此同时,挂在李清栎脖子上的玉佩闪过一丝猩红的光。 “没有,妻主,我,我愿意。”李清栎见颜渊皱眉,胡乱抬手擦去眼泪,不知如何是好:“是不是伤口,伤口又疼了?” 他看向颜渊心口的位置,眉头皱的紧紧的。 “好。”颜渊抓住了李清栎擦眼泪的手按在床上,沉声应道。 “好?”李清栎歪头,目光疑惑地看向颜渊,眼眶还红彤彤的,吸了一下鼻子。 “明日我们便举办大婚。”颜渊故意逗弄地抬起他的下巴,眉峰挑起:“你说好不好?” 从下巴上传来的微凉触感,让他的脑袋一时都放空:“好~”李清栎都没听清就呆呆地点了头,又软软地答应。 直到看见颜渊玩味的笑容方才小脸一怔:“明…明天?” 随之而来的就是颜渊的朗笑,她一只手靠在床头,正侧着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清栎愣愣的模样。 突然从门缝处钻入一只纸人,颜渊一伸手那纸人就停留在她的指尖不动了。 颜渊瞥了眼门口,确认没人后翻身下床,坐在桌前,面色恢复了平常的冷淡然后骤然沉了下去。 纸人明显缺了一角,断口平整,应是利器。虽说这纸人只是她随手制成,也不是一介普通凡人可以察觉伤到的。 是谁? “妻主,怎么了?”李清栎从被窝里一点点探出头,眼睛是满满的好奇,从烛火的光亮中隐约能看到颜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什么。”颜渊随手隐去纸人,转过身对李清栎道,隐去眼底晦暗的情绪。 随手解开外袍,扔到椅子上,华美的衣袍就这样被随意扔到一旁。 她拉过被子躺下,正瞥见李清栎绯红的脸颊:“清栎。” “嗯?”李清栎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睫毛一颤一颤的,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耳垂突然被舔了一下。 李清栎浑身一颤,终于睁开眼睛:“妻…妻主,我们…我们还没…没成亲,不能这样。” 娇小的小公子,脸色潮红,眼睛湿漉漉地盯着颜渊。 颜渊伸手抚上他的脸侧,然后俯身下去,亲上了那一张一合的朱唇。 两人气息纠缠,李清栎下意识乖巧地闭上眼睛,随着亲吻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呻.吟。 这一声既软又媚,颜渊简直快要疯了。但看到李清栎对她一副全身心依赖和信任的模样,颜渊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李清栎呼吸急促,朱唇轻启,身体软的像一滩水一样,他睁开眼睛就见到颜渊勾唇轻笑的模样。 “睡吧。” 颜渊伸手将他拽进怀里,然后安静地闭上眼睛。 妻主为什么停下来了?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李清栎眨巴着眼睛,心中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落。 “别瞎想,明日便是大婚,你可要早些休息,明日还有的折腾。”黑暗中颜渊扶住他的后脑按在自己胸前,故意将“折腾”二字咬的很重。 李清栎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热的发烫。在颜渊的安抚下逐渐沉沉睡去,睡梦中还模模糊糊地抱住颜渊软软地唤“妻主?” 颜渊拍了拍他的后背,叹了口气道:“我在。” 似乎听见了颜渊的声音,李清栎逐渐安稳,往她的怀里拱了拱咛叮一声又睡了过去。 颜渊顺着他的脖颈看到了她的本命物玉佩,沁入玉佩的血珠静静地待在那却又十分刺目。 解除隐匿法术,纸人从手中浮现,她低声念了几句什么,纸人缺失的一角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 原本蔫下去呆滞的纸人一瞬间生龙活虎在她的指尖上蹦蹦跳跳。 颜渊盯着纸人,分出一丝鬼气与纸人相接,脑海中闪过柳氏回去后就整日唯唯诺诺时不时喊着有鬼,画面最后一根桃枝削去了纸人半个身体。 一道犹如世外高人的沙哑声音清越一声喝道:“速速回去,禀告你的主人不可作恶,再有触犯定斩不留。” 咔嚓,桌上的水杯毫无征兆的碎裂。颜渊盯着外面的月色,神色冰冷:“很好。” 她冷下神色,伸手重新放出那个纸人:“传话给她,若再干涉,她的山门都要遭殃。” 第11章 大婚(一) 桌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倏地…… 桌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倏地灭了,颜渊的眉眼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清冷凌厉。 随后随便召来一个小鬼,也不知吩咐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李清栎早早地便醒来了,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身侧的颜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