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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不然,此前在无极殿中的几个时辰里,武帝压着白渺只是单纯的亲亲抱抱,或是纾解欲望,至于最后一步,武帝则是在即将失控的边缘停了下来。 涂修霆并不是不想做到最后,而是他心中考虑了更多的事情。 白渺虽然为妖,可现在的体型便是同一半大的少年差不多,而武帝本就生的身强力壮、资本不浅,若是现在冒然做到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白渺,涂修霆可是一点儿也不舍得。 比起一时的欢愉与带来疼痛的结果,涂修霆宁愿一点一点的深入,白渺就是他捧在手里的掌心宠,他自己也甘愿为其忍耐着欲望的折磨。 “朕抱你去洗洗。” 涂修霆披着长衫起身,把白渺裹在赶紧的外罩中。 “嗯。” 把头靠在武帝的肩膀上,白渺抬眼悄咪咪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龙塌,眼神瞥到了几团濡湿的痕迹后,他耳侧的红晕越发的浓烈,甚至有蔓延到脖子的趋势,立马再次把头埋在了武帝的脖子间,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屏风后的浴池已经被宫人们收拾妥当,还贴心的在浮桌上摆了两盘垫肚子用的小点心。 白渺被放在水里的瞬间,便软着腿凑到了小点心附近,捏着糕点就往嘴里送。 本来经过了一段午睡,中午的膳食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但下午白渺又被武帝按在榻上胡闹了一番,更是体力消耗的厉害,现在的他感觉自己能吃下去一头牛! “慢些。” 纵使是荒唐了一下午,涂修霆却不见丝毫的疲累与饥饿,甚至精神奕奕,比起身为妖精能吸人龙气的白渺,此刻的武帝倒像是反吸了白渺的精气,一个萎靡不振、一个精神亢奋,对比着实明显。 狼吞虎咽下三块糕点,白渺才有心理会武帝,“唔,陛下你不累吗?” “不累。”像是往常一样,拦腰把白渺像是抱小孩一般揽在怀里,涂修霆继续完成今日战战兢兢给小莲花洗澡的美差。 白渺羡慕了,就武帝这体力里,怕是一夜七次都杠杠的,可是在一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白渺忽然升起了危机感——以后,他怕是会死在床上吧…… “怎么?”见白渺一脸震惊的模样,涂修霆懒懒发问。 或许是因为一下午荒唐,此刻武帝的音色变得更加诱人,像是淡淡的烟雾,叫人听在耳朵里面昏昏沉沉。 “陛下,日后教我习武吧?”上辈子算是宅男的白渺彻底做了决定,若是他依然这么弱鸡,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习武?”涂修霆可不觉得自家娇气的小莲花能坚持下来,“若是朕教你,可不会手软。” 涂修霆是个偏心的人,但他也是一个极为两极化的人。 若是白渺只愿做他捧在手心中的娇花,那么武帝便会小心翼翼的疼着、宠着,万事皆给他担着;但若是白渺自己主动选择了另一条有着荆棘的路,武帝不会阻拦,却会切身实际的让白渺感受到辛苦与疲累,他会放手让白渺成长,但若是白渺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幸半途夭折,那么武帝会彻底将人锁在金屋中,完全断了其旁的念想。 “我能坚持的。” 白渺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上辈子从初中、高中、大学,他都是班里军训的标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妖类的体力与反应能力比人类强了很多,因而在旁人差点儿坚持不住的时候,白渺还能做到游刃有余,就上辈子他那种吊儿郎当的修为都能获得“军训小标兵”,那么这辈子充盈的妖力,怎么也更加厉害才对。 “若是想学,朕便教你。”涂修霆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面对白渺的时候他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 “那什么时候开始?”白渺已经很期待了,他幻想着自己成为武林高手的一天。 “等春日来了罢。”涂修霆拿了粗粝些的澡布覆在白渺的后背轻轻搓揉,“这段时间你每日多出门走走、跑跑,先把身子拉一拉,省的到时候不能适应。” “好。”白渺乖巧点头。 夜里,两人草草用了晚膳,困倦的白渺便被武帝哄着带到了床上,一夜无梦。 而自从和白渺同床共枕后,武帝也不再因为噩梦而困扰。 * 右相府邸中。 贺闻舟一脸愤愤,“你又不是在皇都里没有宅邸,干嘛非得挤在我这儿?” 北平王褚燃一脸慵懒,披着大氅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手中还提着一壶飘着清香的美酒,“右相大人这般小气?” 顿了顿,褚燃灌进去一大口美酒,哼笑道:“我看不是嫌我占地方,而是心疼你那酒水吧?” “不然呢?”贺闻舟恼恼瞪大了眼睛,就是盯在那酒壶之上,“你就是个粗人!我这酿了快三年的米酒,全被你糟蹋了!一口一口的牛饮,真是不可理喻!粗野!浪费!” “说得好像你不是个粗人?”褚燃一点儿不在乎,“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和我一起在那死尸堆里翻馒头的?是谁来着?似乎也是个姓贺的……”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贺闻舟上前,夺过褚燃手中的酒也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我现在可是修身养性呢,刀刀剑剑碰的也少,你便是问问现在朝中的人,他们怕是都忘记了我曾经也是武将出生。” “啐,你怕是在皇都里呆的骨头都酥软了,刀还拿的起来吗?”褚燃一脸不屑,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嘿,贺闻舟,陛下宫里那白发小孩儿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