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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沈清川的目光,很灼目,因为这是他挚爱的人啊。 冷淡无情漠视——他的小先生,也很迷人。 他想看那张清隽如清风的脸,为他染上忧郁和欢愉。 “哦,那今晚你可要小心。”关泊雅语调轻松。 “小心什么。” “小心沉溺温柔香,红软梦。” “那你,有什么能耐。” “没什么,只是会一点小把戏。” 沈清川挺直了腰板,视线向下,看澄亮的鞋头,毫无疑问,关泊雅总能带给他一直在寻求的刺_激感,他也不例外,这大抵是男人天生的劣_根。 他贪恋关泊雅的冷艳容颜,他沉溺于关泊雅的刻意引_诱,更重要的是他还爱着这个让他患得患失,喜忧参半的人。 哪怕,他是个男人。 从他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就深知,他今晚绝无可能全须全尾,安然无恙地走出这栋公馆。 但,即使他是羔羊,他也不想做砧板上的羔羊。 “泊雅,我们舞一曲,如我们初初相遇时。” 关泊雅深深地望了沈清川一眼,半响才道,“好。” “你跳男步还是女步?” “你是我的小先生,我当然是跳女步。” 只要是他的小海棠想要的,他都会纵容,全部满足,哪怕是很过分的要求。 当然,除了离开他。 昏暗灯光下,关泊雅五官冷艳,他笑得深切,狭长略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勾人,微微卷曲发梢,隐约有水珠低落到敞开的衣襟,灯光似乎为他覆盖了一层朦胧光晕,更加迷人。 关泊雅的手臂搭在沈清川的肩上,他冷艳的凤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添了几分迷离,但是注视着沈清川时,目光亮的惊人,如耀眼的雪光。 ---------- 慵懒的女高音歌声从金色留音机流泻出来,徐缓深沉,旋律悠扬。 强拍细碎,弱拍平稳,节奏强烈,激起人的情绪。 两人开始起舞。 关泊雅拱起脚背,踮起脚,似踩着高跟鞋,一片玫瑰花瓣被光洁的脚碾碎了,就在光滑澄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随着音乐旋转旋转再旋转。 闷sao到极致的舞蹈。 沈清川脸色依旧冷淡,目光冷凝,似乎不是在和一位美人跳舞,而是独自面对凶猛美艳野兽的求生者,稍有差错,就会被吞的尸骨无存。 关泊雅回眸交汇,都顾盼流光,风流激荡。 沈清川对他的每一次贴近,都保持着高贵的步伐,傲然冷淡的漠视,欲迎还拒,却深陷其纠缠。 这一切都是用柔情和蜜糖铺上的缠绵假象。 两人的舞步更像,是两头在激烈缠_斗的凶猛野兽,这是一场互不退让的战争。 不过是你进就是我退,一面调情又一面暗自较量,即使是默契最高的舞伴,他们的手掌紧紧相握,即使每一次贴近都充满了狂热。 但看看他们的脚步,一张一弛,一深一浅,在严肃和浪漫间不停转换,不停旋转,仍在针锋相对。 黑绸睡袍的下摆随着旋转的舞步展开如渔夫抛洒的渔网,洁白修长的长_腿摩_挲着沈清川腰侧的髂骨,黑与白的缠_绵,放荡不羁的睡袍与一丝不苟的西装,情_欲与禁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关泊雅步步紧逼,示弱,不过是他最得意的花招,是为了引_诱猎物出来的诱饵。 他眸光流转的是浓郁的情_欲和蓬_勃的野性,柔情和示弱掩盖不了他的本质,去掠夺芳心,去侵略城池,去霸占这个人。 善用阴谋诡计,采用最狠辣的手段,让猎物逃无可逃。 沈清川脸上带着不苟言笑的冰冷面具,西装革履,用循规蹈矩的舞步来回避进攻,他却早已是心猿意马。 像极了棋逢对手的交锋,究竟是谁先俘获了对方的心。 越舞越激烈,呼吸时而急_促时而温_热。 曲终。舞停。 关泊雅修长覆盖着一层流畅肌rou的长腿,轻佻地环住沈清川的腰_肢,旋转步伐移动到餐桌上,坐在餐桌上,身躯往后仰,欲把沈清川拉下。 “我满脑子都是你为我倾醉的模样。”关泊雅贴着沈清川的耳边说。 “我已经为你意_乱_情_迷。” 关泊雅的手勾在沈清川的后颈,贴上去,轻轻啄_吻,缓慢地描绘沈清川的喉_结轮廓,留下湿_润_甜_腻的水_渍还有红_痕。 沈清川扶着关泊雅肩膀的手,轻轻_颤_栗了一下,他知道他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开口说道,“别在这里。” 关泊雅扯着沈清川的领带走,手臂拨开红纱帘幔,把他带到另一处地方。 薄薄灯罩笼着烛光,地面上铺着红玫瑰,成道延绵至一矮床_榻。 黑绸暗紫金绣纹的床被,宽绰可以容纳多人,矮矮的案几上摆放数个透明玻璃器皿,盛放着草莓与樱桃。 旁边还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小罐玻璃里装着淡淡的红色液体,或者透明的油状液体。 关泊雅松开手,走上松软的矮榻,把选择权让给了沈清川,主动或者退让,当然结局都一样。 “你想不想一窥究竟。”关泊雅撩起衣襟,露出肌rou线条流畅的胸膛,笑得轻_佻勾_人。 沈清川的呼吸短_促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似脚生了根,钉在原地了。 关泊雅的眼眸雪亮,垂下长睫遮盖汹涌暗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