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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靳怀如冷玉的俊颜上僵硬了些,他侧眸地看着她,在南歌满含希望的眼神中,略显无奈地说道:“没长进。” 看到对面女孩儿一脸哀怨的模样,白靳怀轻咳了声,安慰道:“不过小妹的剑舞得甚是好看,哥哥看了自愧不如。” 南歌:“……”还不如不说呢。 她是在练武,又不是跳舞! 见南歌白了自己一眼,白靳怀脸色浮现出丝丝难色,哄女孩子,他好像真的不太会。 “对了表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南歌问道,“平日里这时候你都跟舅舅在书房。” “确实有事。”白靳怀说到此,手中的杯子转了一个方向,眉梢紧紧蹙起。 “之前北麟王世子去向陛下求娶的言论虽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后来陛下没答应,故而我们压下去不少。 如今不知道是谁在推波助澜,消息已经传到了宸国,据那边的探子来报,北麟王对公主甚是满意,如今已经在和宸国皇帝商量了。” “什么!”南歌也是惊了,放在桌上的拳头不断用力,“这个胥容,早知道就不该那样放过他!” “可这件事,不像是那个纨绔子弟做得出来的。”白靳怀解释道,“据可靠消息,宸国那边反而有意压制,这条消息是我们这边的人放出去的。” 南歌垂首,眸中的暗色渐深,“也对,胥容那个大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前我去查过,他竟然派人来南国京都刺杀胥容,有他在,这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传到北麟王耳中。” 于他而言,单单是胥容世子的身份就是极大的威胁,怎么可能还眼睁睁看着他娶临国长公主。 “嗯,这事还在调查,可无论是谁传出去的,现在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一旦宸国国君和北麟王将此事当了真,以一个国家的名义要和南国联姻,陛下要再拒绝,怕是难了。” 白靳怀脸色凝重,显然有些担心。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南歌喃喃道。 沉静了几秒钟,白靳怀颇有深意地说道:“或许,小妹可以去太师府问问,宁长鸢应该有办法。”其实办法也很简单。 南歌瞅了他一眼,她就知道! 不过这也是她心中所想,躲了这么几天,总是要面对的。 脑海中熟悉的画面再次升起,南歌的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真是有够丢脸的。 见她神色不自然,白靳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太师府。 胥容藏在太师府也有好几日了,他一脸悠闲地侧躺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手中捏着小块豌豆黄,一副享受的模样。 “你的心上人突然躲了你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心急。” 宁长鸢坐直身躯,手搭在扶手上,跟胥容慵懒的模样迥然不同,他并不理会对面人的调笑,淡淡道:“这些事你是不会懂的,要来的总会来。” 胥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的样子,遂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哼,你穿得倒是人模人样,满肚子坏水,昭元长公主要是嫁给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宁长鸢容色不改,手腕一翻,倏地一道银光闪过,对面的人瞬间跳了起来,“砰”,椅子倒地的声音顿时传来。 “!”胥世子顿时俊颜失色,他惊悚地看了宁长鸢一眼。 那人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润如玉,淡然从容。 见他看过来,胥世子想也没想就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小爷就知道你这个腹黑小气还记仇的家伙要蓄意报复,交了你这个朋友小爷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景于看到这般景象,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位世子喜欢找事,主子收拾他,他又接着找事,也不嫌累得慌。 他默默地走上前把椅子扶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宁长鸢望着门口的方向,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时间已经逼近,按理也该到了,除非…… 想到此,男人半敛着眸,睫毛落下浅淡的阴影,墨瞳旋着暗色,周身的气息寒冷透骨,沉声道:“景于,将暗卫召回来。” 距京都城十里外的一座宅子里。 南歌醒来就已经身在此处,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头,看着周围有几分熟悉的景致,已然知晓到底是什么人将她带到这里。 她本来是想悄悄去找宁长鸢,所以带的人并不多,可她在上了马车后,困意就不自觉袭来,醒来人已经到了这里。 “怎么?敢做出挟持本宫的事却不敢出来见本宫?”南歌走到中间的桌前坐下,清冷的声音透过外面的屏障,传到那人的耳中。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男人那身戎装褪下,换上了青衣布衫,他体格健壮,五官立体,同样是沙场中走出来的男人,他没有白靳怀身上的那份儒雅从容,反而有几分阴冷。 南歌永远都不会忘了眼前的人,越骑将军凤卓的长子,凤译。 上一世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见她,这一世,不过提前了些时辰,换了个地方罢了。 他和他的父亲凤卓,在后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她也知道凤卓是皇兄的人,所以一直都委以重任。 可在她死前不久,亲眼看着他们将自己培养的心腹一个个斩光杀尽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