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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秧秧看他的眼神变得锋利,他唇角微挑:怎么?你要对我用强的? 他眼睛里跃着火光,扬着脸,明明是嘲弄的语气,声音却又低低的,仿佛是在引诱。 也是。我现在灵力被封,体力也快耗尽了,完全是强弩之末,又被关在你的笼子里,你要想对我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 她背负着魔教教主的名号,却总是看不惯他,觉得他坏。 没错,他是坏透了,坏到了骨子里,他浑身沾满鲜血,手下人命无数,坏事做尽无所顾忌,他是变不好了。 那就让她也变坏吧。 我们一起下地狱。 陆秧秧不是不能这么做。 她很清楚晏鹭词此时的虚弱,笼子里的乾坤又全由她做主,她如果想,完全能在碰触他的同时让他一丁点声音发不出来。 她之前也这样计划过好多次,等把他带回山谷以后,如果惑心术发作了,她就把他的四肢都吊起来!她要让他无法动弹,只能任她摆布! 可真到了她该这么做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不愿意,她却又矛盾得出不了手了。 你想要什么? 惑心术发作得越发厉害,陆秧秧连他的脸都不能看了。 她盯着他的手指,觉得视线都开始变模糊。 我不能放你出来。除了这个,其他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晏鹭词看着女孩因为不断咬动而变得水润殷红的嘴唇,漆黑的眼睛里翻滚过一瞬赤色的光。 他慢慢开了口。 那天,你说如果我敢碰你的嘴唇,你就会杀了我 意识到他想要什么,陆秧秧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晏鹭词迎着她的目光,傲慢地轻轻启齿:你不让我碰,那就由你自己来。 他的毛茸的睫毛在火光中闪动,睫梢仿佛托着层金色的光。 你想碰我,我凭什么就要给你碰呢?你总要付出点代价,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陆秧秧闭了下眼睛。 我可以让阿盈把你体内的毒解掉。灵力散尽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是吗。 晏鹭词无赖地向后靠了靠。 我觉得很好,我不需要解毒。 顿了顿,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咳出了一口血,但他毫不在意,无所谓地用手背把血抹掉。 他的确并不好受。 灵力消失,对玄门中人来说,就如同身体的一部分被活生生废去,无腿无臂,虚弱至极。 但那又如何。 他轻蔑地看了看手背上的血迹,随后抬眼望向紧咬着嘴唇的陆秧秧。 别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做那一件事。 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 七天。只要你照做,七天内,我都会主动给你碰,就像之前我们在长乐宫那座小院子里一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从发现自己必须靠触碰晏鹭词才能缓解惑心术的发作后,陆秧秧便给自己划过一条底线。 跟晏鹭词最放纵的厮混胡闹,也就是在床上的那几次触碰。 至于跟他亲吻,她连想都没有想。 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能跟她做这种事的对象,如果这条线被越过了,那后面的很多事就都遏制不住了。 宋谶没出现也就算了,但宋谶出现了,他送了她木鸽,还说他很快就会来山谷,她不能对他做坏事。 因此她早已下定了决心,她要在他来之前把惑心术解决掉,把晏鹭词从她的生命里刮除干净。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坚守住她的底线。 那时决心下得那样大,可是此时,她竟然动摇了。 这一刻,她仿佛被撕扯成了两个人。 一个清醒而自持,告诉她绝对不能将这一步迈出去;可另一个人却在说,亲吻而已,就算是做了,那又怎么样呢,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知道,也不会留下证据,没关系的,不要紧,你也是被逼的,是惑心术的错,不是你 在两个声音的争吵中,清心丸终于一丝也不剩了。 陆秧秧的理智也烧尽了。 她听着仅存的那个说着没关系的声音,俯身穿过由她灵力构成的笼子,哽咽地靠近晏鹭词:你要说话算话 算了。 就在女孩的唇珠即将擦他嘴唇的瞬间,晏鹭词忽然将脖子一扭,别开了脸。 美貌少年的眉蹙起,尖牙死死地咬着下牙,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似是烦躁到了极点。 陆秧秧本来就还在挣扎,听到他的声音,她立即停下,轻喘着看向晏鹭词。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积在眼眶,只要晃一下就会掉下来,可她咬着牙不肯让它们掉。 晏鹭词的尖牙在下牙上磨了磨,恼怒地向着她摊开手心:给我解药,我让你碰! 陆秧秧心一松,眼泪跟着掉了下去。 但她还不忘问他:碰几天? 晏鹭词看了眼女孩为了憋住抽泣而发抖的嘴唇,忍住了没把手缩回去。 自然只有今天。 今天就今天吧。陆秧秧也不想现在跟他算这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