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与子同袍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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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二坐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他们。

    “林公子方才受了惊吓,”赵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兄弟比较疼媳妇,别见怪。”

    “媳、媳妇?”许二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难怪王爷大半夜……”

    赵奉:“大半夜干嘛?”

    许二:“……没、没干嘛。”

    第55章 是你招惹我的

    他们赶到遇霖城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赵奉赶着马车,兜兜转转,停在了一家医馆门前。

    “赵大哥,”许二揉着胸口道,“我没事的,不用……”

    “不行,”赵奉打断他道,“那一掌是闹着玩的吗?怎么也得叫大夫看看。”

    许二拗不过他,只好点了点头。

    他们下车进了医馆,林子砚仍旧心有余悸,满脑子是蓟无酌一身是血的模样,看着比许二还要虚弱。

    “没事了,”江屿行握着他发凉的手道,“你这脸色,小心大夫看见了,要扎你两针。”

    老大夫正取了针要给许二针灸,闻言抬起头道:“还有谁要扎针啊?”

    林子砚:“……没、没有。”

    江屿行忍着笑,拉着他坐在一旁,“饿了大半天了,我去买些吃的?”

    林子砚点点头,顿了顿,又道:“不吃烤鸡了。”吃撑了。

    “好。”江屿行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又跟赵奉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赵奉见左右无事,又想起马还没喂,便出去喂马了。

    不一会儿,老大夫给许二扎完针,又去药柜边抓药,说每日要服两帖。

    许二摸了摸胸口,感觉好了许多,直夸老大夫医术高明。

    林子砚听着听着,忽然想起昨晚赵奉被江屿行拖走时,在房门外嚷嚷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他想了想,走过去问老大夫:“先生,您什么都会治么?”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一般的疑难杂症还难不倒老夫。”

    林子砚:“那……不行的话,该喝什么药?”

    “咳咳咳……”一旁正喝水的许二险些被呛死,咳得惊天动地。

    老大夫跟林子砚回过头看他。

    “没、没事,”许二尴尬道,“不小心……呛着了。”

    老大夫看了看林子砚,心下叹气道,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我先给你开几帖药,”老大夫道,“若是服完之后,仍旧如此,你再来找我。”

    于是,等江屿行买了吃的回来时,就见许二跟林子砚都拎着几个药包。

    他眉头一紧,抬手摸了摸林子砚的额头,“身子不舒服么?”

    “不是,”林子砚把药包塞他怀里,“给你的。”

    “给我的?”江屿行一头雾水---我又没生病,喝什么药?

    原来是江公子不行啊……许二恍然大悟,连忙道:“这药大补,强身健体。”

    江屿行听着这话,以为就是一般的补药,便没多问,还想着要给林子砚也补一补。

    他们吃过晚饭,见暮色已临,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歇息。

    江屿行想着林子砚白日里受了惊吓,不补一补夜里怕是睡不好,便跟店家借了厨房,把药给熬了。

    林子砚沐浴完,见江屿行不在房中,还想着他去哪儿了,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响,江屿行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趁热喝了,”江屿行把药递给他,“别凉了。”

    林子砚眨了眨眼,问道:“这是……我给你的药?”

    江屿行点点头。

    林子砚默默把药推了回去,“是给你喝的。”

    “我不用,”江屿行道,“你身子弱,多喝点才不怕冷。”

    林子顿了顿,问道:“苦不苦?”

    江屿行端着药尝了一口,“不苦。”

    “真的?”林子砚似乎不信,“你再尝尝?”

    江屿行一脸无奈,“真不苦。”再尝我都要喝完了。

    林子砚:“可许二说好苦。”方才许二熬了自己的药,喝得一脸生无可恋,苦得都要吐了。

    “他那是治内伤的,”江屿行道,“跟你这药不一样,这个不苦。”

    林子砚看了看那碗汤药,说:“我不喝这么多。”

    于是,江屿行又端着喝了一口,“现在不多了。”半碗都不到了。

    “我……”林子砚还想说什么,江屿行忽然端着药一口全灌了,而后一把搂过他,唇齿相覆。

    “唔……”温热的汤药淌入口中,漫过舌尖,林子砚颤着长睫,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是……甜的……

    “没骗你,”江屿行微微放开他,嗅着他略带湿意的气息,“是不是不苦?”

    林子砚晕晕地点了点头。

    江屿行看着他沾着水光的唇,身上似乎越发燥热了。

    他想,许是房内烧了暖炉---他方才怕林子砚冷,还多加了些炭火。

    可那燥热却像是从血里烧出来的,一阵阵攀上心口,烧过喉间……

    林子砚听着江屿行愈发粗重的喘息,指尖拽上他的衣襟,“你身上……好烫……唔……”

    心底的欲/念似火燎原,怀里人的每一寸气息都仿若水般解瘾,江屿行回过神来时,他已把林子砚压在墙边,亲得衣衫都扯开了大半。

    白皙的脖颈泛起粉,从锁骨到胸膛,江屿行忍不住去吻,去咬,从颈间到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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