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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玦只停顿了短暂的几秒,很快便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 在研究所见的那个赝品让楚玦难受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从研究所出来回到银翼舰队,赝品带来的影响仍未消散。 他排斥那些与时钊相似的信息素,不仅如此,他比平时更加想要感受到时钊的信息素。 今日的离去,吴良峰没有挽留,但他也没有放弃劝说,在楚玦走之后,还给他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 -楚中校,好好考虑一下。这对你来说,绝对是有利的提议。 -这对时钊来说也未必不好,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他本来就应该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 楚玦压根没打算考虑他的提议,看到他发的邮件,反倒是回想起今天那个赝品的信息素,假得不能再假的木香,就像批量生产的地摊货。 他就像过敏了一样,对那个赝品产生了从身到心的极为剧烈的抗拒反应,急需抗敏药物治疗。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扯开衣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片,轻轻摸上去,还有点刺痛。 忽然,门口传来响动,与此同时,楚玦嗅到了熟悉的柏木香。 他松开扯衣领的手,走出浴室。 “现在是熄灯时间,你怎么来了?”楚玦看了看时间,他不太舒服,故而声音有些哑,“真会挑时间。” “你怎么了?” 楚玦不得不佩服时钊敏锐的观察力了,他回来刻意避开了人,几乎与人交流就回到了自己房间,然而就是这样,时钊还能发现他的不对劲。 时钊知道,每次别人问楚玦“怎么了”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基本上得不到除了“没事”之外的其他回答。 所以时钊也不问了,索性挑开他的衣服领子检查。楚玦自从回来就不对劲,可他的身体反应比起真正发热的时候又平静不少,看上去并非是因非常规发热而困扰。 时钊看见他微微泛红的那一片,皱眉问道:“去哪了?” 楚玦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任由他的手指触碰那些泛红的地方。时钊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得到了轻微的缓解,今天在研究所沾上的赝品信息素被覆盖替换,那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也随之舒缓了不少。 “研究所。”楚玦已经习惯时钊的查岗了,漫不经心地道,“见到一个恶心玩意儿。” 时钊神色冷下来,“他让你不舒服?” “还好,没事。”楚玦又觉得时钊冷脸的样子挺有趣,手痒去捏了捏他的脸,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他的信息素太难闻了。” 这句解释说得轻松,好似不是什么大事。时钊深深凝视着他,显然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要不然你近一点?”楚玦半开玩笑地说,“抱一下。” 话音刚落,时钊就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与此同时,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楚玦跟很多人拥抱过,父亲,朋友,队友,原因不尽相同,但没有一个拥抱像今天这样,极近的距离让身体升温,呼吸间都是浮动的信息素,月夜窗前,他被带着安抚意味的柏木香环抱。 宛如一条几欲渴死的鱼见到了水,欢快地跃入水中,顺着水流悠然远去。也不管水中是否已经布下绳网,甚至不曾理会水流运动的方向是去往何方。 楚玦没有想过—— 两个月,足以形成难以更改的依赖了。 第24章 还没人给我出过选择题。…… 那天之后,研究所再没有其他动静。但吴良峰似乎对他的提议胜券在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有底气,仿佛还藏着能让楚玦应接不暇的后招。 没过几天,楚玦又收到了来自皇室的信件。 信封里是一张邀请函。 烫金的皇室纹章印在上面,大气不俗,在落款处,还刻着嘉朔的个人纹章。 这场宴会的举办由头是嘉朔皇子的诞辰,邀请楚玦一同出席庆祝。 楚玦与嘉朔基本没有什么联系,即使见面也只礼貌性地点头敬礼,除非必要,不会有超出三句话的交谈。 嘉朔会向他发来邀请函,难免令人心生疑窦,不禁思考这场宴会背后的真实目的。 然而,邀请楚玦本就已经足够奇怪,这场宴会却还有更奇怪的cao作——时钊也收到了邀请函。 皇室的宴会,基本上邀请的都是显赫的家族人物,或是职位级别较高的人,而军衔级别低或是没有军衔的人,很难进入其中。 连有军衔的任星蓝都没有接收到邀请,而时钊居然在受邀之列。 结合研究所前几天的动静,不难猜出这是一场鸿门宴。 帝国研究所与嘉朔本就是一丘之貉,想必他们的后招,就出在这场鸿门宴上。 “要去吗?”任星蓝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场不怀好意的宴会,“嘉朔的宴会,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去。” 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这场鸿门宴的主角,如果不去,又怎么能看到项庄舞剑的好戏? “那时钊呢?” 楚玦顿了顿,说:“嘉朔恐怕已经把邀请函发到他手上了。” 以嘉朔的能力,要找到时钊的联系方式和邮箱是很简单的事情。不出楚玦所料,他还没去找时钊求证,时钊就已经过来汇报了这件事。 时钊皱了皱眉:“这人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