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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了多远了?”白毓趴在猞猁背上久了,肌rou都有点僵了,一开始还能自以为隐蔽地挼毛毛,现在感觉动弹一下都觉得累。 “往北跑了快两千里了,地府的鬼在上面行动限制很大,短时间找不到你的。” “那怎么才十多天就找到你落脚点了?”白毓诚心诚意地发问,毫无拆台的意思。 “因为他们和我族里长辈很熟,知道我的落脚点。” 猞猁眼尖,很快看到前面有个小镇,小镇外围还围了一圈青石墙,上面有还算不错的防御法阵,应该是个经济状况不错的镇子。于是停在了镇外小树林,“咻”地一下变回了人形,还顺便拎住了即将软绵绵跌倒在地的白毓的后领,把他稳稳放在地上。 “休息一会进镇吧。”见白毓面如土色,谢雨安友情提示道。 “嗯……我确实得休息一会儿……呕……呕呕呕!”白毓说着说着突然扭头对着树根就开始吐,这一天大猫背趴得,他都开始晕车了。 吐出来一大滩苦水,白毓面色才好了点,谢雨安绿着脸连给他和被他吐过的那块地丢了好几个清洁的法咒,面色才恢复正常。猫咪大多有洁癖,讲卫生,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周围环境的洁净。 又喝了一水囊谢雨安从乾坤囊里掏出来的水,白毓觉得好多了,这才起身,两妖一起进了镇。 见天色渐晚,再加上晕猫背带来的不适,白毓不欲多加探索周围环境,用谢雨安账户里的钱,在路边还算整洁的民宿里开了个房间。 至于为什么用谢雨安账户的钱以及为啥只开一个房间? 第一,白毓现在在修真界是个黑户,自从他死后各种身份信息账户全部注销了,在道可道上重新发文后的稿费只能全部存在大猞猁这里。 第二,据民宿老板所说,这几天镇上首富家里要办喜事冲喜,大办流水席,每天还定时定点洒灵珠灵币,还有啥抽奖活动,直接送灵砖,周边村镇能来凑热闹的都凑了一波,毕竟是天降横财,谁不想赌自己是那个幸运儿?直接带动镇上各个旅舍民宿爆满,以至于他家房间只剩最后一间。 横竖之前两人在山洞也算是做了十来天的室友,觉得对方无不良生活习惯,能接着凑合,懒得另寻他处,就这么住下了。 白毓一边趴在床上用大猫的便携式知之之至发请假条通知读者,因为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无更新,一面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11章 上药 “喂,你不是对水仙花妖的毒素过敏吗?今天驮着我跑了这么远,给我看看。”白毓自认为不是没良心的人,还是得关照一下室友的身体健康的。 谢雨安一回头,就看到白毓那张温和秀气的脸上满是认真,视线全落在他身上,眸子里盛满了关心。 视线再移到白毓眉心那颗殷红如血的痣,谢雨安仿佛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我活了这么多年的大妖了,一点毒素能有什么影响。” 花花草草化的妖精,就是擅长魅惑人,连猞猁最讨厌的水仙花惑人本事都能这么强,果然得小心,大猞猁如是想。 白毓不信他的,硬是上去要扒开看,谢雨安挡了两下,怕出手没轻重给人拍成水仙花泥了,干脆由着他。大家都是男妖,看一下能有啥。 于是白毓顺利地看到了谢雨安背后大片小疹子,这厮应该是悄悄抓挠过了,没个轻重,有的地方因为锋利的指甲都破皮了,血迹斑斑。 “你别乱动,我出去买药,别偷偷挠了,都出血了。”白毓一边叮嘱他,一边匆匆跑出去在民宿边上的杂货铺子里买药。 看着水仙花精高挑单薄的背影,笑意支棱起了谢雨安面无表情时微向下的嘴角。 之前还在反问自己为啥明明最初是想打击报复,最后却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反而带着他东躲西藏。此刻有了答案,因为这个人值得深交,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当然,小说写得完美契合他的胃口才是最重要的,烂尾之痛已经完全被治愈了。 “来,转过来,给你涂药。”白毓很快就买完东西回来,还贴心地换上羊肠手套,防止自己的毒性让大猞猁的背部恶化。 谢雨安背对着白毓,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感受到阵阵清凉,随着药膏的推开,蔓延,缓解了背部难忍的痒。随着背后痒意渐止,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谢雨安心头泛起。 白毓的每一下动作,都像猫爪子一样,挠在了他心上。 乱了乱了,这不对劲。不是背痒,改心痒了。水仙花的毒,太厉害了。 在白毓提出药已经上完要裹纱布时,谢雨安忙不迭地重新把衣服拉起穿好,严辞拒绝:“好了这样就行了,妖族体格强健,明早就消了,我还嫌纱布裹着不透气。” 第二天一早,两个游手好闲的妖就开始在镇上闲逛。他们除了躲避地府那些黑衣鬼,没有什么硬性指标,比如一定要到哪里去啊什么的。干脆就当游览风景,停留一段时间再去下一个地方,只要不被黑衣鬼抓到就行。 一个是岁月漫长的大妖,一人行走修界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如今身边有了个旅伴,反而连看倦的人间烟火都有了新的颜色。 一个是自打重生就局限于齐全书阁一方小天地的土包子,除了齐全书阁所在的南都城,还真的什么都没见过,看什么都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