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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赵璋瞪了她一眼,“明日你去太皇太后宫里请安的时候就假装想吐,朕会派洪院使过去给你诊脉,到时候会诊出你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臣……臣妾不是很明白。” 赵璋给了她一个“蠢货”的眼神,继续说:“过几日,你找个时机让芳嫔进门,记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一跤,懂了吗?朕需要一个处置她的理由。” 魏锦容连连点头,这下是彻底明白了,皇帝要以“谋害皇嗣”的罪名处置芳嫔,太残忍了,这种男人她之前到底是有多瞎才会觉得他英俊潇洒的? 在凤禧宫呆了近两个时辰,赵璋才起身离开,离开前叮嘱她,“记得演的逼真一些。” “是,臣妾肯定会做到天衣无缝。” 后宫里的阴谋算计沈嘉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又喝了一天的药,身体总算康复了,张淮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林师爷招了。 据说,昨天夜里提刑按察使司的牢狱里突然起火,大火烧死了好几个重犯,连地牢也烧毁了一半,而原先关押林师爷的那间劳烦更是烧的面目全非。 当时大家都以为林师爷肯定是被烧死了,没想到林师爷根本没被关入地牢,而是被张淮关押在柴房里,地牢失火的事情传到他耳中,他也毫无保留地招了。 其实他早预料会有这一出,毕竟他之前就是这么教姚知府处理事情的,如今轮到他了,他一点也不惊讶,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大人,张大人传来消息,辰时升堂开审,彭家那边的案子基本已经结了,今日只通知了彭父彭母过来,戚将军也派了人来将府衙围了,大概是要押姚知府去受审。” 沈嘉并不意外,今天特别换上了官服,与秦掌院一起去了按察使司,提刑按察使司负责的就是一省的大案,姚知府的案子审查清楚后还必须上报大理寺,由三司会审后才会最终定案。 “威武……”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张淮坐在主位,布政使坐在一旁,还留了三个位置给京城来的三位高官。 向捷目光落在沈嘉身上,第一次正视这位年轻的户部郎中,本以为是一桩铁案,却没想到沈嘉轻轻松松就打了个翻身仗,还把姚奇然给拉下水了。 他一点也不同情姚奇然,他就是自己作死,好端端的陷害沈嘉做什么,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朝廷的钦差确实不是善茬,谁在位时没有点污糟事,何况他还是个被皇上厌弃的。 “来人,将犯人林煊之带上来,再传姚知府上堂问话。” 姚奇然今日没有穿官服,一身便装走到公堂上,他还未被定罪因此不用下跪,扫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人,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本官谨慎了一辈子,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他恶毒地盯着沈嘉,后悔那天晚上的计划不够周详,如果那天晚上就杀了沈嘉,那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沈嘉嘲讽地看着他,“姚大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错事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不是我沈嘉也会有其他人,你哪来的自信能瞒一辈子?” 姚奇然还不知道林师爷都交代了什么事,他侥幸地以为只是那天夜里的事情,理直气壮地说:“沈大人害我女儿悲惨一生,我小小的回敬算得了什么?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 沈嘉怜悯地看着他,这是死到临头还没醒悟过来呢,他起身朝张大人说:“张大人,原本有些证据下官应该上呈皇上,由皇上派人审理此案,但时间不等人,张大人又是铁面无私的好官,下官便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您,该如何审理此案就由张大人定夺。” 张淮眉头皱了皱,接了沈嘉给的证据,同时朝上方拱了拱手,“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请皇上放心。” 向捷目光深沉,不知道沈嘉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大名府在他的治理下一直安安稳稳,连大案都很少,如果姚奇然真犯了大事,那他也是有责任的,皇上当初将姚奇然派到大名府来不就是为了与他相互牵制吗? “啪!”张淮拍下惊堂木,开始审理姚奇然设计陷害朝廷命官的案子,这个案子几乎没有悬念,从彭寅到林师爷,条理已经非常清晰了,甚至连向府几个被收买的丫鬟也找出来了。 “这是罪一,接下来要审问的是姚知府在位期间,私卖公粮,私改账册,欺上瞒下之罪!” 姚奇然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师爷,以为是他出卖了自己,林师爷自进来后就低头跪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沈嘉并没有找到十足的证据,锦衣卫这几天挖地三尺才找出了一个看管粮仓的小吏,那是一个在户籍上记录了死亡的人,本该被姚奇然灭口,却借着假死逃过一劫,之后一直藏在山里,能找到他还是当地的锦衣卫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据他们说,这个人偶尔会乔装进城,每每都徘徊在知府衙门外,他们曾见过他拦住林师爷,然后两人躲在暗巷里说了许久的话。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见不到这个人,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这个人是属老鼠的,居然很能藏,连林师爷也没能找到他。 姚奇然当初敢在公粮在做手脚,一来他知道皇上厌恶向捷,二来大名府一直富庶,粮仓里的存粮很足,他不用担心哪天被发现,只要他做的足够小心,每年旧换新,新换旧,等他离任,再把粮仓处理干净,就万无一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