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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星洲以为他还有一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亲人,但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从母亲去世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了亲人。 算了,其实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不是么?好几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元星洲一个人在凉亭上坐了一夜,早上接到余乐的电话的时候余乐被他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元哥,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元星洲走到车边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回道:“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吹了一点风,有点感冒,没什么大碍,阿姨怎么样了?” 余乐很心大的相信了:“你没事就好,我妈也没事,她就是跳广场舞太入迷了,昨天早上说是要去参加什么社区广场舞比赛,早餐没吃就急急忙忙出门,有些低血糖才突然昏倒了,还好那时候旁边有人,在不然还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呢,哎,对了,昨天那个兼职的钱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没把你账号给孙益啊?” 元星洲笑笑:“阿姨没事就好,替我跟阿姨问声好,你这几天在家要好好劝劝,她注意身体,那钱我让孙益直接给你的,你给阿姨买些好吃的吧,我现在还困着呢,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挂了啊。” 余乐犹豫了一会儿说:“行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感冒了记得吃药啊,白白。” 挂了电话,上车往家里开去。 元星洲从小就很羡慕余乐,也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从小跟着余乐混也许他的性格会十分阴沉,但是在余乐和他父母的影响下他不仅没有变成那样还变得很上进,很开朗,只是有余乐这个毛毛躁躁大大咧咧的在身边,别人都觉得他比较成熟一些。 回到了家,喝了点水再吃了几片感冒药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元星洲身体素质比较好,平时有些小病都是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太难过还是因为找到了找了很多年的人放下了多年的牵挂。 这次的病竟是来势汹汹,他在家里睡的迷迷糊糊的,中午也没有起床吃午餐,傍晚隐约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元星洲想起床看看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好像病得越来越严重了,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按着门铃,他挣扎着慢吞吞地起床,正打算开房门却眼前一黑,晕倒了。 元星禹站在元星洲家门外,手里拿着今天中午在自己父亲的书房无意中看到的一份文件,他原本对父亲的书房没有一丝兴趣,但是今天早上,当他去书房叫父亲下楼吃午饭的时候却看到了父亲拿着一份文件看得很入迷,“爸爸?爸爸!”元星禹叫了很多声元大彪都没有反应,元星禹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拿文件里夹着的一张照片,觉得有点眼熟,回忆了一下发现那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又努力想了想觉得照片里的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爸爸,你在看谁的照片呢?” 元大彪猛然回过神有些慌张的将收到文件袋里:“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次了,进书房要记得敲门,怎么又忘了?” 元星禹白他一眼:“我才没忘呢,刚刚敲了好久,叫了你很多遍你都没回我,我才自己进来的。”他有些委屈的撅嘴。 元大彪状似不经意的将手中的文件放进书桌的抽屉里:“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别生气了,我这就下去吃饭,走吧走吧,再晚些下去饭菜都凉了。” 元星禹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心里很好奇那份文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走出去时回头看了书桌的抽屉一眼暗暗决定等爸爸出去了一定要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爸爸失神成这样呢。 元大彪吃完午饭就直接跟着莫钰出去见一个朋友了,而元星禹原本跟朋友约好了让朋友带他去S市的风景区走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那份文件里的内容更加重要,想了想后掏出手机跟朋友说他有其他事不能去了,打发掉那个朋友然后将家里的帮佣全部支走,一个人偷偷的进入了书房,找到刚才的那份文件,元大彪刚才走的急也没有将文件袋封起来,元星禹直接将里面的文件取了出来,文件袋里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几张照片和几分资料,最上面的纸上写着一个年轻人的资料,底下是一个女人的资料,最后一份是居然是一份亲子鉴定! 元星禹仔仔细细的看了那分亲子鉴定,拿着资料的手抖了抖整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瘫坐在椅子上,那个照片上的年轻人,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 应该是昨天在酒店的洗手间里,难怪当时洗手间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原来他竟然是爸爸的儿子,难怪那个年轻人的反应那么大,他这是认出了自己的爸爸但是爸爸却没有认出他吗? 不得不说元星禹无意之中真相了,作为一个还处在中二时期的小少年,在心情激动热血沸腾的情况下他自动脑补了一出父子偶遇,然后孩子找上门,父亲却不承认他是自己儿子的伦/理大戏,这孩子脑回路有点清奇,一般豪门有人上门说自己的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正常人都会先想想那人是不是在图谋他家什么?而元星禹那脑子里想的却是:爸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还不认! 然后就开始歪楼到天边去了各种脑补自己是不是要多一个哥哥了,他身边有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他们家却只有他自己,他想着要是多了个哥哥,他哥会不会跟别人家哥哥一样温柔呢?我上学放学他会不会去接送我呢?不过万一他抢我零花钱怎么办,他那么大了应该不会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