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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薄,我不知道你准备了演奏会,对不起。” “林子扬是突发情况,我跟奶奶他们都不知道他来了阳城,那会儿他在电话里很落魄。” “我手机没冲上电,不是故意关机的,我有给你发消息解释,子扬的手机也不是故意关的……” 她说了很多很多,全是她在说。 她把整只伞都偏在他头顶,自己露在夜色中淋雨。 霍行薄望着这样的林似,她努力仰着脸在跟他说对不起,眼里全是愧疚。 他心情比这场雨还要糟糕。 他把伞骨推向她:“哦。”转身进了汽车。 林似呆愣着,钻进后车厢,交代宋铭带林子扬来酒店一下。林子扬追过来说“你不带我上车了”,林似不敢说什么,升起了车窗。 她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天内她会再一次得罪霍行薄。 他越这么平静,她越难安。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来自MT1990的《小松鼠》 第24章 演绎爱 他们回到卢市, 关文慧许久不见林似很是开心,来接他们的行李。 林仲君跟巩秋韵在电话里问过他们的行程,也早早等在霍家来接林子扬回去。 他们在宋铭那听到林子扬打乱了霍行薄的行程, 在跟霍行薄道歉。 霍行薄接过钱姨递来的水,他脸上没有喜怒,只听着林仲君的道歉,听巩秋韵教训林子扬,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林似在一旁看着, 这样的情况, 她并不能留两个长辈吃饭再走。 林仲君:“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林子扬被巩秋韵逼着给霍行薄道歉:“姐夫别生我和我姐的气呗, 你撒气都撒我身上就行。” 霍行薄扯了扯嘴皮淡笑了下。 林似说:“下次别再像个小孩了,十八岁不是你这样的, 你要学着稳重点。” 林子扬望着霍行薄:“我可以常来这边请教姐夫怎么稳重吗?” 林仲君完全想把他变成哑巴,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霍行薄很不待见他。 巩秋韵恼着将林子扬拎走了。 人都走后, 林似想问霍行薄今天还去不去上班。 她才刚张唇霍行薄便进了电梯, 没跟她打招呼,回了楼上。 哎。 宋铭说, 昨晚是霍行薄特意为她准备的演奏会。 就为她一个人演奏。 她知道后出乎意料,想不通霍行薄为什么会这么做。 舍得花钱? 还是他观念里她已经是他的太太了, 偶尔让她开心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他喜欢她。 林似想到这有点不确定,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啊。 那晚霍行薄听到她对许佳说的那句“我又不喜欢他”后,她去给他道歉, 说了一句谎话, 她说“我是喜欢你的”。 说这句时, 她心脏咚咚地跳,紧张也忐忑。像人生第一次的告白,也像第一次的撒谎。 在霍行薄问她喜欢他什么时,她怔了一下,在想这个原因。 她好像是喜欢他的,也许是对于优秀的异性单纯的欣赏。某些阶段,她并不排斥他。 … 霍行薄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他不喜欢衣服上出现褶皱,一个多小时的高铁,他西裤上有轻微的折痕。西裤面料挺括,其实不太看得出,但他总会立马去换掉。 他介意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林似越来越了解他一些习惯。 他换完衣服走出来,经过她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后换了块腕表说要去公司。 林似主动喊他:“那老公BeyBey,下班我去接你吗?” 霍行薄说,想接就接。 林似松了口气,给她机会就行。 … 今天周末,时间也还早,她去了康复医院,把大半天的时间都留给了余映,坐在病床前陪余映说话。 自然就说到了霍行薄。 她说,研究霍行薄的喜好就像研究宇宙黑洞一样困难。 她又说了很多话,医生说过余映的身体状况康复了不少,比一般的植物人都有苏醒的可能。 她说起秦星文琴行后的生煎店,说起阳城那份味道一般的生煎。又惋惜地叹了口气,捏着余映的手为她按摩:“我好想你醒过来,醒过后来你应该会骂我怎么为了林家放弃一次央音,又为结婚放弃一次考研吧。” “你快醒过来吧,醒过来骂我。你骂我我也骂你,你现在都不知道老师给你写的钢琴曲吧?他写了一首《致余映》,C小调,写的时候他是悄悄背着你的,你那段时间怪他不陪你。他让我保密,等你们从西双版纳回来就是你的生日,他就在那天弹给你听,谱我保存得很好。” “你应该也会骂我的,骂我那年把老师找给我的琴谱弄丢了,那是好不容易找来的民间古典乐曲的谱,我才翻开过那一次,都没有弹上那些钢琴曲。” 林似跟余映聊了很多,她跟余映的关系是学生与师母,但更像是闺蜜的感情。 她在五点钟时按霍行薄下班的点去了先诚。 前台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甜甜地喊她夫人,又通知了一名女助理下来接待她。 一路经过的员工都朝她问好,林似被带到霍行薄的办公室。 霍行薄在会议室里开会,女助理通知了宋铭,宋铭过来弯腰朝霍行薄耳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