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女导师年轻也聪明,知道哪些不该问,只说:“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练琴,这场比赛会颁发荣誉奖和奖学金,你要给我争光啊。” “巩老师,我知道了。”林似说,“谢谢校领导和资方领导。” 这个资方领导无疑就是霍行薄。 但她不明白的是先诚集团那么利益化的企业,怎么会插手小小的乐器市场,还专门做成慈善。是因为霍行薄注重面子,觉得她如今也算是霍家的人了,才为她做了这一出捐赠?还是这只是他举手之劳? 巩宣走后,林似没有因为能拥有独立的琴房感到开心。 相反,她内心更忐忑于霍行薄。 她怕他。 钱姨说霍行薄快回来了,他们上次见面还是结婚那天。 那天,她因为婚礼太累、当晚又被他折腾,第二天起得晚了些,下楼时霍行薄已经不在家里,钱姨说他要出国一个月。 对于这个新婚的丈夫,林似跟他话太少太少。 他们交谈也浅,通常是霍行薄问一句,她答一句。 他离开倒也好,她能有些空间透气,适应在霍家的生活,但现在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快到了。 林似的出神被许佳拉回来。 “新琴房这么爽的吗!” 许佳一直不见林似下楼,上楼找来,被这间琴房惊艳到。 她坐下试琴,兴奋得大夸资方爸爸牛逼,却听到门口传来罗洁薇的一声啧啧。 “林似你行啊。” 罗洁薇不敢说太多,罗家惧怕于霍家的权势,她靠着门说完这句转身走开。 许佳后知后觉地,跑出琴房依次看过去,装修好的琴房里都只是很常见的教学用钢琴,唯有林似这间琴房待遇犹殊。 “林似,你这是尖子生待遇?”她眼里全是疑惑。 林似也不想再瞒着许佳,寝室四个人,她跟许佳关系最好。 这一个多月来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她憋得很难受,跟许佳说:“佳佳,有件事你别惊讶啊。” “上个月的时候,我结了个婚。” 从跟霍行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林似全都一口气说完。 许佳听得发愣,在消化这个绝对惊天的消息:“……就,太突然了!” “两家联姻,他家豪门?” 林似琢磨着前一句:“算是联姻吧,但也不算。”毕竟霍行薄没必要多林家这个负担。 “他结完婚就跑国外了?” 林似点头,说是因为那边棘手的工作。 许佳:“渣男吧,新婚就这样!”不过又疑惑现在的新琴房是什么意思,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安慰的意思?但想想两个人感情基础都没有,好像也正常。 “他长什么样?你给我看看他照片。” “我没有。” “你们不是结婚了,没拍结婚照?” “没拍,婚礼上的照片我也没存在手机上。” “啊啊啊,你们两个都不走心啊!” 林似弯了弯唇:“走什么心啊,他扶贫,我代表林家接受他的恩惠,就是这样。” 她苦笑了下:“我就是觉得不太甘心,我才二十一岁,还想以后考研。但是佳佳你知道的,我家不行了。” 不接受霍行薄的帮助,林家的确就该穷途末路。 “不过霍行薄答应我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在学校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读书,但是我应该毕业就要去过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了吧。” 林家的情况许佳知道些,尤其是林似的难处。好像她总归是要联姻的,这样想跟别人倒不如跟个最厉害的。 见林似不开心,许佳安慰:“你先稳住他,考研的事以后再说。往好了想反正才刚接触,一切都可以培养嘛。”她故意凑上来:“来,老公亲一口!” 林似笑着打开她。 她什么都告诉了许佳,但唯独没敢提霍行薄肯娶她的真正原因。 … 两人在琴房练到下午,林似回了霍家。 她是卢市本地人,没有办理住校。 钱姨按她的时间已经做好了晚饭。 林似问:“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钱姨笑:“先生没告诉我,你自己问呀。” 林似笑了下。 她跟霍行薄没通过电话,微信也没聊过。 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霍行薄的电话打来家里,钱姨接听,然后回一句“太太在吃饭、太太在练琴”。霍行薄也没有多问,交代完一些事就挂断。 林似吃过饭在花园散步一圈便回房间练琴,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拿了睡衣去洗漱。 她从盥洗室出来,穿着一条到小腿的棉质宫廷风睡裙,长发还湿,她歪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去找手机。 霍行薄就站在卧室里。 二十五岁的青年眉眼里总有股疏冷,他似乎刚刚回来,身上是一件合体精致的高定西装。他把外套脱下扔到了床尾沙发上,摘着领带,微微偏头,下颔骨线条带着凌厉。 林似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僵住。 霍行薄一米八几高,黑色衬衫下窄腰被穿透的灯光勾勒着形状,他皮肤比很多同性白一点,连手指都泛着冷白。 林似初见这双手时,很喜欢他修长的五指、骨节匀称的形状,不关乎颜值与身份,而是一个弹钢琴的人单纯手控的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