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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面前这个女人,是一条真龙? 淮川没有让她侵染上荒域的气息,倒是稀奇。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孔修歌笑容渐渐扩大。 其他信息因为帷帽挡着,他看不真切:“这位姑娘,我听你肺中无杂音,咳嗽中正有力,气息也不喘,缘何咳嗽啊。” 江画清醒的认识到,这也是一个难搞的茬子。 江画道:“医仙大人,只是喉咙微痒,忍不住。” 孔修歌扯下自己背上的药箱,打开一束装着药草的盒子:“老夫这有上好的止咳药草,姑娘快服了。” 江画看了眼,上面还带着新鲜泥土的药草,沉默了片刻。 孔修歌不分由说的将药草递给她:“承惠一百极品兽珠。” 江画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狐茵听了不可思议道:“就这株杂草,一百颗极品兽珠?你咋不去抢呢!” 孔修歌语重心长道:“你不懂,老夫药园药草都是千金难求之物,哪怕是路边的杂草,只要长在老夫的园子里,它的身价就提高了。” 江画:“我要是给不了这么多怎么办?” 孔修歌笑容满面:“那自然是成为老夫的药了。” 江画:“那我不要了。” 她把手里的药草还给了孔修歌,孔修歌连连躲闪:“姑娘,这药草有灵,你拿了它,就是你的了,若是再分给别人,它恐怕有意见的,那时候药性大减,我这药草还怎么卖呢?” 江画无助地把头扭向淮川。 淮川从江画手中接过药草:“这药草看起来与我们有缘无份。”说完,就把药草弹射到孔修歌手上。 孔修歌定住药草往淮川那边移:“缘么,不都是修来的吗?” 淮川暗暗使劲,纯粹的力量碰撞,中间的药草完好无损,正僵持不下时,院子里传来一声通天彻地的喊声。 “大人!!!” 一个人参精七手八脚的跳了出来,江画分不清它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它行走的方式有点像蜘蛛。 江画害怕地往淮川身边走了走,抓住了淮川的衣角。 淮川分散了一丝注意力,药草直直朝着江画飞去,如同一颗子弓单飞射来。 淮川动作极快,将药草定在江画面前,力量带来的风吹开了江画的帷帽,只是一眨眼,帷帽就重回了原地,覆盖住了她的脸。 只是恰好孔修歌望向了那丑不拉几的人参,没有注意到江画。 江画摆正好自己的帽子,挡住了自己的懊恼。 冒险了。 几次三番都没能让鱼儿上钩。 人参精痛哭流涕:“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 孔修歌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人参精:“大人,您没有回来之时,来了一伙不速之客,硬是要闯进您的庭院,还弄坏了您的阵法,弄没了你的丹炉,小的根本拦不住呀。” 孔修歌越听笑容越淡:“我的丹炉没了?” 人参精疯狂点头:“是的,他们把您的丹炉炸了。” 狐茵:“你胡说!你胡说!你自己说叫我们闯过三关,便让我们见医仙的,本来没人,我们是要走的。” 人参精眼睛不敢看狐茵,弱声弱气道:“若不是你们要闯,我能出此下策吗?” 江画觉得它的脑袋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淮川掏出了一颗小珠子:“不巧,我有留影珠。” 人参精心底一慌。 淮川:“还正好将你那番话录下来了,你连你主人都敢骗,以后他还怎么敢信你。” 江画像是被吓到,寒声道:“那是丹炉?我们还以为是幻阵,难怪我见到了那么多的异火。” 江画声泪俱下:“我们只是想来看看病而已,没想到差点就将命葬送在此处。” 两人一唱一和,熊孩子就惶恐不已。 人参精本来是见了大人回来,有人给自己撑腰,才肆无忌惮的,见淮川不讲武德,偷袭,一下就焉了。 人参精立马跪下来认错:“大人,我错了。” 孔修歌用力地抚摸着人参精,薅下了几根触须放进自己的药箱里。 孔修歌:“老夫想知道,那丹炉子,是怎么炸的。” 人参精以为过错在自己,擅自加大了火力,连连磕头:“我,我没有控制好异火直接炸了炉。” 孔修歌叹息一声:“那几位客人,是怎么,完好无损的出来的呢?” 淮川:“自然是掀了炉盖,走出来的。” 孔修歌传音给淮川。 孔修歌:赔我丹炉。 淮川眉头一皱:不可能,最多赔你点兽珠。 孔修歌那炼药的丹炉,可是三界内鼎鼎有名的,他那确实有一丹炉可替代,就这么轻易舍了,淮川颇有做赔本生意的感觉。 孔修歌:我院子里的阵法被破坏了七成,药田也有毁坏,我只让你赔个炉子你还不乐意了? 淮川:你自己没管好那人参精,干我何事? 孔修歌丢出杀手锏:我会当面揭穿你的。 淮川:成交,此事若要再提,休怪我下狠手。 孔修歌微微一笑。 这在不知情的江画眼里,有些怪异。 要不是一个是瞎子,一个眯眯眼,这个场面可称激情四射。 淮川忽然扭过头看向江画。 江画立马把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掩盖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