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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风晚山反问。 “我?呵,我可不想当女人,倒希望师兄你是女人。” 风晚山沉吟良久,道:“我应该不会娶他做正妻,就做妾吧。但是,我会非常非常宠爱他。跟正妻只生一个孩子,跟他生好多个。” 林照轻嗤一声。 风晚又道:“你到底吃不吃饭?我要走了哦!” 林照立即软了下来:“那你煮面给我吃好不好?” “我不会,要不然,你煮给我吃吧。” 声音渐远,似乎是朝所谓的小灶去了。厉行撇撇嘴,还做妾?美得你大鼻涕冒泡,充氢气飞上天。 他边走边抻了个懒腰,忽觉左肩一阵灼痛。用手摸去,才发现棉衣上多了个窟窿,看来是烧穿的。他想了想,用手指把破|处弄得夸张了些。 回到客房,屋里药香弥漫,何须归竟然也在。刚好,不用去找他了。他脸上写着一丝内疚,放下膏药,袖着手走近,讪讪地开口道:“厉哥,你去哪啦?” “哦,随便逛逛。”厉行在桌旁落座,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心里却在疾呼:快看我肩膀,我受伤了! “你没生气吧?” “没啊,我神经很大条的,哪有那么小家子气。”倒是你们师兄弟三人,像三角函数似的,关系比八人间七个群的女生宿舍还复杂。 “唉,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本以为你和师兄会成为朋友呢!我和师兄很好,我和你也很好,在算术里,这不就等同于你们两个也可以相处得很好吗?” 何须归双手拖着下巴,无奈地捏了个鬼脸。他还没看懂,厉行和师兄之间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从何而来,其实,就是从“何”而来。 但这不能怪他。从小到大,他都刻意回避风月,因为他生在销金窟、风流地和脂粉堆。他在潜意识中认为,假如他流露出丝毫的兴趣,别人便会想:看啊,妓|女的儿子,本性便是如此。 之后,他终于注意到厉行肩部的异样,神情顿时变得严肃:“厉哥,你衣服怎么破了?肩膀那里。” “啊,没什么。”哈哈,终于看到了,厉行在心里疯狂咧嘴。 预告: 舅妈心疼坏了,老舅高兴坏了 第39章 用嘴涂药太美好 “好像是烧的,我看看!” “哎呀,真的没什么。” 何须归强行扒开他的衣服,只见左肩头被烧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肌肤红里透粉。强烈的内疚和心痛袭来,何须归双眼微红,喃喃道:“怎么办,会留疤的。唉,都是因为我在发呆。” “伤疤是男人的荣耀,有疤才更man,就当是……穿越时空的纪念吧。去景点游玩,不也流行盖章吗?”让他舅妈心疼的目的已达成,厉行云淡风轻地笑笑,双肩一抖穿好衣服。 电视剧里,有些作为男二号的暖男,受了伤还藏着掖着,生怕女主担心,真傻。就得亮出来才对,不然人家怎么会心疼你呢?只有观众心疼。 “疼不疼啊?”何须归蹙着眉问。 厉行一本正经:“在我们那儿,受伤之后亲亲就不疼了。” “碰到伤口,岂不是更疼?” “也对啊,那就换个地方吧。”他指指脸,随后坏笑着凑近何须归红润的双唇,“快给我个友谊之光的亲亲来止痛。” 啾——啵—— 温热柔嫩的双唇献上一吻,厉行满意地收回脸,见一旁始终默默制作膏药贴的外甥朝自己竖起大拇指,小声夸道:“老舅,你真乃小母牛逛南极——牛B到极点。” 他得意地笑笑,问:“何黑户,你想过……变成姑娘,然后嫁给你师兄吗?” 何须归倚在桌旁,双眼盯着半空中的某一点,认真思考着,半晌答道:“我不想。那样的话,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远门,还想和师兄一起,到天涯海角去转一转呢!况且,况且假如我是女孩,多半会留在青楼,哪也去不了。” “刚才,我听见你师兄说——” “什么?” 厉行垂下眼,忖度要不要将风晚山那番“妾”之言论转达一下?罢了,他舅妈会难过的吧。他摊摊手:“没什么,我看见他带林照去吃晚饭。” “哦,他告诉我了。你等着,我去找药。” 何须归敲了好几间房,终于借到专治烧烫伤的药膏。五师兄略显不耐地皱眉提醒:“很金贵的,巴掌大的患处,只需黄豆大小就管用,用完快点还回来。” 他温顺地笑笑:“那……那我就不拿走了,挖一点就好。”他伸出右手食指戳进药盒,咕叽一下挖走一大块,在五师兄痛心疾首的注视下,运了口气擎着手指快步奔向客房,微卷的长发飘扬在脑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像纪录片里的奥运火炬手,不禁边跑边乐,险些岔了气。 “小师弟,你跑什么?” 他刹住脚步回头,见师兄和林照并肩站在身后不远处,大概是正要去小厨房找吃的。他怕手指上的药膏被师兄看见,便扭过脸咬住手指,将药尽数含入口腔。好在师兄没多问,只是叮嘱他早点歇息,别乱跑。 他抿着唇“嗯嗯”答应着,转过身继续跑。嘴里的药味苦涩而呛人,他几次想吐又舍不得。强忍恶心冲进客房,他扑到厉行身上奋力扯开其衣物,俯身以唇相就,打算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