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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跳窗进去的。 少年瑟瑟发抖地看着屋内的人。 房间里两个剑客已经开始摆弄自己的剑了,而另外两个衣着华贵的好看公子却坐在他对面微笑地看着他。 但不要以为笑着的就是好人。 说到这里,少年就想哭。 在他眼里,这两位公子简直一肚子坏水。 他就应该牢记师兄的话的,这年头,长得越美,做人越鬼。 对面这两个人竟然在笑着商量如何处理了他,刚刚说到从哪个部位下手了,现在再说怎么抛尸才能不吓到路人。 是人吗?听听这两个人是他娘的正经人吗?难不成他们以为路人就会感激他们吗?! 他十分后悔,但凡他知晓人间险恶,就应当知道有些人虽然在外面名声不错,私底下说不定还会杀小孩儿。 难不成他就真的要命丧于此? 少年数着屋子里的剑客擦了多少次剑了,已经第十次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剑上的陈年旧血还没擦干净,现下有新鲜人了,决定擦了换个新的色? 季华清打量了半天,向着余远之招招手,“来,看看这个怎么切?” 余远之扭过头,看着前方的腿已经开始抖的少年,同情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视线在他身上赚了一圈,余远之乐呵着开口,“我切腿比较利落。” 他安慰着面露惊恐的少年,“别怕,我下手很快的。” 少年终于落下泪来。 这是快不快的问题吗?这是有没有腿的问题啊! 这群都是些什么牲口。 江星剑走到少年跟前,举起剑在空中比划着,“不巧,我割头比较快。” “呜呜呜”少年顿时激动起来,两眼忿忿地望向前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季华清和林咏扇悠闲地看着他哭,还不忘提一提正事,“不如先说说看背后的人是谁?” 江星剑剑尖挑开少年嘴里的步,少年刚想喊,顷刻间脖子上落了一把剑。 刚张开的嘴识相地闭上了。 他讪讪地看向对面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不说吗?”对面人笑嘻嘻地看过来。 少年人欲哭无泪,脖子边还落着剑,万一他一张口,那人怕他喊所以杀了他怎么办。 故而嘴里虽然没了布,他仍旧“呜呜呜”了几声,卑微地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再喊了。 “不说话?挑衅我呢!”江星剑冷哼一声,剑贴着少年的脖子贴得更紧了。 少年简直要疯了,张开口慌张地说道:“闲云观,我是闲云观的,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啊!” 闲云观,一个有名的道观,传言中,若是心怀诚意去许下心愿,心愿便会实现。 “那你来是要做什么?”余远之可没忘了这少年一上来就奔着他偷东西。 少年心酸地吸了吸鼻子,“呜呜呜都怪有人许愿嘛。” 季华清茶杯中的水微微晃动了下,他目光沉了下来,露出冷锐的光来。 “怎么回事?”余远之摸不着头脑,“你解释清楚。” 见这剑客对他的话感兴趣,少年讨价还价,“我说了你们就不能杀我。” 余远之下意识地看向季华清,等着夫人来拿主意。 扭过头见着季华清表情严肃,不禁恍了下神。 “说吧。” 季华清语气淡淡,听起来心情似乎不大好。 余远之有一瞬间的失落。 无论是谁被人设计跟另一个在一起,怕是都无法高兴。 见着此刻夫人的样子,似乎格外反感。 不知道夫人是否想着不愿同他在一起了。 少年一听有戏,嘴吧啦地就吐出一大堆话来,“这不是观里收入不怎么乐观嘛,我和师兄们就想着,去偷看近几年大财主的心愿,帮着完成一下,好赚点他们还愿的钱。” 见到对面剑客震惊的目光,少年慌张为自家道观正名,“唉唉唉,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很多观都是这么做的。 而且你别看我们道观这么做,有些佛门和尼姑庵也这么做,还有月老庙就更是了。”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不是看到有财主花了大价钱许愿说要……” “嗖”的一声,房间里突然升起白雾,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拾起武器,警惕周围。 白雾散去,凳子上的人已然消失。 江星剑愤怒地骂了一句。 临到头的解释人怎么就偏偏消失了。 一屋子的人里,只有余远之的表情最是难看。 众人以为他是为了到手的答案飞了而难过,季华清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腕,安抚道:“夫君别急,总会有机会知晓真相的。” 以往余远之听了这句必定脸红着欢喜得不行,这一次他也只是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林咏扇见着情况不太对,体贴地拖着江星剑出了门。 房间里只余下季华清与余远之二人。 季华清眉头微蹙,也不明白是怎么了,以往无往不利的法子竟然不管用了。 他想了一下,伸出手拥抱住余远之,软着声音作出撒娇的语气,“夫君都不理我了,华清好难过啊。” 直到这句话出来,余远之才终于回过神来,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看向对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