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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双手抱肩,嘴角勾起提醒他:“黄老师,人家可是插班生。” “昨天才插来咱们班的,没听过你讲什么内容哦。” 黄老师被反驳得面子下不来台。 他看向花絮,认出这个是经常在他的数学课上化妆的女孩子,火冒三丈: “你也上去一起做!她是插班生没听过课,你总该听过了吧?” 花絮说完,几个男孩子也附和地说:“不如让数学课代表也上去做做吧。” “数学课代表可厉害多了,能被黄老师经常夸奖,这点题肯定难不倒他的。” 数学课代表眼见自己成为了众人声讨的对象,有些欲哭无泪,他也低头演算起黑板上这道题。 周秀在讲台上用草稿纸快速地演算了一遍,拿起粉笔开始解起题来。 花絮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周秀检查自己的步骤准备书写,她看向旁边双手插着口袋一字未动的花絮,小声地说: “你快写。” 周秀见她还不动,“趁老师没注意,抄一点。” 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花絮。 黄老师背着手继续在下面巡堂,一路走一路敲睡着的学生,他鄙夷地说: “看看你们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家里有点臭钱又怎么样?看看人家隔壁的温拿班,就你们这幅废物的模样,十年后就是给人家打工的命。” “人家叫温拿,你们叫什么,废物,卢瑟?” “我要是你们的父母,恨不得把你们塞回肚子回炉重造。生你们跟生块叉烧有什么区别!” 讲台下的学生面色各异,有的面露愤然,被侮辱了一般。但绝大部分是嘲讽,是漠视,面对这样的场景仿佛已经很习惯了。 三分钟过去,黄老师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花絮面前的一片空白。 “你不用听课了,去教室外面站着。” 周秀听到这些话,心下一片哗然。 她握着粉笔忽然写不动了,开口说:“老师这题好像超考纲了。” 黄老师说:“你也写不出来?” 周秀摇摇头,咬字清晰地说:“不,我写得出来。” “但我觉得老师的课听起来也没意思,跟隔壁温拿班的老师比起来差远了,我继续听下去,十年后也是给人家打工的命,我还是出去罚站好了。” 周秀的话音落下,闭眼假寐的同学忽然睁开眼了、写题的忽然笔尖一顿、翻书的手上的书掉到了地板,开小差的也停止了幻想。 他们纷纷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那个新转来的插班生。 这一刻教室仿佛安静了下来。 握、握草? 她刚刚说了什么? 周秀加快速度写题,很快写完了剩下的步骤。 写完后她跟着同桌一块走到教室外面罚站。 教室里的学生看向老黄气得发青的脸,想笑又不敢笑,直到有道“噗嗤”的笑声划破空气,才打破了教室里沉默的安静。 “快快快,数表,看看周秀的题写对了没有?”男生女生们起哄地催促着数学课代表。 课代表李卿看了眼周秀的答题过程,粉笔字娟秀、清晰,解题的步骤是再好看不过。 他扶了扶鼻梁的眼镜,“对了。思路很顺畅。” 这些人干脆又催了起来,“黄老师,您快给周秀改改题,瞅瞅写对了没?” “周秀要是写对了,让她进来呗。大冬天的吹感冒了怎么办?” …… 花絮不是第一次被罚站。 她看了眼跟着她一块罚站的乖乖牌同桌,收回了她的初次印象。 此时同桌掏出了英语单词认真地背了起来,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她的皮肤有点黑,额间有细碎的头发落了下来,碎发下的那双澄澈的眼告诉别人,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事。 花絮说:“我刺头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刺头?” “好学生啊,你这样是会得罪老师的。还什么……十年后给温拿班的人打工。” 这个人存心是要笑死别人的吗? 花絮笑得直不起腰来,伏在同桌的肩上才稳得住。 周秀想了想,纠正道:“我这样可能十年后也没有资格给他们打工。” 周秀骨子里从来都不是乖的,如果她乖,她不会在被退学之后仍然坚持翻她的破课本、她不会拒绝被周阿婆洗脑。她不会离家出走、不会故意求郝阿姨带她走。 现在她已经乖乖地退学,嫁给山沟沟里的老男人,变成另一个思想愚昧的女人。 花絮说:“行吧,以后我罩你。” 她拍着好学生的肩膀,“你别给温拿班的人打工,他们没有我家有钱。” 周秀没有搭理她,低头继续背单词了。 放学后,周秀被黄老师叫去办公室。 黄老师批评了她足足半个小时,见她被批评了也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的脸色渐渐转青。 “公然辱骂老师,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本事不大,脾气倒还挺不小!” “周一升旗集会的时候,你上去检讨一下自己。” “明天交一万字检讨书过来给我,交不齐明天就别来听我的课。” 周秀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 即便这一万字检讨书可能手写断了,明天都赶不出来。 等周秀从办公室出来,再去饭堂的时候,饭堂的菜已经凉了。所幸她提前做好了便当带来学校,加热了一下就可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