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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同我开口,再撒一撒娇,我绝对会答应她。 但她没开口。 她那凤眼左飘右飘的,最后竟是偎在我怀里小声问我,要不要出去。 大晚上的出门去,她又是这副表情,我当时就有些呆愣。 作者在第 五十四 章说我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了身”。 信她个鬼,我当时心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抱着她腰肢的手都有些抖,满脑子都是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但我怕吓着她,我只能装出一副“今天晚上天气真好你既然想出去那我就去陪你散散步吧”的平静表情。 坤仪的身子很软,比毛茸茸的小兔子还软,偎在我怀里一只手就能抱拢,她颈窝还很香,跟别的庸脂俗粉不同,她清水出……倒也不能说清水出芙蓉,但她用的是最贵最好的脂粉,很好闻。 我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冒失,虽然我们已经成了亲,但这小姑娘是抱着满肚子的小算盘来睡我的,她表现得特别无畏,一仰脖子一闭眼,就是一副要名留青史的样子。 我忍不住失笑,觉得她真的特别可爱。 具体过程我就不陈述了,审核也不会让。 总之那天晚上云淡风轻,月明星稀,我与她成为了真正的夫妻,自此,我打算庇护她,包括她的家人。 所以秦有鲛带那几千妖灵离开的时候,我没拦。 要拦其实很简单,一道符就能追上去,但怀里的人儿十分紧张地抓着我的背,那爪子跟小猫似的,收了指尖,只拿rou垫挠着,又软又热。 我实在没必要辜负良宵。 后来黎诸怀因为这事跟我吵了一架,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地指责我,还企图说坤仪的坏话。 我这个人其实不护短的,但我觉得他的发言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让他去守一下不周山,正好最近不周山脚下有凡人纠集,想上山挖宝,得有人护着山。 这不算我公报私仇,只能算人才的合理分配。 说到不周山,我想起自己当龙的时候喜欢收藏宝石,不周山里藏了许多亮晶晶的东西,我放着也是放着,干脆就让人全送来,哄哄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宝石么,又不能用来修炼,有什么要紧的。 但夜半看见那满屋的宝石之后,还是颤颤巍巍地说:“您别吓着人家。” 有什么好吓着的,她喜欢就都给她。 我喜欢看她眼睛亮亮的模样,也喜欢看她满心欢喜地朝我扑过来、说些没羞没臊的调戏之言,虽然每次都听得我不太好意思,但她说那些话,我听着开心。 别人都说她身上带着厄运,但对我而言,她真是个难得的宝贝。想把她要的东西都给她,想弄座仙岛来娇养她。 如果她一直爱我就好了。 她小产的时候,我当真是心疼极了,倒不是心疼子嗣,而是她身子本来就弱,一旦小产,伤损极大,所以我想尽各种办法找仙草给她补身子,仔细地陪了她一个月,确定她将身子养妥了,才稍稍放下心。 结果黎诸怀告诉我,那孩子是她自己流掉的。 我看着她后院里埋着的药罐碎片,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一个月,我几乎天天与她在一起,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虚或者欲言又止,装得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小产了一样,到头来,却是骗我的? 我有多恨别人骗我,她是知道的,没曾想现在,骗我的人正好是她。 怎么想的呢? 我很想抓着她的肩问问她,但现在还有个更要命的事情。 青雘竟然在她的身体里封印着。 看见狐眸出现在她脸上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瞬间应该是生气的,但我更多的是惊慌。 她得有多难过,才会让青雘占了她的身子? 老实说,我怕她出事,这心情比我想杀了青雘的情绪更浓两分。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竟是想笑的。 原来我当真喜欢她。 可惜,我从来不认,她也从来不知。 她觉得自己连累钱书华丢了命,又要再度因为青雘回到噩梦里去,干脆就想逃避,想长睡不起。 她一点也没想过她死了我会不会难过。 原来她是不爱我的,是我自己会错了意。 更好笑的是,在我还在担心她的时候,她逃了,我们话都没有说清楚,她就逃去了皇宫。 我想追她其实很容易,但上清司众多的人都想杀她,若追上了,她没什么生机,所以我只是策马,并未用千里符。 她在我眼前被人救进宫,我没有拦。 我只是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见哪怕一丝的愧疚和歉意,这样我就有理由说服自己原谅她。 但没有,她遥遥地看着我,眼里竟有些怒火。 为什么呢?是觉得我这个被骗的人,不应该发现事情的真相?不应该来追她?还是不应该与她一起做了那么长的一场梦。 在我的梦里,我们相知相爱、相伴相守,一朝我能飞升,她也会位列仙班,我们周游四方、恩爱白头。 但现实告诉我,她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利用我护住她的皇兄,利用我抓出朝中埋藏的妖怪。 照理说我应该恨她,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上一片荒芜,连恨也提不起力气。 我发现我最无力的事,不是杀不了她,而是无法让她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