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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惊讶:“那是你jiejie?亲姐妹吗,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额,是同父异母。”楚南楠随口胡诌:“他长得像爹,我长得像娘。” “原来如此。”沈青摸着下巴,“可是你看起来比你jiejie更稳重些。” 楚南楠尬笑:“哈哈,我,是长得比较显老。”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青辩解:“我是说你风韵成熟!” 楚南楠:“啊,还行吧。” 越说越错,沈青在心里给自己扇了两个大嘴巴子,转移话题:“实不相瞒,其实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楚姑娘愿不愿意帮忙。” 沈青三言两语讲了讹兽的事,“楚姑娘是木火双灵,正好克制那讹兽,倒不是多危险的事,就是麻烦,一直以来也遇不上合心的法修。我对楚姑娘一见倾,啊一见如故,还希望楚姑娘不要推辞。” 沈青两手捧着茶杯,那茶刚泡上,她是武修,体质强健,手心倒是不嫌烫,就是耳根烫得紧。 沈家是炼器世家,沈青是少主,自小接受家族熏陶,也算半个生意人。她多精明,当然看得出楚南楠很要紧她那同父异母的jiejie,还看得出她没有钱。 她一番话说完,不等楚南楠开口,又从镯子里摸出一袋东珠,“如果楚姑娘愿意的话,这二十颗东珠,就当作定金。事成之后,再奉上余下的三十颗。” 楚南楠半个不字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沈青也不怕她拿定金跑了,这二十颗东珠对她实在不算什么。 两个人约定了时间,要去的时候,沈青会通过传音符提前联络她。 这厢刚议毕,外头忽然传来连声惨叫,楚南楠和沈青对视一眼,沈青暗叫一声不好,大步往外走。 走进大堂一看,柳飘飘正抱着谢风遥大腿,哭得声嘶力竭,“小武修,你就从了我吧!我什么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哎呦——” 他话没说话,背上就挨了一记重拳。谢风遥出手毫不留情,cao起柜台上的算盘咔咔就往他背上砸,脸都气红:“你给我撒手!” 沈青差点气晕了:“柳飘飘!你这个贱人!撒手!” 楚南楠看得心惊rou跳:“阿遥!撒手!打死了赔不起。” 柳飘飘唇角溢血,“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做鬼也缠着你。” 手忙脚乱把人拉开,楚南楠抱住他的腰,顺着脊背安抚,“阿遥,怎么回事啊。” 他腮帮子气鼓鼓,眼里都憋出了泪,“师……他言语非礼我!” 不用问沈青也知道柳飘飘做了什么,他那张贱嘴,话不到三句就要挨揍,一天不被揍就皮痒痒。 柳飘飘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沈青向他们解释:“他是法修,楚姑娘也应该知道法修大多体弱……嗐,柳飘飘他,就另修习了一种功法,越是挨揍,越是可以增加身体素质,所以吧……” 楚南楠恍然大悟:“所以他是在修炼。” 沈青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楚南楠笑得很甜:“那没关系呀,阿遥是武修,与柳公子切磋最是合适不过的,以后有需要尽管提,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气的。” 一边的掌柜听得憋笑,如果单方面的殴打也可以叫切磋的话。 离开灵器店,谢风遥还在生气,恨不得跳进河里把他碰到过的地方狠狠搓洗一通,“师尊,我不干净了!” 楚南楠语声平静:“回去洗澡,换身衣裳。” 他搂着她手臂,嗅着她身上的花果香,狠吸了几口洗鼻子,像小狗一样弯腰在她发间嗅。 楚南楠抽出手臂避开,“做什么?” 他嘿嘿笑:“师尊好闻。” 她微皱了眉头,“走吧,回客栈。” 他站在原地,看她背影款款,心里莫名的堵。 她的温柔总是流于表面,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很难激起她一点明显的情绪。偶尔有,也是转瞬即逝。 楚南楠独自走在前面,想着方才在灵器店沈青说的话。 沈家是炼器世家,一定有很厉害的炼器大师,原著中男主的剑也是出自沈家,现在有机会结识沈青,跟她打好关系,为小徒弟铸兵器的事也好解决了。 既然扮演了这个身份,就要对这个身份负责,有缘相识一场,不单为自己的命运,为扶风山的命运,也希望他能好。 毕竟师徒一场。 她犹自出神,冷不丁被人拽住胳膊,随即脸上就被摸了一把。 “美人,这么晚了还独自在街上行走,要不要随小爷我去喝一杯。” 一男子轻佻勾起她下巴,跟随他的家丁随即将她围了起来。 谢风遥站在不远的地方,疾冲出去两步,又猛地顿住脚步。 他倒想看看,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脾气。 若是换作书中的老楚,当然会大发雷霆,当场要这登徒子好看。 但出乎谢风遥意料的,他在嘈杂的街面上轻易捕捉到她轻柔的嗓音。 “好啊,去哪里。” 她本就生得美,这时扬唇笑起来,更如海棠初绽。那纨绔看得痴了,瞬间绷直身体,不规矩的手也放下来老实垂在身侧,“这边请?” 谢风遥忍无可忍,两步上前推开那几名家仆,一拳往那公子哥脸上招呼去。 她轻声叹息,“阿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