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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家的女儿出落的水灵秀气,谁家的娘子气质温润,一圈说下来,最后才到了沈玉昭这里。 “三娘子坐在这席间,真是这春日宴一朵夺目的娇花。”赵棠华呵呵笑着,忍不住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褙子罩衣上,语带赞叹道,“这五色罗果然是漂亮,穿在玉昭的身上,便是应了那句,珍品配美人。” 众人都是含笑不语,赵棠华仔细打量着沈妙妙那件褙子,终于发现了不同。 那不是日常款式的褙子,虽是盘领交襟的样式,他人一打眼也只会被流光溢彩的面料所吸引,但是仔细看,就能够发现这褙子袖窄直腰,往日里在腰间开叉的制式,竟然是从腋下开胯的,但又不是就那样毫无禁制地随意飘荡,断开的前后衣襟由一排排的细小金链连接起来,每串金链上垂挂着三枚精细巧琢的玉刻梅花。 无论是莲步轻移还是举手抬腕,摇坠的玉花微微颤动,想必定是十分漂亮的。 华丽的五色罗褙子,裹在里面的是一条冷青色的单裙,颜色虽不够亮眼,但是和外面的罩衣搭在一起,莫名地就比在座那些花红柳绿、金银绣线,更加夺人眼球。 和永安公主有同感的人,可不在少数,虽然是围圈而坐,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只有自主地落到沈家那桌,似乎每看一眼都有新的发现。 流光溢彩的五色罗,将军夫人亮而不妖的广袖罗衣,沈府长媳淡而不俗的宽衣水袖,不知怎么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沈妙妙环顾一圈满眼的莺莺燕燕,心中一叹:可惜了,她们不明白,色彩平衡,冷暖对比,有时候比简单罗列更有层次感,更加立体。 她这才低头,谦逊地回了公主的话:“公主谬赞,玉昭不敢当,乃是这五色罗,质地轻薄,丝缕纤细,经纬交织能在日光下闪出不同变幻色彩,不愧为珍贵的织品,玉昭得幸,能用这五色罗制作衣物,才是最妙的。” 赵棠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再次细细打量这褙子的边角,这才发现无论是襟缘还是卷边,竟然没有加入其它绣工,而是只用了五色罗这一种布料。 单一的罗纱似乎更加强调了某种专注与执着。 永安公主从沈妙妙的回答中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正要开口,冷不丁地,坐在对面的崔夫人笑着道:“今日多亏了沈三娘子,不然我们这些人可没什么机会见到这难得的五色罗呢。” 她似是随口一说,若有似无地感叹道:“沈三娘子,和这五色罗一般,难得一见呢。” 尚书夫人的语气轻松,不等众人消化她话里的深意,她的女儿,崔灵心也甜声附和:“是呢,玉昭jiejie这是头一次参加春日宴吧,平日里不常见到她呢。” 沈妙妙暗笑,说得和真的一样,难不成上次在琳琅记她见到的崔灵心是鬼? 这母女俩合起伙儿来,不就是要挤兑她,在大庭广众下提醒在座诸人,她沈玉昭是被退了婚的娘子嘛。 她笑了一下,这时,沈母突然开口:“崔夫人客气了,崔娘子也是热心,我家玉昭年纪还轻,自然参加这春日宴的时机还不成熟,以后说不得还得多向崔娘子多多请教呢。” 沈家可不比崔家,每年春日宴都来凑热闹,简直像是拔不掉的钉子。 当然,之所以拔不掉,和大家都知道这钉子表里不一也有关系。 崔灵心僵着脸,一张俏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蓄满了怒气,她还想开口,永安公主却先出了声。 “说起来,极力邀请三娘子来,也不全是我的意思。”赵棠华微眯起眼,看着却并不像在笑,她微微撇头,向着周遭扫过一圈,“皇后娘娘赏赐五色罗时,可是反复叮嘱我,定要看看三娘子穿上是何效果呢?” 她垂下眸子,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了撇漂浮在茶水上的浮沫,却并没有喝上一口花茶。 “如今看来,玉昭能穿上这五色罗,是实至名归呢。” 她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但是席间的气氛却是一变,许多夫人娘子纷纷点头,附和的话语听着也都顺耳多了。 “沈三娘子手艺精巧,当然是无可挑剔的。” “这衣服漂亮,人也是极美的。” “三娘子的手巧可是连陛下都夸赞的,今日一见,果然是蕙质兰心。” 这春日宴的主人都这样说,谁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先不说这永安公主和沈家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是皇上皇后都夸赞的人,她们敢说半个不好吗? 那崔夫人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还真敢在这场面明嘲暗讽。 赵棠华放下茶碗盖,这才又露出淡笑,转而接上刚才被打断的话:“三娘子,怎么,我听这意思,难道你那衣服是你亲手制作的?” 她和颜悦色,众人心下也是一松,谁也不想把气氛闹僵,毁了这难得的春日宴呀。 不少人已经在心中暗骂那崔夫人和她女儿有眼无珠了。 这种站在风口浪尖的感觉,沈妙妙并不陌生,成为女性公敌的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以前整日里和各色模特相处的经历,可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呢。 于是,她柔顺回答:“回殿下,我只是有了新奇的想法,在罗衣上稍加的些许改动,这衣服是锦绣帛庄的人制作的呢。” 其实岂止呢,就连郑元英和苏茗雪的衣服,她都进行了改动,但是这个时候,多说这些无益。 --